悬崖上的路
一
回洛表老家探望母亲时,正赶上刚入伏的天气,异常炎热。夜里下起雨来,不大,所以并未降温,反到更闷热了。睡在家里的木架床上,听着雨落在瓦屋顶上的“嘀嗒”声,想集中心念,思考一个问题,让心静一下,以分散暑热的烦躁,但无论如何都集中不起。突然停电,风扇停止转动,闷热更加难当,浑身出汗,草席与身子粘稠起来,心里毛焦,整夜无法入眠。
这个时候,想起一个人来,想起他写的一本书,想起我看了书后急迫地想见一见作者的念头,心情才渐渐平静,毅然决定,明天我一定要去见见他。
这个人叫黄华良,他写的书是《悬崖上的民族——僰人及其悬棺》,他是洛表中学的
也许是天意,亦或是缘份吧。上午,刚出了大门,一个女同志走到我的面前:“哥哥,真的是你呀!”我吃惊了,这正是我今天要去见的黄华良的妻子吴六妹。
这吴六妹和我,有兄妹的情份。她是原洛表区民胜乡的人,我和她二哥是中专同学,读书时,每个假期我都要在她们家耍几天。那时她还小,正上初中。后来我在高县工作,她考起高县师范,学校在符江。有时星期天,她约起同学到我这儿来耍;我有时下乡到符江,也到学校去看过她,她一直称我是哥。毕业后她分回老家,我们没再联系,偶尔见到她二哥,也只简单问一下情况,过后也就淡忘了,将近二十年,一直没见到过她,除了她在教书,其它情况一概不知。上前年,我在洛表车站等车,她看到我,和我打招呼,我都没认出来,她说她的名字,我也记不得了,说是吴六妹,我才想起。前年,她儿子在符江读初中,过来开家长会,给我带了一盒茶叶,也只是匆忙见了一面,所以对她的情况全然不了解。
今年六月,宜宾肖皇春打电话给我,说黄华良送了我一本书,是他本人作的,写的是悬棺,要我到宜宾时去拿。我问黄华良是谁,皇春说就是吴六妹的老公。
哦!吴六妹的丈夫写书,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从宜宾拿回来后,先是粗略地看了一遍,便被书中所考证的一段段史料文字,一幅幅史事图片深深地吸引着,再详读一遍后,更为作者为了探寻一个失落在历史尘埃中很多年辰的民族文化,拾回遗散在故乡悬崖绝壁上的古老文明的那种坚忍不拔的执著精神感染。我的历史知识十分浅薄,对这本书是不能作出定位性的评估的,只是作为生长于僰乡的人,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精神思想和文化底蕴里,应该秉承着故乡辉煌而古老的民族文明。因而,捧着书,心情是沉甸甸的。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想见一见黄华良了。
世间事就那么奇妙,我们家乡有句俗话,“四川人说不得”,很有意思,你说到谁,谁就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刚和母亲说要到吴六妹家去,出门就见到了她。
我还没开口,她就邀请我到她家去作客,问起
这时,在我脑子里浮现出书的封面:日暮黄昏浅黄的背景色,一挂悬崖峭壁上,具具悬棺和根根木桩清晰可见,作者黄华良的名字,正印在险绝的陡岩边。不知为该书作封面设计的
六妹到农贸市场买菜去了,我在家里吃过午饭,带着敬佩的心情,来到洛表中学他们的家。
华良在家门口迎接我,亲切地叫我“哥哥”。六妹说华良是不善言说的,但我们在客厅沙发里坐下后,我刚说看了《悬崖上的民族》,想见书的作者的话后,他就打开了话匣子,从僰人、悬棺谈到僰人民族文化,谈到他写书的全过程。
随着华良平静而入神的谈话,我走进了他的内心世界。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的中学教师,已近不惑之年,正处于上要赡养老人,下要抚教儿子,教学工作任务异常繁重的压力下,以自己微薄的工资收入,利用十分有限的寒暑假和平时的节假日时间,走遍了僰乡的山山水水,在高险陡峻的悬崖上,寻找着僰人留下的雪爪鸿泥,写下了洋洋洒洒十余万字的《悬崖上的民族》。
