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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当你经常回忆的时候,那证明你老了。 我还年轻。所以,刻意地,把很多事情封在了记忆的深处,任由尘埃落定。对于曾经的那一段教书生活,也是如此。 2006年11月7日,立冬。阳光撒满大地,刺得眼睛生痛。午饭后的睡意阵阵袭来,木然行走在路边。旁边不断有人身着短袖匆匆往来,我有些迟疑:这分明是夏天,哪里沾得上一个冬字!麻木的我掐掐自己——很痛,我并没有搞错。 一辆电三轮嘎然停在我的面前。愣了一愣,把我满天飘飞的思绪拉到了地上。“老师!”一个小伙子突然从车上跳在我面前。我满眼疑惑:“叫我?!”是啊,很久没有人叫我老师,而且,我何曾教过如此一个“大”学生。 来人满脸快要溢出的快乐,逮着我的手,急切地把他包里的板栗塞给我。带着温热的板栗,我只觉得手都快包不下了。我像一个刚刚酒醒的人,脑袋迅速开始搜寻起来:这张脸是我曾经熟悉的么? 想起来了。长高了,长壮了,嘴角往上一扬,那抹有些顽皮的笑却没有改变。我也笑起来,呵,曾经的学生终于长大了么! 我一手包着板栗,他拉着我的另外一只手,摇着,我们就这样一直笑,一直聊……车水马龙,已悄然无声,世界的主角,只有我和他。 那年,我刚出校门;他们也就十五六岁,正是调皮。“要好好学习”,我故意板着脸,时常教训着他们。除了上课,我们也聊天,游戏。可是,男孩子们更多的是调皮捣蛋,屡教屡犯。不知为他们哭过多少回,换来的也许就是他们的几个鬼脸…… 记忆突然变得鲜活起来。四年时间,一起走过,成长的岁月不能忘呵。 当时只道是寻常。到头来,却发觉经年的刻意不过是一场徒劳的挣扎。一声“老师”传来,仿若天籁——原来心里竟是这样割舍不下。 记得那首《千里之外》,“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很是喜欢。现实也许没有完美,不过总有一些值得记忆的人或事,陪伴着我们,浏览每一处人生风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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