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到好久我不知道，老板娘应该是刚洗过澡，一头黑发蓬松地很随意，我不敢望她。她说些什么我记不得，最后我给了她300元水酒钱，还是打折了的。
记得出门漂泊的时候我带了2000元，省吃俭用变成了5000元（生财有道哈），照这样计算，我的钱钱撑不了几天.想着过日子的时候，老板娘又来了，拿了几枚黑不溜秋的东西，说“此物叫玛卡，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女都吃，床受不了。。。。。。”我说，女人受不了我心疼，床坏了我得花钱买，老板娘诡异地笑开了，笑得胸脯旁若无人地战栗，酒杯酒碗都在附和着激动，流口水的妹纸醒了：“怎么打雷了？”
“高原特色你知道不？”我赶忙圆场。妹纸半信半疑地摇晃着站起来，老板娘丢下手里的物事去搀扶，我看见妹纸的头无力地嵌在她的胸脯上，很舒服的表情。
“我饿了。”妹纸大概是呕吐了回来，老板娘像拎小鸡似地把她放在板凳上。
这时来了一个胡子拉扎的本地男人，拉着老板娘说些我不懂的方言.老板娘边说边意味深长地望着我笑，我赶忙给妹纸递餐巾纸。
然后开始吃稀饭，稀饭里有老板娘说的玛卡.妹纸在狼吞虎咽，我的心在下沉。因为我知道，玛卡很贵。
看着她长长的黑发，加上斗地主时她的“投资”和她的吃相.我动了恻隐之心，有些晕。就又要了两个菜，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
店里人稀，吃第一碗饭的时候。总是怀疑老板娘对我的笑脸。
“帅哥，这顿稀饭我请你”。老板娘边收拾边对我笑。
“我呢？”妹纸故意很慌张地问.
“当然一起请咯”老板娘又倒了一碗酒。
喝酒的时候，地主妹纸只顾着喝稀饭。老板娘问我是那里的。我说后她无邪地笑着：“带情人耍啊？不怕老婆割了你？”，我说我一个人，出来看西藏。老板娘好像是伤感的样子，我悄悄地享受如此之近的女人的胸脯热浪，很美很美。恍惚中，桌子底下的脚被温柔地踩了一下。
“我吃饱了。”妹纸边擦嘴边说。
“你上去吧，我和老板娘喝酒耍。”我对妹纸说。
我听见她气呼呼上楼的声音，长蛮靴把木板楼梯敲得很清脆。我想，女人为什么喜欢穿靴子，一种功能就是用来敲楼板。女人可能不吃饭，但绝不可能不吃醋，这话说得有见地。
胡子拉扎的男人又回来了，于是我们开始长醉。他说他和他姐是贵州的，离四川不远。她姐嫁的西藏男人很有钱，但有一年一个客人醉了想吃她姐的“豆腐”，被他姐夫给“割”了，由于没及时治疗，出了人命。于是姐夫亡命天涯，现在也杳无音信，丢下两个孩子和这么大的客栈。他们本来想回贵州的，但他姐夫逃亡时丢下一句话，说要回来的，所以他和他姐就在这里已经等了五年。
醉了上楼。老板娘扶我，依稀她在我耳边说。她想家，想回四川，四川的人真好，嘴里的热浪让我晕了。
那晚我做梦，梦见我带老板娘回四川。还有可能是吃了玛卡稀饭，梦见了心爱的女人来找我，一起恩爱高原的夜晚。
第二天走的时候，我最后一个离开客栈。老板娘的弟弟帮我拎箱子，告诉我她姐去送儿子读书去了。并说我去拉萨看完大昭寺回来，一定到他们客栈喝酒，我说，一定。
说着说着我还真有点恋恋不舍。
黑黝黝的客栈让我觉得亲切。
想去参佛的念头瞬间不再浓烈。虽然我此次西藏之行就是为了去见如来金身。
客栈的老板娘。你真的好迷人。
我还是要离开，我要去拉萨。
但我的心会留在了与你相遇的地方.
