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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安徽的工资在全国是最低的,后来遇到一个四川人,他说四川的工资是全国最低的.上一次工资上调,据说只有安徽和青海的浮动工资方案没有通过(当然那个四川人说是四川和青海两个省),意思说工资低的让国务院领导也看不下去了.我本不知道安徽的工资有多低,调工资后着实高兴了几天.后来同事们都唉声叹气,原来工资全国一普调,我们安徽的工资与全国工资的差距拉得更大了. 忽然又传来好消息:我们的工资又要涨了,名分叫阳光工资.意思是,拨云见日,普照大地,人人有份,而且涨的幅度居然和高职称高职务者一样,吃大锅饭.那些天,人们交头接耳,切切私语,面露喜色,校园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大家坚信这个消息不是流言,理由有三:一是工资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如果有什么变化,只能是涨;二是周围的城市据说都涨了,芜湖合肥的教师快活得很;三是半汤街上的菜市场什么都涨价了.我始终以为,执行国务院政策最迅速、最有力的是这些商人、小贩子,说涨就涨,说干就干,决不拖拉。菜米油盐虽然都涨了,大家似乎不是太在意,毕竟有盼头。 然而传说中的阳光工资,就像“我的叔叔于勒”一样,总是不肯现身。有钱人当然不急,但像我们这些小户人家,掰者指头过日子的年轻人却掺了。阳光工资八字没有一撇的时候,我们已经用这些想象中的金钱做了许多现实的承诺,它们虽然还不属于我们,但我们早就不外地将它们拉入了生活。现在,阳光工资姗姗来迟,莫非是一个骗局?心理有疑问,自然要问人,然而很多人却似乎把这个消息不当回事,倒显得问的人沉不住气,小家子气。 阳光工资虽然没有像阳光那样普照巢湖学院,然而谣言却如同狼烟四起,半汤镇上的居民谣传巢湖学院的老师发工资用报纸包,用尺子量,富得流油。听他们的口气,小偷应该多光顾我们学校,放过他们。这种心情我们理解,年轻穷教师在一块商量防盗的时候,有人出注意,说画一张领导住处分布图,贴在楼房的山墙上。这样,小偷进校门就会有的放矢,不至于坏了“盗德”(假设“盗亦有道”)。然而小偷却没有领会年轻人的苦心,他们总是频频光顾单身宿舍或是年轻人居室,搞得人心惶惶。年轻老师大多读研、读博去了,家里往往只剩下老小、妇女儿童,安全系数很低。哎,小偷难道不知道我们的阳光工资没有发下来么? 工资加不加,什么时候加,自然国家说了算。我们应不应该高兴,有多高兴,我们说了算。有个老教师曾经说:工资总是加,农民怎么办?这是个问题。我与爱人商量:这样,我们不喜不忧。加,我们实惠;不加,我们老家有的是农民,他们落得实惠。总而言之,我们赢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