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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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2006-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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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牛石
我确定,它先于奶奶之前的美丽传说
一直就蹲在岁月的更深处
蹲在家乡最高的山头
蹲在百里之外,村民们茶余饭后的仰望里
更多的时候。它只不过是一种象征
蹲在我儿时的记忆中
它常常画地为牢。圈定
四周的山峦、村庄、河流,霸占所有的绿色
把月光据为已有,甚至漠视于我
甚至对90年代末就开始的村落变化
视而不见。它甚至预言:
土地流转农民的地集中之后
它会看到,大地上另一片天空
◎那些山头
她习惯,称那些山头为儿时的伙伴
称大丫二丫三丫
尽管她从小学课本里就知道,山外还有山
还有五岳三山
她习惯在这些山头疯跑
在这些山头砍柴、割草、掏鸟窝
和它们一起与星星对话
与露珠亲密无间
有时,她还在那些山头骑着牛背放牧
与一群蝴蝶为伍
与一树鸟儿哼唱古老的情歌
有时她还在山头
对着山谷,喊自己的小名
对着母亲的炊烟,喊米饭的香味
◎土地是父亲手中的画卷
那把锄头,像一支用惯了的画笔
父亲用它来在土地上画二十四个节气
——画远方,画白云,画他云贵川当兵时的记忆
画母亲的温柔体贴
画溪流淙淙从时光里流淌的声音
画一只鸟儿对另一鸟儿的歌唱
画麦芒与玉米,一年又一年的分茬
画躬耕的身影融入暮色
甚至可以画一只瓢虫,从叶片上走过的痕迹
最后,他画一串串饱满的谷粒
画四个儿女围绕的幸福
画着画着,就画出了一双老茧
(乡村系列待续)
201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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