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山大水 于 2011-12-30 23:0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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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芳名雅玉,广北人。
师妹人如其名,文雅,玉面,令人生爱。只因我俩一同进厂,分到同一部门让同一师傅带领,她便很客气的叫我师兄,没有半点玩笑,很认真的口吻。我叫她师妹,是顺理成章,也是情不得已。
师妹进厂才数日,部门里的男同胞们,结婚的,没结婚的,一个接一个,或光明正大,或旁敲侧击,或有意无意,频频约她吃饭。今天是同事打电话相邀。明天是组长发短信作东。就是我俩的师傅也常半真半假地说了好几次约她,师傅嘴上说着约师妹吃饭,眼里闪着别样的光芒。师妹一一拒绝了,同事约她,推说工作忙,没空,等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一定。组长约她,推说身体不舒服,上班又累,改天再看吧,改天一定。师傅约她,推说下班后有事要办,实在抽不出时间,下周吧,或许有空,有空一定。
师妹的籍口,一个接一个在笑脸下、甜嘴里溜出来,拒绝得人舒服。三个月了,师妹没应过一次约。渐渐地,也没有人约她了,都知道那个美女拽得很,眼光高。
师妹拽,我却感觉不到,因为我是她师兄。于是,某一天,师兄给师妹发了条信息,约她到出租屋吃饭。师妹没有回信,直接走到我跟前,欣然点头。
师妹如约来到我的出租屋,妻子正忙着炒菜。换去工作服的师妹更加令人生爱,一身合体、整洁而普通价位的休闲装,白析的颈上因没有挂饰显得更自然更白嫩,两边耳垂上的小空几乎长在一起了,看得出许久没挂耳环了。
师妹吃着饭,妻子才有空仔细地打量师妹。妻子嘴里还嚼着饭,说,果然是个美人,老公说你眼里满是忧伤,我咋就没看出来。我刚想瞪妻子一眼,师妹扭头盯着我,像是对我又像是喃喃自语,师兄,我眼里真有忧伤吗?
别听你嫂子瞎说……师妹这样靓丽、文雅,咋会有忧伤呢,生活应该很阳光才对。
其实师兄说得没错,我的生活只剩忧伤了。
几年前的某个周末,刚上高中的师妹从县城往家赶。师妹的家在一个偏远的村子,下了车还得走上一段长长的山路。意外就发生在那条山路上,漂亮清纯的师妹面对几个穷凶恶极的歹徒晕了过去。等师妹醒过来,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师妹所在的整条村子,整个镇都知道头一天那条山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不久,几个歹徒被绳之以法。师妹从那天起也没再回学校。师妹在家里呆了整整四年,没出过大门,直到父母把她嫁给现在的丈夫,邻村一个有些智障的男人。那个男人说话时是智障,说上三句话就有两句话是矛盾的。那个男人干活时也是智障,生在农村,快三十了啥也不会。但是,那个男人打起人来一点不智障,出手狠,下手准。那个男人心眼还特别特别的小,只要在外面听到有人提到他的老婆,有人拿他老婆说事儿,师妹就免不了被一顿暴打。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暴打完毕,趁那个男人歪着脑袋流着口水酣睡之时,师妹偷偷跑了出来,走上了打工之路。两年来,为了防止家乡的人找到自己,总是不停地换工作,换地址。
师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里全是泪。
妻子见不得同胞的眼泪,我也害怕,尤其是此情此景的眼泪。妻子似乎比师妹还急,连续说了数次,总不至于就这样流浪下去吧?
师妹抹了一下眼。命运的安排,我来这里快三个月了,明天,就辞职。
明天?明天就走?去哪?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师妹,听哥一句话,回去离了吧,过正常人的生活。
离?我们根本没有登记。
没登记更用不着东躲西藏了,就在这里好好干下去,找个好男孩,回家结婚,好好生活吧。
我还能好好的过日子吗?
能,怎么不能呢,听你师兄的。妻子也觉得这妮子特可怜,给她打气。
师妹还是走了,第二天一大早,收到她的短信才知道的。短信很长,分成了三条,师妹在短信里说自己不是去找工作,是回家把该了的事了了,好好过日子。师妹还在短信里谢谢我这个师兄三个月来对她的照顾和开导。
其实,师妹最该谢的是那些想追她的男同胞,若不是他们“步步紧逼”,她还藏在深深的痛苦里。我给师妹回了短信,当然还得祝福她。
但愿师妹走出过去的阴影,走进未来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