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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金属管子吹奏的曲,看着窗外无雪的天,突然觉得春节和这天气好般配,好暖和。
一个传统的节日过得如此乏味,就算远处偶尔传来聊聊有限的爆竹声,似乎也很难再震醒往日的回忆了,味道久了就慢慢淡了,也许这也是有道理的。一大早还听到了往年送喜报才能听到的锣鼓声,纯粹不是因为那鼓点敲打的多么出彩,是的确让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习俗,愤然起身去看个究竟。打开北面的窗,由西向东走来一支队伍,两列并行,前后分成红绿两段,红衣的男子在前敲锣打鼓,绿衣彩绸的女子在后踩着鼓点边扭边走,搞笑的便是那领头的中年女子,烫着卷发刚过肩,体态臃肿,身着绿衣脚蹬高跟鞋,看上去她在带队,但一走一停间,从队伍里大家的表情上看,这个领队的自己也是现学现卖的实习领队,尽管令行禁止,但总让人觉莫名其妙。好在是她手一扬起,这锣鼓点还能敲到一个点上,之后队伍就拐进了小区的院子。在我看来,至少这不是送喜报的,到更像是一早报春来闹觉的。我们小区院子南面的别墅里住的都是过去单位的老领导,他们这支队伍这么闹腾着过去,估计都得给吵醒了。唉,这叫什么事儿啊,不伦不类的承传了一段锣鼓点,敲的还不是时候,最多算个混搭,估计得被不少人在家骂了。
我不是本地的人,所以不太熟悉当地春节的习俗,善意的理解这只文化队伍吧,初一大早晨的一闹腾,倒是无意间应了春节旧俗里的初一早起,预示一年勤快的说法,可这锵锵齐咚齐的节奏,听起来实在有些搞笑的闹心,比春晚小品的效果好些。老冯不容易,总算把春晚弄完了,我就感觉从晚会一开始,就有开骂的,老冯累,观众累,春晚就是累人的,以后就别弄了,随便放几个片子,热闹热闹算了,不然那么些频道也是闲置着。一个没有意识主流的时代,怎么会弄出一个统一主题的节目呢,大家都累,多元就采用多元的方式,只要不太出格,随意些不见的是件坏事,千篇一律的模式还用和谐吗。
听着《群发的短信我不回》回着手机里群发的短信,信不信由你的现在,发不发在自己吧,不怕把科长得罪了,可也别冷了兄弟们的心。若你要说遇到一个贴心的领导,那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会惊呆了的。谁是谁的谁,谁也不是谁的谁了。也不知道是自己老了,还是时间老了,总之在日月轮回中,所有的东西都被慢慢漂白了,仿似淡淡的江南烟雨,只是看上去还有原来的味道,一旦靠近,就只剩下溶在现代商业化里的一声叹息了。
散乱的看了些有关古文物的资料,自己也清楚再也回不到那个年代,只是被那些透着古气的物件深深吸引着,执着着。很久以前有朋友就说我适合生活在古代,一张席、一支笔,一堆竹简配个案几,跪那里过日子特好。为此我喜欢了她很久,后来我想邀她为我红袖添香,被她拒绝,那生活也便成了泡影,添香的没有了,剩下我一个人,抽着寂寞。
眼前的一切模糊在烟雾里,户外的雾霾,书房的云烟,雾霾是害人的,云烟还需要供养。怀着一份敬事的念头,守着一颗向往跪着执简而书的心,心若在梦就在,别人的梦我左右不了,但新房落成的时候,属于我的阁楼,我采用了无桌椅有案几的秦汉风格设计,但愿朋友别为此给我割席了。
伸个懒腰,放下手中的毛笔,一室的墨香还是不能畅怀,循着初一不动刀剪的习俗,忍了再忍,没去动手边的刻刀,免得一年是非多。印石依旧安静的躺在书案上,仿佛要把我挤出书房了,快搬家了,也没收拾,且让它们也自由一些吧,这么些年就陪我在这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无抱怨只有陪伴,去哪里还可寻得到这样的朋友,在这个个性凸显的时代。能守住自己的就算圣人了,何必再去苦寻什么高山流水。
甲午 子夜
泠雪 于 草堂 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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