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雪山之行 筠连大雪山,我曾经上上下下过多次,就是没有在冬天有雪的时候去过,今年深秋时节,曾和一帮驴友上去看江山红叶,那时候就约好了,下雪天一定要再去一次。时光如箭,短短的两个多月过去了,听山上的朋友打电话来说正在下雪,我们便约好了一帮驴友,准备穿越雪山。2007年的一月六日,我匆匆从高县赶回来,十点左右到达筠连,众多的驴友在二桥聚集在一起,准备出发。虽然是早就说好的行程,一旦到了要出发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激动。 在路上 我们一边等待宜宾户外的一帮驴友,十三大四小一共十七人有些就在在桥头吃了点早餐,黄牛,白开水等人因为有事不能去,特地赶来给大家送行。大家一边说着带了些什么装备,怎样怎样的不会冷,在雪地里也不会怕,一边讨论着我们一行人的路线。十一点过,在天堂庙和宜宾户外的驴友们会合后,我们终于向着目的地——大雪山进发了。 在路上,大家拿着对讲机开起了玩笑,特别是老飞和越游峰飞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大家逗得笑得不行。大家一致把两个“飞”特聘为北京外国语大学日语系和藏语系教授,一会儿又是腾川广播电台开始播音了,一会儿又是哪个开会儿演唱会。都说,两块电池,随便你们整,杂个用都用不完。实践证明是不行的,第二天回来的路上,就有一个带有磁性的女声在对讲机不停的说着:“请换电池,请换电池。”大家就这样一路唱着笑着,到了大雪山镇,三十多号人一起吃了中午饭,补充了能量,又向雪山进发。经过近一小时的慢行,来到大雪山下的水冲坝,大家停车驻足,远远的看见雪山顶上白雪皑皑,兴奋像一种传染病,在众多驴友中传开了去。上车,继续前行,十多分钟,大家到了雪山下,停好车,稍做准备,登山开始了。
登山 登山其实是我们此次行程的最难的,像奔四,老温,爱摩,忆晨,灰狼一家,老飞两父女,稻草人两母女,基本都是第一次出来走那么远的路。好的是,大家请了几个当在的村民帮到背装备,但哈哈镜,爱摩,奔四,飞飞,忆晨,稻草人,都是自己背,从开始到最后。 上石梯路是最耗体能的,三十多人的队伍拉了很长,我和定焦大哥两人体能差,又要拍照,刚开始穿得又多,走了一会儿发觉太热,便脱悼了外套,等我们整理好行装的时候,大家都走得很远了。追吧,总不能拉大家的后腿啊! 山下到山上有冰雪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没什么可以拍的东西,我们就边走边拍路上行驴们的累样,其实我也很累,汗水一滴一滴的从头上流到脸上,再从脸上流到下巴,再滴下,一脱帽,一股白烟袅袅而上,散开了去。 宜宾户外广角净,大眼皮等人由于出发得晚,也悼到了后头。老温的说道:“腰杆涨,老毛病了!”爱摩更是在路边坐着,等我们到的时候,一边摇头,一边说:"吃不住,硬是凶。"奔四一手拿一支烟,喘着大气追着我们,到了说:"我为什么追你们,没有火啊!" 到了黑龙潭,石梯路走完了,大家稍做休息,路边的树上也开始有冰凌了,一根根冰凌晶莹剔透,挂在枝头,叶尖,或是附满了整个树枝,我们拿起了相机不停的拍着,我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冰天雪地拍摄,手中的相机也就从此时开始没有停过。 没有了石梯的路在化雪的滋润下变得很难走,一不小心就会摔跤,就在这样的路上,我们边走边拍,上到了山顶。走到白龙马瀑布的时候,山上的雾松彻底暴露在我们眼前,那一片白色就像童话中的世界,纯洁得让人心跳都停止了,那一刻,我的疲惫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知道不停的向上,向上,再向上。 不一会儿,我们来了山顶,给我们背包的那个年青村民没吃午饭,没体能了,我把自己的包背上,继续前行。天色渐渐的暗了,顺着山顶的公路,大家放慢了脚步,山梁上的枯树虬枝,树下的竹尖上,路边的小树,小草,全部被冰凌覆盖、包裹,像是穿上了一件透明的洁白的衣服,我心中暗想,在这纯洁的世界里,什么东西都像被冻住了。 我们一路走,一路看着路边的、远处的、脚下的风景,没人说话的时候,就听见叽咔咔冰碎的声音,天越走越暗,光线已经不适合拍照了,可是我耳边还在不停的响着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走到大海子,宜宾户外的驴友们早就开始扎营了,哈哈镜问了一句:"我们是扎营还是继续走?"我们都答:"走,往安稳坝!"这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二十分,天快要黑了,大家拿出头灯,电筒,开始了前往云南安稳坝的夜行。 