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or=rgba(0, 0, 0, 0.9)]讲述内容将用第一人称的口吻进行复述,个别地方在不影响原文意思的情况下会有词句的改动,主要是用方言讲的话更恰当。视频引用了宜宾史志温涛先生整理的一些图片,并且每一集视频都会引用温涛先生归纳的小标题! [color=rgba(0, 0, 0, 0.9)]讲述内容来源于阳翰笙回忆录《出川之前》,第三部分求索道路上的青年时代,第二十集我和恽代英七个晚上的长谈 我到川南师范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恽代英正跟同学们一起在搞卫生。一个姓秦的小同乡,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把我介绍给他。他认真地听了介绍,热情而又和蔼地跟我打招呼。我迫不及待地说出我的来意,我说我有几十个问题要向他请教。
他笑了一笑,然后递一块抹布给我,要我和同学们一起搞卫生。这真是特殊的第一课!晚上,在油灯下,他就跟我谈话。我们一连谈了七个晚上。这是决定我人生道路的关键性谈话;我天远地远跑来,为的就是向他吐诉衷情,求得指教。因此,谈话的内容尽管六十年过去了,但我仍然记得,至少主要意思没有错。 我首先问他:什么是帝国主义?军阀为什么混战?怎样才能使军阀不混战?军阀混战何时才能结束?年轻人的出路何在?我说:我的同学中有各式各样的人,有的同学毕业后想入军事学校,将来当军官;有的同学毕业后去当政客;有的去经商,个别人无聊到去做鸦片烟生意;有的想科学救国;有的要学外语;等等,等等。 他问我:“你呢?你想干什么?”我坦率地说:“我找不到出路,不哓得该干什么,上面这些都不是我想走的路,就是教书,我也不晓得该教学生什么?社会太黑暗,我看不见光明在哪里。” 他问我在成都干过些什么。我说,搞过学生运动,包围过省议会,还赶走校长,也因此挨通缉,才跑到重庆。 他肯定我的志向不错,不跟社会同流合污,我们时代需要这样的青年。他说:“成都那个地方听说思想复杂,什么思想都有。”他反而向我提出许多问题。不是考我,他好象也要通过我搞社会调查。他通过提问, 启发我自己学会分析形势,认识问题。 他说,“总有一种思 想是你比较赞成的。” 我说,“弄不清楚。若干种主义在那里斗来斗去。我来请教你,就是希望你给我指定一种。” 谈到后来,我说:“恐怕马克思主义比无政府主义好。可是出的书比较少,无从学习,我对马克思主义并不了解。有人说十月革命好,但介绍十月革命的文章和书籍都少得很,不知道十月革命革的是什么?列宁是什么样的人?第三国际是怎样的组织?” 他又问我还有过什么行动?我又将自动组织四川省社会主义青年团的过程讲了一通。 他问:“你在泸州准备呆多久?" 我说:“一个星期。然后回家筹备盘缠,到北京去考北京大学,探求真理,找出路。这是我的打算。不过,我要听你的, 请你给我指一条出路。” 我们就这样畅谈了七个晚上。他这时候已经翻译过考茨基的《阶级斗争》,已是马克思主义者。而我刚好才满二十岁。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平等地跟我探讨问题。 我在他面前没有拘束,可以直陈心怀, 大胆地发表自己各式各样的幼稚的想法, 提一些在我认为重要、在他或许竟是可笑的问题。把他的话集中起来,主要意思就是,根本的问题是社会需要改造,要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现在青年们的出路就是进行改造社会的革命,除此之外,别无出路。 他说:你们成立社会主义青年团,就已经找到一 条路了,你们闹学潮,也该坚持,出川不出川不是主要的问题。 听了恽代英同志的话,我得出了结论: 不同的人开了不同的救中国的药方,只有用社会主义思想来改造社会才是正道。 要冲破黑暗, 改造社会,必须组织起来,靠个人的力量不行。 我的脑子开了窍,似乎从黑暗中也看到了一线光明,我也增加了信心和勇气。 请继续观听下一集​1923年春节我在高县罗场过春节吃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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