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几千年的故事了吧,记忆中似乎还曾记得那年的夏夜,你独自西行相送到柳河畔,依稀两难情……” “……此情不关风与月,秦淮河边断桥的哭泣,缺牙月儿的悲怆,亦留不住你匆匆的脚步,空余相思……” 这样哀怨的文字,能写得出来,恐怕也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了。 一身的火红:红色的嘴唇,很浓烈的红;精心描过的眉眼,红色的眼影;大波浪的头发,染的红色——红的那么夺目,却很好看。第一次见面,但她让我出乎意料,她似乎和哀怨联系不上。 陆续见她的字。如果说衣的字是“阳春白雪”,那柔的字该是“典型小资”,简称“小典”。我时常挖尽心思地想,这“依稀两难情”、“空余相思”的主角到底是怎样的,柔却说,童妖,文学高于生活。 对柔的话,我是深信不疑的。好像那次结伴旅游,我是牵着柔的衣服哀求了好久,她才慎重地、一脸严肃地批准了我的前往,还伴随着各种“纪律”和“注意”,我就差没立军令状。隐忍了好久的眼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好多圈硬是不敢掉下来,我怕,怕柔不要我去! 柔却是真真的一个好人。没饭吃了,一句吆喝,童妖,过来!我就顺着过去,饱饱吃上一顿。之前从来没体验过“雪中送炭”(事实上宜宾就没下过雪)的感觉,但当我看着柔的一脸灿烂的笑容时,我想,我是在雪地里头了,她就是那炭! 我去做了个头发,柔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把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说,你像什么呢?我说,别乍乎,就是顶了一袋方便面在头上,如是而已。她就笑啊笑啊。下午,我的手机上出现了无数热心的信息:啥时候见识一下方便面!我对着柔说,MD,八婆一个! 柔也吵着要做头发。众人集体看电影得到的奖赏——某著名发廊一张价值398元的洗头票就落在了她那里,因为她见识最短(头发最长)。几天后,一见,却是比我更长更粗的若干袋方便面顶在了头上。我说,丫,比我好在哪里了!再过了几天,柔的头发又变直了:说还是回归原样的好。我说,你不也善变嘛,简直一节约社会的浪费典型,可以叫“费典”!该揪出来批斗! 有天,柔在网上激动坏了的摸样,一问,来了句口语书面化的典型表达(也可叫“口典”):有人要借我的文凭一用,可否!我说,不能借!柔问,为什么?我说,随时灌水,脑袋也灌水了嘛!这问题忒低级。柔就不说话了,后来才知道是生气了。柔说,朋友有事,该帮。我说,不能没有原则地帮。柔气了几天,没有理我。到底帮了没有,成了谜。 再后来,我请柔吃“鸭棚子”的酸萝卜鸭,她才算又理了我。不过后一秒又说别人已经约了她,大骂我没有良心,明知道她有事情才请她,也不事先商量!但言语中渗透着嗔怪,我知道她不生气了呵。 ——横人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