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在山镇
出差,来到山镇,住在简陋客栈的三楼!
太疲惫,倒床便睡,一觉醒来,听到远处是一阵阵隐隐约约的鸟鸣!看看时间,是清晨五点半,天也大亮。
休息得很好,现在没有一丝睡意,拉开帘子,推开窗。
一阵清新的山气扑面而来!带着清晨中如黛远山的鸟语。那山腰有一缕如梦般的雾,很轻很轻,一动不动!那鸟语一阵一阵,很热闹,很好听。因为太远,听得不是很真切,只能感受到鸟儿很多,种类不少。细听,里面有画眉的婉转、斑鸠点滴、杜鹃悠远。她们这个时候,将大山吵醒,山一下子就有了活力,让远处临窗的我也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如果是一个老农,这个时候也将锄头扛在肩上,筋骨间发出格格的声响,很有力。如果是一个农妇,也将带露的菜握入手中了,将一天的活作一个简单的梳理。鸟儿不会管这些,她们想到的可能就是呼朋引伴,为爱情、为子孙、或者什么也不为,只管这样自由的鸣叫,无意于自己的创造或奉献。阵阵鸟语,如这扑面的山风:悦性、怡情、超俗;纯洁、活力、富有!
“喔喔……喔喔……”此起彼伏,一阵鸡啼将心的闲逸从远山的鸟语中收回。那鸡啼的雄壮在山镇的上空中一阵阵的涌动,很壮观!鸡对山里人来说极为重要,它报时、收拾残余食物、作饭桌上的美味。如果在闲遐时,衔着旱烟斗,眯着一双布满皱纹的眼,蹲着或者坐在石块上看它们恋爱和争斗也蛮有趣。此时鸡啼将整个山镇摇动了起来,有人在这鸡啼中走在小小山镇的街道上了,脚步声沙沙沙的。他背着一个背篓,在急急的走,不时还有一阵青烟从他的口中冒出,一眨眼,便转过了那屋角。小时候,听到鸡啼,心中念到的是该去上学了,此时我倒闲得很,但一定有很多小娃娃象我那时的心情一样,正在用拳柔着睡意朦胧的眼,打着呵欠呢!
山镇在大山的腹部,有着好些青瓦房。那青青的瓦,在这晨曦之中,带着一种旧有的古朴,恬静如处子,享受着自己经纬分明的美。远看,若一张青色的网。在山的外面,在现代文明的挤压下,它已经没有了藏身之处,在这里,它还可以暂且能用微笑来存在。山镇的街道是一种自觉的发展,某处细若蚯身,某处壮如牛肚,某处笔直如箭,某处九曲羊肠。隐在那青青的瓦片下,若无其事!整个小镇就在这清晨中如一个少女,用小巷青瓦的风姿,舒展着自己恬静的妙美!
曾经登过几十层级的高楼,并不觉得身临绝顶。但是此时,我虽居于这客栈的三楼,却有着“只缘身在最高层”之感,因为山镇的楼房不多!在这高楼之上,鸟瞰山镇,觉得天地都很空阔。
古人的闲逸与苦闷,往往都将之消泯于山;今人减负与归真,偶尔也取向于山。
山是最好的去处,因为她有博大的胸怀和深厚的泥土,有林之绿,鸟之丽。对着山镇的恬静梦呓:这山镇泥土上的无名花朵也是受到上苍的恩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