真的,为了这本书,他差点把命都丢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境界,还是有什么神祗魔力,我陷入了沉思。
二
黄华良是隔洛表镇二十多公里的王家镇人,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是个家庭妇女。山区的孩子,从小就吃惯了苦,家务活中挑水、挑炭自不必说,寒暑假还要挑千蔑挣钱交学费和添补家用。他说:“因为每捆有一千根蔑条,所以叫‘千蔑’。成人是把两捆千蔑绑成‘人’字型,中间穿一根扁担来挑的。我那时才十来岁,个子矮小,千蔑有两米多长,扁担放高了够不着,放低了又不平衡,蔑条不是往前就是往后‘倒栽葱’,只好吃力地将千蔑弯成两个‘火夹头’,用蔑条捆好来挑。五十多华里的山路,一边是岩,一边是坎,很窄,后面还有驮马。为避让驮马,经常用尽吃奶的力气赶路,找路宽一些的地方歇脚,让马先走。爬坡下坎、转弯抹角特别困难,常常是早晨四、五点钟出发,中午十二点过才从王家场挑到洛表镇。”
艰辛的少年生活,磨练出他坚强的人品意志。八四年叙永师范毕业,分回家乡教书,尔后,考上宜宾学院政史专业,离职学习两年。在
四川盆地向云贵高原过渡带上,群山连绵起伏,千沟万壑。悬崖绝壁上有很多天然洞穴,山间小平坝上,有冲天的石笋,数百年前,这里是一片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疠瘴横生,猛兽出没。僰人,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繁衍生息二千余年。他们为了躲避猛兽的侵袭和官府的征剿,万般无奈地将居所安在山顶之上、洞穴之中和石笋顶部。这就是他们心爱的家园,代代相承,世世传递,活着,在悬崖生存,死了,也被亲人将遗体装殓在楠木和马桑棺材里,悬挂于绝壁钻孔楔进的木桩上,这就是闻名世界的“僰人悬棺”。
珙县洛表麻塘坝是现存悬棺最多最集中的地方。
麻塘坝距黄华良任教的洛表中学仅三公里,南北狭长,东西两侧奇峰挺拔,险陡峻峭的岩穴之间,许多棺木高悬山崖,现存悬棺二百二十多具。悬棺的崖壁上还有许多以红色为主的彩绘壁画,内容丰富,线条粗犷,构图简练,形象逼真,充满古老而神秘的色彩。
华良在这里工作后,常常有学生问及关于僰人和悬棺的问题,也有中师和大学的同学来悬棺旅游向他发出疑问,他都不能作出确切的深层次的回答,深为自己是僰乡人,又是学历史专业的而感到抱愧。
在想对故乡文化作全面和深度地了解的初衷下,他阅读了大量的关于僰人悬棺的历史典籍和研究文献,慢慢地,一个古老、神秘、多难、最后悲壮地消失了的民族,在他心里活了起来。
有一件事,对他产生了更加强烈的剌激。悬棺管理处邀请他为悬棺游客解说,在此过程中,听到一些游客说:“外面说起悬棺好不得了,纯粹是瞎吹,我看根本不值一来,就几块破板板和峭壁,有啥子看头?”还有游客说:“不来悬棺终生遗憾,可到了悬棺遗憾终生。”这些话使这个生长于僰乡的历史教师心情沉重起来。他耐心地向客人讲述僰人和悬棺深层次的文化内涵,惊奇地发现,客人们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收敛了,并渐渐地流露出仰慕的神情。他十分释怀,为故乡的厚重文化骄傲。但他也想,要使僰人民族文明和悬棺文化,在这贫瘠的故乡土地上活泛光亮起来,让它们以一种原生态的壮美和不朽的精神实质,弘传于世,仅仅靠他向几个客人讲述是远远不够的,怎么让外界人士能更深刻地了解和清醒的认识呢?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梦想开始在华良的心中波动起来。
这也只是个梦,已过而立之年的黄华良,澎湃的激情后面,更多的是深刻的理性意识,他知道,在这个梦和现实之间,横亘着的,是一道宽阔无边、深不见底的鸿沟啊!
