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观水
这是一根很大的飘木,因为搁浅,便滞在江边的浅水中。我们搬了些大石头丢入江中作跳墩,终于上了这根飘木。
飘木很大,足有两围大小,五、六米长,半截在水里,半截在水面,好似浮在水面一样摇晃。我们坐在飘木上,周围一片全是水,忽然间我们对自己的忽发奇想担心起来,万一飘木冲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几乎都不会游泳的,难道真的要去拥抱金沙江了么?
“别怕,那样的话,我们便抱紧飘木,这独木舟下去,总会有人的救的,还可写一篇历险记,你们说呢?”胆小的女孩也被逗笑了。
我们平视金江,以一种最近的姿势去感受金江的玄奥神奇,而我们却似乎总读不懂金江的内涵。金沙江,你难道真的离我们那么远吗?有些时候最近时不一定能走进对方,地理的距离并能决定心的距离。或者,有时,恰成反比。
客轮从江面驶过,螺旋浆带起的浪花使江水陡涨,一下子涌上了漂木,几乎打湿了我们的鞋子。那一刻,我们都奇怪的冷静,没有后怕的感觉。那女孩笑着说:“漂木在动,我们可真的要去漂流了。”
我想,有时,有些事只能是一种缘分,否则,即使你千里而来,也不一定能走进对方。有时只需一眼,你便读懂了那些深深浅浅的沧桑,那些大大小小的浪花。
朋友和那女孩都在以一种宁静的姿势静观江水。 199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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