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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雪馨《梦一季芦花》
正值仲秋的季节,心是潮潮的。读《梦一季芦花》,才知道,心是被那空灵中丝丝缕缕飞扬的苍苍蒹葭打湿的,象是在禅语的指月中,获得一些禅意。及至见到诗人雪馨时,再一次感慨于文字渗透心魂的力量,文友总是以文字的方式,从神交开始。
雪馨和心雨牵着手走来,两位女诗人婷婷绰绰的芳姿,在庆岭的原野上,在阳光下,恰似两枝风中摇曳的芦花,挟着诗歌,挟着二千五百年的朴韵,向我走来。一霎时,所有的虚构,所有的幻影,都已经消失。
消失不了的,是我心里,那一片湿。
《梦一季芦花》写在九月,九月的风,吹过不停。风中的雪馨,枕着一河绿水,梦着芦花,寻觅在水一方的伊人。风中吹来的,还有笙歌,吹皱了她的心湖,吹着她到了南广河的芦花岛上,这时的她,轻盈起来。我看见甩动着一衫薄雾清秋的水袖,溯洄从之的凤凰于飞,正是诗人雪馨。
于是,“三生石上,执箫的/定是前世签下的约定/奈何桥外,起舞的/唯有苍苍蒹葭……”三生石挺着风雨,奈河桥晃动精灵,那苍苍的蒹葭呀,聚焦着前世、今世和来世……那碗孟婆的汤,还是别喝吧。
于是,诗人记起了什么?“前世住在诗经,今生立在水岸/来世,可否长在箫声?”
前世约定,前世约定,这一切,缘于生命情感的追问。
前世约定今世,“在我心里,你是伊人……”
今世约定来生,“在你诗里,我是芦花……”
诗人的梦,没有奇幻,没有夜的光景,也没有秋空那抱温的月,只是握着一把苍劲而深细微妙的诉求,幽幽一梦,便梦了一个季节。这个季节太长,这个季节又太短,两千五百年呀!回头望望,云山叠叠苍海茫茫,孔圣人还依着那硕大无朋的杏树整理《诗经》,杏坛下还是那三千弟子,还是那七十二贤人。庄生呢?庄生的晓梦怕还没醒吧,他到底弄没弄清楚谁是庄周谁是蝴蝶呢?无论是孔子还是庄子,他们都明白,一切丰彩的诗文,也只是景况,名相的底层里,还有的是实相。你看,那风中飘扬的芦花,太阳底下,悠悠绿水上空,苍苍一片白韵。大自然的魂魄啊,旋涡着精神价值的宏光。《诗经》、芦花、梦,激发了雪馨的灵感,构建了她跨越时空的生命关怀。
我吟诵着雪馨的诗句,漫步在南广河畔,水中央,正是诗人梦中的芦花。有朋友要我解读雪馨的诗,我一时屏息凝神,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如此深沉的美,不能解,不可解呀!
万丈红尘一杯酒,宴会上,我豪情大发,我喝得太多。醉眼朦胧中,看着景仰的诗人,以粉丝的名义,叙述着读《梦一季芦花》的感悟,凝固了太久的诗歌情愫,轰然倾泻。心雨说,写一篇读后感吧,我答应了。酒醒来后,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跟雪馨说的话,和对心雨的承允。那么,虽然我不懂诗歌,也算前世约定吧,今生,就是醉话,也还是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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