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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年我18岁，我爹是有名的财主。除了我娘，他还有四房姨太太。但除了我娘生了我，其他几个小妈在怎么努力也没见有弟弟妹妹出生。所以我以独苗的身份横行乡里。其实我不讨厌，我从不鱼肉乡亲。也不奸淫妇女。我只是常常与街东头金满堂酒楼老板的儿子小张三，三岔口来福当铺老板的儿子李四天天在一起喝酒打鸟斗蛐蛐………… 我爹对我不进私塾念书的行径很气愤，夏天的时候，张三李四他们都下河洗澡去了。而我爹和我娘对我下河洗澡是管的很严的，何况我对那个游戏由于长期的惧怕也没什么兴趣。所以我爹乘机从城里给我请了个老先生。剧我爹说，我家的殷实是主上几代积德而来的。主上积的德总有耗光的一天。所以他说我要考个功名才是上策。 于是，我以前不怎么去的后花园里，我爹给我开了个书房。书房很清净，我爹叫了一个丫鬟来照看我。我以前没见过，也许是从我哪房小妈那里过来的吧。这些丫鬟，在姨太太们的房里伺候人已经伺候成了人精了。我随便问问她叫什么。她说回少爷，我叫菊花。 老先生来我家后，每天早上给我一堆书搞让我抄诵。私塾我是念过几天的。字倒也认识，这次就为了能考个秀才，所以老先生的日子倒也不难过，他给了我书搞就出去了，然后下午来收我的手抄本，顺便让我背就算完。但我总是完不成，完不成老先生也不敢打我，只是逼我第二天必须做完。 伏案劳作，窗明几净，案牍飘茗。如果再有红袖添香就不错了。可我身边只有研墨的菊花，菊花不漂亮，因为她的头发只能梳成辫子，而不能象我娘和小妈们那样梳发暨或者云鬓。所以我就觉得菊花不美，菊花除了这点不美其他就基本完美了。因为我的私塾老师说菊花冰肌雪骨，身材阿罗。 那抄累了的时候问菊花会不会写字，菊花说不会，惹我叹气。老师罚我抄昨天没抄完的再抄十遍，明天要检查，我想明天是完不成了。菊花磨完墨就说帮我去煮碗甜品如何。我想放她在身边也抄不好，就放她去了。 菊花煮的甜品很好吃，滑而不沥，清新爽口，吃完后我从后院翻墙想出去玩，我好久没出去了。后院很高，墙头还有琉璃，我又是不怎么擅长翻墙的，所以翻不上去。我正好看到了长工强根。墙根很憨厚，比我大两岁，打小就在我家长大，他父亲也是我家的长工，所以我们关系很好。他从小到大也没少因为我的事情挨揍，这次我让他帮我出去。他死活不肯。我就说我把菊花许配给他。墙根看了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知道杂想的居然同意把柴房的后门打开让我出去。 我找不到张三，也没找到李四。我沿街走到了郊外，那里有个小山头。是我们常常聚众斗蛐蛐的地方。还是没人，山上长满的黄菊花都开了。很是漂亮。原来夏天都快结束。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娘正叫管家安排了满院的人找我。我那两朋友张三李四也被叫来问看到我没有。掌灯时间了，院里的灯笼都亮着，家丁的手里还有火把，很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我爹见我到家了，绷着的脸才放下。见我回来，我妈哇的一声就哭了。这样多人我却没见到菊花，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让菊花给我泡脚。没等我爸爸发问。我问我娘，菊花到哪去了。我要她现在来陪我。我娘又哭了，我看到爹也红了眼。娘问，儿啊，哪来的菊花啊？我说就是一直在我书房陪我读书的那个菊花啊？ 我娘又自顾自哭。我爹说，儿啊，书房一直就只有你和先生啊，送饭也只有墙根啊。我想不明白我爹我娘怎么糊涂了，难道我这真让他们急成了这样？我看到几个小妈笑嘻嘻散去了，小妈们平时对我不怎么好，今天也难得她们这样关心我，还着急找我，我不该啊。 我爹红着眼走过来双手扶我的肩问到，那菊花可曾晚上来过？我说晚上我又不读书那怎么在啊。那她在身边可否有影子啊？我说我又没注意她有没影怎么知道啊？我爹用求助的眼神望了望我的老师，老师只是摇头叹气，有看了我娘，我娘也只是掩面而泣。。。 我只好把站在一角正灭了火把的墙根叫过来。问他叫着菊花没，我还说要许配给你的啊。墙根哭了。少爷，我们家没有菊花丫头啊。只是你的菊花小姐今年端午的时候在桥上看龙舟，桥塌了，她过世了啊？？？ 我娘说，儿啊，你这病怎么还是不见好啊？？说着就哭啊。我糊涂了。我帮张三李四叫过来问话。两人不敢怠慢。 原来，菊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是城西仁和缎庄王二老板的千金。