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起点:大峡谷景区公路格嘎大桥与直白大桥间。 ②午餐点:高山牧场,地势平坦。 ③第一晚宿营地:位于格嘎沟谷底密林。 ④第二天歇脚处:过沟后,于沟上方壁侧顺流而下,再沿侧沟攀爬,坡度70度左右。 ⑤松林口:第二天午餐点,是一个小山脊,也是整个徒步线路上的分路口。 ⑥第二晚宿营地:相继穿过松林和杜鹃林,过小山脊后有三片花海相连,该宿营点在一二片花海之间。 ⑦那拉错:距离宿营地200余米,但需走下一面近100米高的长满杜鹃的陡壁,需探路而下至湖面。 ⑧第三天休息点。 ⑨歇脚点:过一道山门后,即抵此处。可远观对面的南迦巴瓦峰和吉定村。 ⑩观景点:此处可远观雅鲁藏布大峡谷。 南迦巴瓦徒步线路 夕阳下的南迦巴瓦。 记者 卢明文 摄 ——徒步探索南迦巴瓦(上) 南迦巴瓦下的观景台上游客如织,南迦巴瓦峰和它旁边的七座“山兄弟”,有着在这个季节里少见的清晰显现,雪线沿山脉的山腹而下,冰川形成一颗蓝幽幽的晶莹的眼泪,我指着那颗眼泪对观景台守护员希绕说:瞧!我们要爬到那里面去。 这当然是我在吹牛,事实上,我们只是要爬到那颗眼泪下面的草坝子那里去,那里是曾经的吉定村,本地人把这座山头叫作“吉定当嘎”,也是曾经的南迦巴瓦登山大本营。 第一天 10:00 格嘎村亲水台 车沿公路而下,越下越急,下得我们心里阵阵哀叹:现在往下走多少,此后我们就要往上爬多少。到底要往上爬多少,终点的高度是确定的,从海拔数据上的体现,就是从2500米的海拔高度上升到4400米的海拔高度。 徒步的起点位于格嘎大桥与直白大桥之间的亲水台处,当地人称我们即将要爬的山为“吉定当嘎”,爬到“吉定当嘎”的半山腰上,可以看到雅鲁藏布江在直白村的大拐弯:江水将陆地绕成一只蛤蜊壳,蛤蜊壳背上灰绿灰绿的,绿的是森林,灰的是江滩。后来我们一直往山上爬呀爬,这片蛤蜊壳始终伴随着雅鲁藏布江江水的轰鸣声,在我们的视线里进进出出,一直爬到了南迦巴瓦大本营,回头一看,它还是固执地停在那里。只是刚才我们是在平视这只巨大的蛤蜊壳,而现在是俯视了。 在吉定村的好几处开阔的草坝子上,都可以看到南迦巴瓦巨大而且越来越清晰的雪坡,这让我们越来越确信,我们是实实在在地正在走近这座雪峰。 13:00 南迦巴瓦大本营 大本营正在南迦巴瓦的腹下,荒草坡上插着白色经幡,我们在观景台上看到的那颗眼泪,现在变成了晶莹发亮的巨大冰川,巨大沉默的岩石在冰川的缝隙中露出丝丝缕缕冷峻的黑色。 自从1992年中日联合登山队登顶南迦巴瓦峰之后,这座号称中国“最美的山峰”的雪峰在登山史上再无人问津,大本营也就理所当然地被废弃。我们在荒草坡上徘徊许久,太阳光透过云层在远处的绿色山坡上形成忽明忽暗的光影,像是有人在空中举着一枚巨大的反光镜,将光线反射成一片又一片,并时时游移着。草丛中,还能找到登山队曾用过的已被废弃的高山小气罐,但也仅限于此。风吹得白色经幡猎猎作响,呼应着山上时不时传来雪崩的轰隆声,凄凉而又惊心动魄。 同时被废弃的还有吉定村的村舍和农田,吉定村的村民们都搬到山脚的格嘎村去了,那里交通方便,发财的机会也多。我们在农舍的残垣旁架锅烧茶吃午饭,许多被放养的牛和猪懒洋洋地在我们身旁散着步。一位刚刚在林中砍了几根经幡杆正拖着往回走的大叔很自然地走过来,跟我们一起喝茶。他转动着茶碗,望着南迦巴瓦的方向沉默不语的姿态和那种复杂的神情,让我想起一个关于攀登这座雪山的事故。 17:00 吉定沟边 绕过大本营再往东,进入坡度相对较缓的原始森林区,这片让向导贡嘎一直强调着“好看”的原始森林,到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倒掉的粗壮松杉,物竞天择时淘汰掉的那些暂不说,有些被雷电击打过的,只剩下粗壮的树干直指云霄,看起来怪诞而不真实,让我们如同穿行在电影《魔戒》的场景中。 森林中零零散散地分布着几处大的花海,一种被当地人称为“丁丁梅朵”的紫花蔓延开去,像是给油绿绿的大毡子上泼溅了大片的紫墨水,“丁丁梅朵”的顶端,一大串的紫色小喇叭缀在一处,耷拉着,懒洋洋地娇艳着。 我们踩着软绵绵的苔藓,顺着水流的声音下到一条河流边扎营,这条被叫作吉定沟的河流,据说一个月前还结着冰,而现在,因为正处雨季,水声轰鸣,湍急的浑黄水流让向导贡嘎一筹莫展:我们明天是一定要过到这条河对岸去的。 但那毕竟是明天的事,帐篷扎在水边,森林中的苔藓过于厚了,于是拾来一些铺在防潮垫底下,贡嘎戏称之为:大自然创造的“席梦思”。 躺在帐篷里听水声轰鸣,这种巨大的声响不再让人感到自然声音的美妙,反而成为扰人入梦的噪音,我打开音乐,听到的歌竟然是《北京一夜》,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城市的哀叹与原始森林的寂寥形成一种怪诞的组合。在京剧的演唱中,我想起中午吃饭时谈起过的攀登南迦巴瓦发生的那次山难。 “听说有一位登山队员在这里出事了?”我问那位转动着茶碗的大叔。 “死过一个日本人。”接过话头的是向导贡嘎。 此后大家只是沉默地喝茶,至于那件事的来龙去脉,似乎没有人愿意再提及。不知怎地,“日本人”和“山难”这样的组合,极容易让人联想到岩井俊二的成名作《情书》中,藤井树因山难去世之前,在雪山之下唱着情歌的样子。 其实在小说中,他唱的那首歌极为简单,只提到过一句歌词: “我的爱随南风而逝……” 从那拉错回来之后,我打开GOOGLE EARTH勾勒出我们7月23日到25日走过的路,从格嘎大桥至吉定村、南迦巴瓦大本营,再至吉定沟,至松林口,再爬到那拉错的那个山口后又往回走的线路,在地图上正好形成一个“入”字,而且这个“入”字的那一捺被拖得特别长。 这个对于旅游者来说还尚显生僻的“入”字所代表的实际线路中,包括雪山、原始森林、高山花海和草甸,以及让人倍感惊艳的高山湖泊。从海拔2500米处上升到海拔4400米处,再返回至海拔2700米处。这是以前只存在于当地采虫草者和猎人的头脑中的路,用我们的向导贡嘎的话来总结:以游客的身份进入这个区域的人中,你们是绝对排名在前十位的。 然而对于这一点,我们并不感到自豪,反而有一种“明珠藏在深山无人赏”的遗憾。因此,我们认为我们有义务将这条线路介绍出来,以便更多的人前去探访。 此信息来源于:易游天地旅行网http://www.easyt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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