然而,毕竟有梦了,而这个梦本身也是一种厚实的文化。 正象
“这个被称为‘僰’的民族,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生活了二千多年,而于四百多年前消亡了的古老民族”,“生居悬崖,死葬悬棺,生死都同悬崖相关,是真正的悬崖上的民族”。华良沉思着。
这个民族四百多年前,在朱明朝庭军队的围剿屠杀中尘埃落定,“这个古老的民族消失了,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融入了历史的海洋”。那残留在南广河流域千仞悬崖上的作为这个民族象征意义的具具悬棺,又历经了四百多年的风雨沧桑,至今还在血色的黄昏中,随着山风吹过,“嗽嗽”地响,似乎在向人们低述着这个民族二千多年拂棘踩荆、攀岩劈路的血迹斑斑的创世生命史诗。然而,这些悲凉的低述,已没有多少人能听得到,更没有多少人能听得懂了。
凝视着悬崖上的具具棺材、累累桩孔和大量栩栩如生的岩画,华良深思着,他看到了悬崖上度牒着的一个古老神奇、神秘多难的民族的兴衰历史,看到了峭壁上蕴涵着的中华民族文明历史长河中一朵虽小、但却辉煌耀目的浪花,他更听清楚听懂了那些悬棺低沉而深切的哀鸣。他欣喜于自一九三五年以来的半个多世纪里,无数文化学者,把他们睿智的目光投向这个神秘领域,虽然对僰人悬棺的千古之谜还没得出确切的科学定论,但已有了很多富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但他也深深地遗憾着,至今没有一本综合、系统、全面反映僰人悬棺文化、内含深厚学术价值的资料,能够更广泛、更深远地引起世人关注,加快僰人悬棺文化的研究和家乡悬棺旅游资源的开发。
他在麻塘坝徘徊着,他在苏麻湾观察着,他在天堂坝凝视着,他在都都山深思着,他在九丝城凭吊着……当“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这一怀古思今的情绪在心底里油然升起时,一个大胆而艰难的计划也在胸中酝酿而成。
迫切地回到家中,打开电脑,进入Word文档,敲上了《悬崖上的民族——僰人及其悬棺》的书名,然后保存好,关上电脑,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这是二00二年的六月,天气持续亢阳,人的心情很容易焦灼。从这个时候起,他走上了这条荆棘丛生的悬崖上的路。三
一面面碳酸岩石组成的峭壁,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桩孔,这是僰人用铁錾、铁锤,一锤一錾地敲打出栽桩的。僰人砍下碗口粗的硬杂木,劈成木桩,楔进孔眼,再利用参天古树或人工树起的柱子,与峭壁桩连接形成桥梁,这就是干栏,他们便攀着干栏上到石笋顶部和峭壁上的洞穴里,在上面筑屋居住,大人小孩上下自如,如履平地,难怪传说中的僰人能飞檐走壁。当然,还有大量的孔是行悬棺葬后留下的。
现在,干栏式建筑已经在战火和风雨中销蚀殆尽,只留下一个个里面塞着腐烂物,周遭长满苔藓的桩孔,象一只只无珠的眼眶,义愤而狰狞地盯住这个带给他们灭族之灾的世道。
要发掘僰人悬棺的文化意义,就得寻找文化现场,黄华良是学历史的,他深明这个道理。几年来,他踏访了麻塘坝的邓家岩、白马洞等多处僰人的洞穴古建筑,查看了现场,并用史料一处处地核实确认,拍下了大量珍贵的相片。但是,他还没有亲临过石笋顶部的僰人建筑。
发源于云南威信的南广河,流到四川珙县的石碑、曹营、罗渡这一段时,河面开阔起来,两岸山岭丛集。东岸崇山峻岭之间,有一小块一小块的平坝,平坝上突兀直立着一根根冲天石笋。黄华良从资料和山民的传说中得知:“无论多么难攀的石笋,只要上面较为宽大,就一定有古建筑”。光秃秃的石笋上面,僰人曾经建筑过他们居住的家园。
