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水帐--新年彩云之南晒太阳!
“土地没有人的情感,她不会悲伤。在离开的时候,我却会。”
这是回来时,我在车上不自觉地唱起了歌曲《那一夜》,然后友对我讲,别搞得那么悲伤,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是啊,当你快到家时,除了家里那份温情越来越近,那隐藏在喜悦后的悲伤情绪总会或多或少的表露出来,不是因为回家,而是因为我自己的离去。
其实每次旅途都是很愉快的,包括这次。
D1, 我们一直在路上。“新年快乐!”
宜宾至会泽,400公里,夜路。(宜宾-水富-豆沙关-大观-麻柳湾-昭通-会泽)
2008年的最后一天,最后一个下午,下午五点半,当聚齐人马出发的时候,我们向这灰白的天,阴郁的城市挥了挥手,在心底暗暗说了一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去。像一个狠心的少年,抛下自己的媳妇儿,奔向情人的怀抱,兴奋中带点羞涩,期待里伴随着不安。
出得水富,天已经黑下来了,看不到两边的山,听不见峡谷中的流水声,只在这蜿蜒的公路上不知疲倦的跑着。不是我,是车。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走上这条路了,记得那时高速公里没通,只在河对岸的老路上看着这不是钻洞就是架桥的工程,跟着前面长长的车龙,慢吞吞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动,如今的感受就是一个字--“你们晓得的晒!”
随着夜越来越深,渐渐有人的肚皮开始闹革命了,拿出吃的,三下五除二,胡乱的塞了点到肚子里,饱了。是谁说的吃饱了胀的,这话说得很好,真的有道理。大家从听歌,到说歌,最后到自己唱歌。从流行到摇滚,从香港到台湾,从八十年代到周杰伦,从悲伤到快乐,从抒情到美声,说会儿唱会儿,每一个人都拿出自己拿手的歌曲,唱到高潮时,所有的人都迈开了歌喉,用尽全力,声嘶力竭。(这一段交警看到请绕道,不然要着罚款)
随时间流逝,一路的爬升,雾渐渐多起来,迎头车灯,白色的雪花飞奔着扑向车前的玻璃,对于久在南方少见雪的我们,原本坐车已经疲惫的我们,一下像注入了兴奋剂,打开车窗用手去触摸这冰冷的雪花,惊声尖叫着。出得凌子口隧道,雪一直下,路边也堆起了白白的小雪堆,一边的交警还在指挥着交通,雾天冰路,司机师傅们请慢行。新年快到了,我们过收费站时,接过收银小妹补的钱时,一起说了一声新年快乐,我看到那张本来工作得很疲倦的脸,一下有了笑容,纯真而灿烂。“你们也新年快乐!”她回应道。我知道这一瞬间,车内扬溢的是一股暧暧的情感,一股浓浓的温情。车窗外是0度,身体是37度,而车内却有100度。
昭通吃过饭,在一家宜宾老乡开的小饭馆里,听着家乡话,夹杂着旁边本来的特别方言,时空有些错乱的我突然反应过来,我们这是到了另一个地方了。又走得一百二十公里的高速公路,远远的看到灯火通明,我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依稀记得那路比我们宜宾的要宽,要亮,要干净。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梦里,我仿佛还听见身边一个操云南话的小年青在耳边用很怪异的腔调说着什么,反正我是一句没听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