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三月风 于 2011-12-9 11:58 编辑
《红楼新梦诗舞》点滴
接到治泓兄电话,说金线岭上《红楼新梦诗舞》已经舞衫歌扇,曹老爷正率领各路红楼马甲粉墨登场。 匆匆忙忙登上岭来一望,果然是姹紫嫣红开遍,满岭是如花美眷,繁花似锦,似水流年。听星星的歌,看太虚幻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吟诵,打开了新梦诗舞的门。入画的梦在何处,画随心的回音,让红楼中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布满眼帘。 十一月的初冬,夜凉如水。我蜷缩在被窝里,点击鼠标,看《红楼新梦诗舞》,盘旋,盛放,流连似水。治泓兄的滴记,片片落花飞舞,滴滴水珠见真诚。新梦诗舞,新梦:意在梦真梦善梦美;诗舞,意在舞情意舞心灵舞向往;为人当有爱人的慈悲之心,做事当做无损人之事。不能抵达便凝望,凝望幻化与消失。凝望黛玉,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爹娘的掌上明珠,精通诗文,才华出众,聪慧而又任性、叛逆、痴情,又不在乎世俗。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的高傲。诅咒科举制度的虚伪,她的性格和宝玉有着许多共同之处。为此,黛玉和宝玉能成为知己这是思想,以及灵魂之走向的必然。 使“闺阁昭传”,是曹雪芹写红楼的目的吧,这是他在开篇就申明的。他说“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不可使其泯灭也”。曹雪芹笔下的女儿们大都才情高卓,林黛玉、薛宝钗、贾家四姐妹、史湘云、晴雯、平儿、紫鹃、袭人……数十个年青美丽的女性光彩夺目,绚丽多姿。在这些女性中,有的写诗作文不让须眉,她们是有思想有感情有独立人格的人。可惜的是高卓的才情没有施展览才能的舞台,只能用在大观园的深闺中消遣。 好在今天的金线岭上,搭起了一个天地间的大舞台,深闺中的消遣摆上前台成珠玑,飘上网络泛成堂前烟霞。 曹雪芹用自己的笔写心中之女人,写成了一曲女人的颂歌。有才情智慧的、有美好高贵的、有聪明可爱的……而且是将女人跟须眉比对着写的。他借宝玉之口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见了就觉清爽;男人是泥做的骨肉,见了就觉浊臭逼人。他还借宝玉之口说,凡天地之精华只钟于女儿,他称须眉为浊物。这在男尊女卑的社会岂不是思想的颠覆?这是最难能可贵的声音,这是吹响了为女人鸣不平的号角。 在这号角声中,金线岭上红楼诗舞精彩连接着精彩,诗魂牵线搭桥于诗魂,我在诗人的舞蹈中流连忘返,我在诗人的舞姿中欣然陶醉! 金线岭呼朋引伴演绎的新红楼梦诗舞,舞出大观园的温柔和富贵,青春,爱情,生命,都在这舞台上飘扬。在激情四射的诗歌中,那些鲜活的,灵动的,美丽的人物咏唱舞蹈,舞笔弄文,激情飞扬! 宝玉的前身是块顽石,这不是普通平凡的顽石,而是女娲补天遗落的彩石,后来幻化成一块通灵宝玉,随贾宝玉降临人世。贾宝玉是顽石的肉身,顽石是贾宝玉的魂灵——通灵而又顽劣,顽劣是世俗对他的评价。通灵是宝玉性情的光华,是他不同凡俗的性灵。黛玉的情,黛玉的爱,以及黛玉的恨,其纯,其真,其痴与宝玉相比,所剩丝毫不差。一遍又一遍地亭台听曲,一次又一次的题诗付情,一起赏花,一起观月,每一次,每一处在风景中刻下多少海誓山盟。 一切的创作在本质上都是回忆。“当时只道是寻常”,这是纳兰的词句。当年的鲜花锦盛是美的,当年的锦瑟华年是真的,当年的纯洁情爱是有的,这些在当年是那样真实,那样美好,也是那样寻常,寻常到一伸手就能触到。可如今这一切被岁月吹得落花流水,美好竟那么容易夭折。曹雪芹用红楼一梦演绎出人生一场大戏。对繁华的逝去有淡淡的忧伤,那是他自己的青春年华,美好家园。他不会对自己家族的灭亡感到轻松,更何况这种灭亡不是一种制度的灭亡引出,而是灭在政治风波的浪潮中。 轻雾的弥漫让结霜的草丛和树枝都有了灵动与优雅,在金线岭的舞台上,在新红楼的演绎中,我看只到两个字:诗舞。这诗舞把清晨的雾舞得温情脉脉,在这样的迷雾里,缓缓地在真实与虚无之间游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