这些石笋,象一个巨大的磁场,沉沉地吸引着华良。他是一个孤独地行走悬崖上的路之人,以他现有的条件,无法登上四周光溜溜的石笋,进入僰人留下的另一个重要的文化现场——石笋建筑。高山仰止,只能望着石笋兴叹。“有什么办法呢?就让史料和传说作为佐证吧。”他带着深深的遗憾和失望,离开了那些石笋。他来到南广河的古渡口,摘下头上的草帽,扇着凉风,看着悠悠流淌着的南广河水,心里突然庄严起来,那个中华历史文化第一圣人,二千多年前黄河边上“逝者如斯夫”的喟然长叹在他耳边响起,这时,一种宇宙轮回、人生不再的痛感浮游于心间,他心里一阵剌痛,“我就这样退缩了吗?”他握紧拳头,向空中用力一击,重新戴上草帽,又向山上走去。
一天天、一月月过去了,华良想了很多办法,还是没能上到石笋顶部去,“僰人能上去,我也能上去”,这样的念头一直支撑着他,他始终没有放弃。终于有一天,在天堂村,他发现一个很大的石笋——当地人称“大石寨”,是一个僰人居住的好地方,周身居然没有桩孔,“不可能吧”,他围着石笋转了几圈,突然看到从石笋的脚下到顶端,有一些石头覆盖薄薄的泥土,上面长满荒草,他急忙用木棍撬开,这一下,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分明是一条路,一条当年僰人凿出的通住石笋顶部的路,路不宽,只放得下一只脚,弯弯曲曲的。路上面
上到山顶,他再一次狂喜起来,虽然上面已没有僰人完整的住舍,但仅存的断垣残壁、漫草荒烟,已足能看出当年僰人的生活痕迹:一块方桌大的石板,中间还有如碗的窝凼,周围是人工凿出的约
我在《悬崖上的民族》书里,看到一幅照片,照片下面有文字说明,“罗渡乡天堂村石笋上的建筑”,这就是黄华良历尽千难万险拍摄的,这不是艺术作品,也许正象哲学家狄德罗说的“人类生活越是精雅文明就越缺少诗意”,这张照片同样能震颤心灵,因为这是一个失落了的文明的客观历史现场。
照片上能十分清晰地看到,当年僰人的住舍是用坚硬的石灰岩石垒砌的,主体墙中间还有隔墙,这说明悬崖上的民族在当时已有相当高的文明程度了。华良没有考证出这些建筑的具体年代,只有清朝初期的《珙县志》石头大寨条说:“县西南一百九十里,僰蛮所筑。”可让人惊奇的是,直到上世纪,僰乡建筑中,石头墙的砌法,居然和当年僰人一脉相承。还有那块水缸底板上面的窝凼,我家里就有这样一口水缸,那个窝凼是方便于换洗水缸时舀出最后残剩的水,母亲至今还在使用。这便是僰人文化不朽的明证。
明军在围剿中所采用的“根株悉拔,种类不遗”的政策,使僰人这个古老的民族从地球上消亡了,然而,他们创造的辉煌的文化也随历史的烟云永久地失散了吗?看着黄华良从天堂村拍摄的石笋上的建筑的照片,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只要悬崖不坍,悬棺不毁,僰人——这个悬崖上的民族,以超然生命的意志战胜大自然暴戾,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开垦和建设家园的灵魄,就不会散失。
黄华良,这个中学
他的妻子说他差点把命都丢了,这一点,华良没有具体讲述,只是他说现在记性不好了,那次出车祸,他的头部受了重伤。我没有细问,用不着问,也用不着在这篇文章里叙述,一个在悬崖上探索的人,所遇到的艰难险阻,甚至生命危险,是可想而知的。
四
我在华良家吃的晚饭,吴六妹做了她最拿手的茶树菇清蒸鸭和酸椒鱼片汤,我和华良喝了啤酒。天已黑,我准备走了,尽管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是我知道,他最宝贵的是时间,今天和我交谈了半天,这对他,已是慷慨解囊了。
告别了华良,我让孟相超的摩托车把我送到麻塘坝,到了“九盏灯”的绝壁下,坐在一块硕大的巨石上面,月亮出来了,照在悬崖峭壁上,我抬头望着高巍的悬崖,望着阴森森的一具具悬棺、一根根木桩、一眼眼桩孔,想着僰人纵贯历史二千多年,在上面生生息息、披荆斩棘、茹毛沥血创造出的僰人悬棺文化,象一朵奇葩,盛开在华夏古老文明的参天大树上。这朵奇葩被历史的尘埃封存了四百多年,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悬棺千古之谜。
