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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年1月,余下鄉,半年后,糧票不再有。身無錢、廚無油、思無緒、心無聊、體無力,困窘不堪。時正三伏,一日趕場,身背30斤玉米,送羅場糧站。2小時后到,渾身濕,汗如雨,內心卻有喜,何也,可換糧票也。倉廩小吏見余,小覷轉頭曰:嗮嗮!不得已,拿下背篼,倒出玉米,攤開嗮之。數小時后,本已嗮乾的玉米,手抓感知,早是數數作響。請小吏驗之,雖牙咬皺眉卻“磕碰”錚錚有聲,乃曰:再嗮!余敢怒不敢言,再嗮之。西下的太陽開始褪去耀眼的白光,趕場的人早已散去,糧站幾乎看不到再有買糧的人,余心急,再請小吏,那一臉橫肉下的肥嘴吐出兩個字:稱吧。余收起玉米,稱重,倒入糧倉,事畢,終於領到錢幾個,糧票27斤。帶著心酸和苦澀,拿起手裡的錢和糧票,懷著孔乙己的迂腐,走進飯館,排出4毛,半斤飯,一個炒豬肝,一碗免費肉湯,幾分鐘下肚,還餓,怒,再喝三碗肉湯。於是挺著肚子,慢慢地回生產隊了。
到家,天已黑盡,遠處,有鬼火般的煤油燈在晃動,不時傳來悠長的聲音“漚尿----------”牧童也準備牽牛歸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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