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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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家楼道里。 经常见到两位老人。 男的健康正常。 女的坐在轮椅上。
女的在家呆闷了。 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男的总先把她梳洗干净了背下楼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女的放在轮椅上。 如同放下自己的珍宝一般。 接着推着轮椅穿梭在高县的大街。 一边推。 一边聊。 或许讲着最近家里发生的琐碎小事。 又或许回忆着陈年的依稀故事。 无论谈什么。 那男的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 那么自然。 那么亲和。 他们也不关注别人的眼光。 仿若世界只有二人。
书上看到的类似故事很多。 如雨中伞下相互搀扶的老两口。 又如离世时最后呼唤的那一声老伴。 。。。。。。 但事情就在自己身边发生时。 老人无声的举动。 从容的笑意。 给人一种从来没有的心灵震撼。 遇到过,才能体会。 是啊。 纸上得来终觉浅。
他们虽住在楼上。 但我从未去刻意打探过他们的林林总总。 太多的好奇。 未必见得好。 我可以想到。 他们曾经以及迄今的恩爱。 我有理由相信。 那男的门里门外不是装的。 也不是为了演戏给人看。 外表上的东西。 可以粉饰。 精神上的流露。 最讲自然。
看见过恩爱的小两口。 我知道。 那不是恩爱。 因为深度还远远不够。 看见那银发根根。 看见那步履从容。 听见那低声呢喃。 或许。 那份爱。 已化做拳拳亲情吧。
生死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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