悬崖上面有路吗?我知道,那上面曾经是有路的,那是僰人血肉之躯开辟出来的,可早已被岁月的风雨蚀化了。我也知道,今天,有一批要让僰人文化重见天日,使悬棺的千古之谜得以冰释的识士文人,以他们超越物界、超越时空、超越自身存在价值的历史责任和人格力量,用心和血,在这高高的悬崖上,开辟着一条路,一条也是血迹斑斑的路。我更知道,我那第一次见面的亲爱的朋友黄华良,那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的中学历史教师,正在开路队伍中前行着。
我的心潮湿起来,望着悬崖,深情地说:华良,你在悬崖上探寻着那个失落了的民族曾经走过的路,比开辟一条新的道路还要艰难百倍,你要多多保重,千万小心,注意安全,不要让你相濡以沫的妻子——吴六妹,为你焦虑;不要让你的父母、你的儿子、还有众多理解你、支持你、热爱你、期待你的朋友为你担心。谢谢治泓兄,很久没见你乡土浓郁的文字.
与君一席谈,甚是快哉!
看着看着,脑袋里就两个字"历史"
治泓兄:久仰!久仰!那天紫云山庄小聚你没能来真是遗憾,下次可不能缺席哦.
你的看似平凡朴实的文章里包含哲理,有一种思想的深刻.
平铺的叙实中表达自己的独特视角和观点;抒情的言辞中彰显人生的态度;精练的文字里涵盖理性的思考.让人读后产生心灵与思想的共鸣感觉余味犹存,若有所思,若有所获,甚是亲切.
拜读你的文章,如同拜读一个古老民族的兴衰,拜读一段久远的历史,同时感动历史老师精神的可贵!
谢谢泓兄带给我们如此有厚度的好文!
“悬崖上面有路吗?我知道,那上面曾经是有路的,那是僰人血肉之躯开辟出来的,可早已被岁月的风雨蚀化了。我也知道,今天,有一批要让僰人文化重见天日,使悬棺的千古之谜得以冰释的识士文人,以他们超越物界、超越时空、超越自身存在价值的历史责任和人格力量,用心和血,在这高高的悬崖上,开辟着一条路,一条也是血迹斑斑的路。我更知道,我那第一次见面的亲爱的朋友黄华良,那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的中学历史教师,正在开路队伍中前行着。”
经典!这段文字让我感动。
走过的路应有全面的文字记载,读了你的这篇文章让我对 僰人悬棺的千古之谜有了一定的了解。
向黄老师致敬!
谢谢治泓兄,很久没见你乡土浓郁的文字.
与君一席谈,甚是快哉!
见到你,真的很高兴.好想好想,和你,夜饮石门.
看着看着,脑袋里就两个字"历史"
一个学历史的朋友告诉我,所有的人文知识都归结为历史.
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今天,就已成历史了.
谢谢.
治泓兄:久仰!久仰!那天紫云山庄小聚你没能来真是遗憾,下次可不能缺席哦.
你的看似平凡朴实的文章里包含哲理,有一种思想的深刻.
平铺的叙实中表达自己的独特视角和观点;抒情的言辞中彰显人生的态度;精练的文字里涵盖理性的思考.让人读后产生心灵与思想的共鸣感觉余味犹存,若有所思,若有所获,甚是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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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雨斑竹:离开金线岭半年了,重来时发现原创版在你和夜饮石门等领导同志的精心治理下,益发呈显出欣荣之气象,不由感慨系之,由衷地道一声:辛苦了。
昨晚听夜饮石门说,你们紫云山庄聚会邀请了我,因不知我电话,无法通知,网上发了短信,我又没上网,就没参加成,遗憾着呢!
我没学过写作,只是爱看书,也爱想,看多了,想多了,就用笔记录下来。还请多多指教。
谢谢!