夜行 我们与宜宾户外的驴友们做了短暂的告别,便踏上了去安稳坝的路,走出去十分钟,天完全黑了,大家点起了头灯,星星点点,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白色的林间闪动的萤火虫,当光柱射到树枝上,逆光看过去,那一根根闪动的枝条在夜色中更加晶莹,火树没有,我却在那一刻看到了银花。 下山的路很滑,西风,奔四,爱摩,老温,忆晨,飞飞,稻草人母女,涛涛一行组成了弟一梯队,前去找农家安排伙食,其余人等就组成了第二梯队走到了后面,在头灯和电筒的帮助下一路慢行。走到一处,手机有信号了,大家纷纷打电话回家告知平安。再往下,走到山脚了,路变得越地、来越来越稀,越来越难走,老飞和灰狼都背着沉重的背包,领着自己的女儿,一手撑着登山杖,一手拉着女儿的手,用头灯照着前方不足一米远的路,小心的一步步,一脚脚走着,这时候,父爱表现得如同这身后的雪山,雄浑而伟大。 "哎呀!"一声惊呼,我回过头来,只见灰狼的爱人从两米多高的一道坎摔了下去,灰狼一手丢悼登山杖,急匆匆的跑了过去,我退了回来,急忙问道:"摔到没有?"黑黑的沟里传来一声回答:"没有!真的没有!"我递下登山杖,她抓住了,我和灰狼一人一支手拉她上来后,反复询问,经过一会儿的调整,才确定没有任何地方摔伤。菩萨保佑,上帝保佑,真主也在保佑,两米多高啊,有惊无险。 刚刚出来的时候,我听涛涛给他爸爸说:“走得有点像在做梦了。”定焦大哥听说了,急忙把仅有的小半个麦粑给了涛涛,让他吃下。下到山下,老飞父女走到了最后,我停下脚步等待他们,小女孩可能饿得不行了,边走边问:"还有多久哦?"我回答道:“就在前边不到五百米了!”哎,她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哦!四个小驴真的值得表扬,他们没有说累,都说的是"饿"! 再向前一里左右,我们到达了安稳村,来到了他们联系好的农家。这时是晚上八点二十分,我们坐下,放好包,坐到火炉边,大山里的风冷得像刀,出汗的身体被它一吹变得像悼进了一个冰窟窿,寒意侵入了每一个人的身上,坐定的我们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哎,终于不用再赶路啦!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饥饿的时候给你一碗热饭,寒冷时给你一杯热茶。 小朋友们这时候开始比了,比什么呢?谁摔跤摔得多,你是两跤,我是三跤,全都把身上脏的地方拿出来比一比,看谁摔得更脏。 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那些东西:热鸡汤,腊肉,酸菜,云南老白干。大家吃喝着,说着今天的苦,这时的我,不,我们,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幸福的人! 大家都累了,走了五个多小时的路,大家就在农家屋里扎营了,我和定焦大哥,西风三人在一间屋,早就说好了,我在左定焦在右,今天晚上就给西风唱一首鼾声摧眠曲。结果第二天西风说他没有受到影响,在里屋的爱摩却说一个晚上都在鼾声摧眠曲半梦半醒。 “呼.......呼......” 回家 “起床了,想床了!”我都还没有睡够,谁又在喊了。一看表,哦嗬,好家伙,十点了,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农户家给我们准备的是干干的稀饭,我和着酸辣椒,吃了满满的两碗,撑得肚子涨涨的。走吧,回家,近十一点,我们背起各自的背包,回家吧! 从安稳村到雪山丫口有五公里上坡,从丫口到雪山村我们停车的地方又有五六公里下坡。这时的安稳村开始下起了冰雨,一粒粒打在我的身上,落在背包上,腰包上,不一会儿,结起了冰,就连相机的镜头上都结结实实的一层。 雪山在雾中早就看不见了,越往上,雾就越大,我们一行就在这雾中穿行,沿着蜿蜒的公路。雾中的风景朦胧,远远的一棵树,一丛竹,几个人。冰雨一直在下,越往上越大,我看着一粒粒小小的冰打在我的身上,滑落,悼到地上,溶入地下那一脚踩下去就咔咔做响的冰凌上了。 一个小时,我们到了丫口,寒风呼呼的吹着,山峦上的树枝被风拉出了长长的冰凌,像一头零乱的白发。大家在红军墓前驻足,拍照留念,在丫口标志处顶着从山下吹过来的寒风,十七个腾川驴发着抖拍下了这次出行的唯一一张合影。 顺着下山的公路,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雪山村,将装备装上车后,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在大雪山镇,我们小小的FB了一下,涛涛一人就吃下了四碗白饭,瞧你们饿得! 下午六点过,我打开电脑,在QQ群里喊了一声:“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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