我是有一次在她家后院墙脚斗蛐蛐的时候看到阁楼上的她的。据说我看了之后马上回家就叫我爹去提亲。结果就成了。据说端午那天我们约好去河边看龙舟的。那天她很高兴，出门前还多打了几遍胭脂。据说那天穿的是套白色的霓裳裙，和丫鬟在街上走过的时候惹得好多人观望。大家都说她嫁给我是我好福分。我叫上张三李四一起在三岔口接我的未过门的媳妇。好美，她手里有个蛐蛐笼，是送给我的蛐蛐儿，而我竟然没有准备信物给她。我好惭愧。问她要啥。她说她小名叫菊花。让我去给她采束菊花。 我立马带上张三李四去城外采花。我那时候还不怎么认识菊花〈不过那季节也许菊花还没开〉但我还是采了一束的金黄灿烂的野花。我们奔回城里的时候，看到好多人都在往河边赶。据说，那天正好河上的老桥塌的时候。我的菊花正走在上面。据说死了很多人。据说我那快过门的菊花被捞起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握着送我的蛐蛐。据说*家大少爷看到菊花小姐的尸体大哭一声后就没了眼泪，然后就只说一句话“我要嫁给你，伴你一辈子”。据说大少爷疯了，被他爹锁在了书房。 张三李四讲故事的时候。该散的人都散了。我看他们几乎都含着眼泪。还有的在抽泣。我娘和我爹商量得把我看紧点。 我又回到了书房，菊花丫鬟再也没来过，我想应该是我爹和我娘生气她没看好我让我出门了而罚她。但我想不明白怎么放我出去的墙根却没被罚呢。。 每天看书写字，我爹不仅让墙根天天守着我。还请了一大帮和尚道士什么的在院子里捣鼓了七天。我很纳闷和尚和道士怎么都走在了一起。 末了，一个老和尚说我应该找一门亲事。于是我爹就给我安排了门亲事。据说是钱县太爷的女儿。本来县太爷是想把他庶出的一个女儿来应这门亲的。但我爹说那样他就不能提供以前说的那个数目的银两给县太爷去活动升官。所以他还是咬牙把正房的千金拿了出来，据我爹说就是要这个名分。 新娘是我骑高头大马迎进来的，进城的时候我爹故意安排绕开了城西，他说怕缎庄那边看着伤心。 洞房的时候我看到新娘确实很漂亮。我帮她把盖头放好，就出门回书房睡觉。我娘急忙赶来要我回洞房睡觉。我说娘我从来都一个人睡我不喜欢有人和我争被。她是客我让她睡我的房我的床难道还不够啊。我爹也赶来了。他教娘告诉我要脱我媳妇的衣服还要和她搂着睡觉。我说秋天了，那样要着凉，况且那样睡着不就更不舒服了吗。我爹发怒让死活不肯回去睡觉的我马上回去。我娘陪我回去的时候，我的新媳妇正在床边哭泣。我娘找她说悄悄话。她才破涕为笑。我们最后还是上了床，睡在了一起。我媳妇把衣服剥了个精光，让我也剥，我不情愿，但还是被剥了，她让我亲她，还要亲她的奶。我照做了，一点都不好，比我小时候奶妈的差远了，而且还没有一点奶香。亲过了，我就说可以睡觉了吗，她说好，我们就各自睡觉了，她睡着前说，是她妈妈教她要这样做的，我说我也是，她说她快要满16岁了。我说我也快18了，居然我们的生日距离不远，我说你生日的时候我要送你一大束黄菊花，她说好啊，她说我是她男人，得带她去绸缎庄置衣裳。为了能早点睡觉，我就一一答应了。 以后，我们每晚就各自睡觉，有兴趣的时候也聊聊天。 秋后，我就要去赶考了。老先生说我考个秀才没问题，我爹一高兴就多开了他一月工钱。张三李四全来送行了，我爹派墙根陪我同去。我骑马出城的时候。看到满山遍野开满了黄菊花。那一片片的金黄。我骑马从花丛踏过。风在我耳畔身边穿过，我总觉得我有点事情是关于这片菊花，就是想不起来，我问墙根，他说少爷我不知道，哎，不知道谁记得那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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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贵州梵净山风景选拍](data/attachment/block/b5/b5cb2d2e895a26c7ae20ba5626c97659.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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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3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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