“悬崖上面有路吗?我知道,那上面曾经是有路的,那是僰人血肉之躯开辟出来的,可早已被岁月的风雨蚀化了。我也知道,今天,有一批要让僰人文化重见天日,使悬棺的千古之谜得以冰释的识士文人,以他们超越物界、超越时空、超越自身存在价值的历史责任和人格力量,用心和血,在这高高的悬崖上,开辟着一条路,一条也是血迹斑斑的路。我更知道,我那第一次见面的亲爱的朋友黄华良,那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的中学历史教师,正在开路队伍中前行着。”
经典!这段文字让我感动。
走过的路应有全面的文字记载,读了你的这篇文章让我对
僰人悬棺的千古之谜有了一定的了解。
向黄老师致敬!
人之为人,在于思想。而思想的意义在于交流。交流的目的是在更高的境界上认识自己。
我是用心来写的,对于用心来读的朋友,我的心灵深处充满感激。
谢谢你的评论,也代黄老师谢谢你,并祝快乐!
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你是谁,可在《七姊妹花-谨献给进城打工的姐妹们》的熟悉的笔法里,感觉你应该是她——我称作姐姐的人,你可是我的老领导,我的老师啊!问好了。
谢谢!
治泓,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哦,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很早以前在泡菜坛,后来到了金线岭,而后去了高洲忘忧谷,再后去了诗梦,现如今又回到金线岭的”治泓吗?
呵呵!看过楼主很多文章,楼主的忠实粉丝啊!!
问好楼主——治泓先生!
看过楼主几篇文章,很欣赏楼主的文笔.呵呵,不过看来这上面都是一些互相认识的人哦,只不过就我是外人
治泓,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哦,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很早以前在泡菜坛,后来到了金线岭,而后去了高洲忘忧谷,再后去了诗梦,现如今又回到金线岭的”治泓吗?
呵呵!看过楼主很多文章,楼主的忠实粉丝啊!!
问好楼主
青青,谢谢你的关注,写文章是一种心灵的较量,是写给自己看的,多一个人读,就多了一个自己。
谢谢。
看过楼主几篇文章,很欣赏楼主的文笔.呵呵,不过看来这上面都是一些互相认识的人哦,只不过就我是外人
比邻朋友:世间万事,存乎于心,生活要用心去感悟。在我们人类的生存中,谁也不是外人,你当然也不是外人。有缘网上相识,我们就是朋友了。
谢谢
有梦,并为实现梦而坚忍不拔地一路走下去的人,是让人很敬佩的,是可歌可泣的,因为就是他们组成了一个伟大的不屈的民族的脊梁!!!
二十几年前,我在外求学时,一个离我们很远的滇西的同学说,你们那儿有一个悲壮的民族,你知道吗?僰人悬棺,你去看过吗?两个问号真的问住了我,无言以对,心有羞愧。在学校图书馆翻了一天书,对故乡曾经有一群不屈的民族有所了解,也留下“僰人还有后裔吗?”的疑问。今天看了此贴,知道有有识之士百折不挠发掘着故乡历史底蕴,为之而高兴。写下此贴,祝愿他们幸福安康!!!
有梦,并为实现梦而坚忍不拔地一路走下去的人,是让人很敬佩的,是可歌可泣的,因为就是他们组成了一个伟大的不屈的民族的脊梁!!!
二十几年前,我在外求学时,一个离我们很远的滇西的同学说,你们那儿有一个悲壮的民族,你知道吗?僰人悬棺,你去看过吗?两个问号真的问住了我,无言以对,心有羞愧。在学校图书馆翻了一天书,对故乡曾经有一群不屈的民族有所了解,也留下“僰人还有后裔吗?”的疑问。今天看了此贴,知道有有识之士百折不挠发掘着故乡历史底蕴,为之而高兴。写下此贴,祝愿他们幸福安康!!!
CGT先生:谢谢你对拙文的点评。
你这个搞自然科学的,这么关注人文科学,这就是科学发展观,是真正的科学精神。柏杨先生说,没有人文就没有科学,你真是深得其妙谛啊!
向你学习,请继续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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