且行且珍惜，拉萨已在不远的地方。
佛就在那里。
曾记得佛他老人家说：
放下，放下，忘掉一切便是福和快乐。
我却选择了永恒的记忆来痛苦.....
11
车窗外高原的太阳不再狂野，和谐得安静。
用我的手机胡乱地拍摄高原的风景，有些活着的意味。
我们一行人被那几个女子的惊叫搞得心猿意马。
比斗地主得了一副好牌都有心情。
慢慢的。
曾经的苦痛变得遥远。
曾经的失意变成从前......
可能是一种巧合
地主妹纸就坐在我的身边
她是内江人。她的爸爸是一个越战老兵
她说她是一个护士，五年前也是一个兵。
转业做了护士，久了没有活着的味道。
就来拉萨参参佛，想修行。
我说什么好呢？
内江就有一个西林寺，那里就有四川最有名气的佛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真是搞不懂
麻烦的是。
我最喜欢和人谈佛，特别是和女子论佛。
虽然云里雾里
但漂泊的心情不那么无聊了
其实西林寺我去过
那里的方丈大师还差一点替我剃度
但我总觉那里的佛一天到晚都是一个表情
只接受膜拜
不给人以慰藉
于是我也来舍近求远
佛与不佛与此行无关
12
突然间很想抽烟
但车厢里是不准抽烟的
倒是司机心有灵犀
刹车说，小便的小便，抽烟的抽烟
几个男的就在车边放肆开来
西西唰唰给高原的土地留下了稀少的养分
几个美女跑得很远 远得不容易看见
这才想起为什么远处总有风景
而眼前总是平淡
看她们猴急的样子
我知道是弊得太久
我靠在一棵高原瘦树旁抽烟
漫无目的舒服着
几个远行的美女都上车了
我才丢下早已熄灭的烟头
“欲”应该是一个左右结构的字
现在想来是会意字更确切些
左边“谷”中一个人
右边“欠”下一个人
一个是男人
一个是女人
几年前
我的一个朋友因肝癌病入膏肓
临行时拉着我的手说他什么都看得开
就是他的老婆太漂亮太善良容易受骗上当
泪眼婆娑请我帮忙照看
我也情真意切地拍胸口保证
其实他走后我再也没见过那美丽善良的女人
据说半年后就嫁了
幸不幸福我不知道
因为这几年我都活得一团糟
13
一上车地主妹纸在大口的啃苹果忘记招呼我
记得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
她告诉我他的老爸是师长
越战功臣
要在西藏等她
好像在警告我似的
但是我不在乎
重要的是她让我那一瞬间知道
自已还是个男人
在旅途中不和陌生的男人搭讪
这条准则应该是好女人的行为规则
所以我理解
来来往往皆过客
美丽可爱的地主妹纸
你能记住我吗？
我记得你有情的炸弹，让我赢了今天朝佛的香火钱
若果有一天你旅途孤独
如果你还认得我
我们还一起斗地主
一瞬的臆想像高原的风
吹过后留下的是一片迷茫。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底见牛羊
20
西藏拉萨，我来了。
我的一个叫“象牙”的朋友来接我
一见面的刹那，我觉得我的心好像要紧急泄洪
象牙 一定是水土不服吧
一个伶牙俐齿活蹦乱跳的丫头
几年不见
怎么变得有些木讷黑不溜秋的干瘦
象牙 你知道吗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不安分的人
一直喜欢漂泊流浪
一直不沧桑沧桑
但我被你的沧桑沧桑了
一个三十的小丫头
怎会如此模样
很想抱你入怀 相拥大哭一场
但我不能 我明白
心里的痛自己的痛
所有外部的行为和语言
都只会是在你的伤口上倒酒精
短暂的快乐和麻木过后
你还得在无人的夜晚独自疗伤
我们同病相怜
我们都伤在心上
26
我们喝酒
谢谢你象牙
只有你知道我来西藏
与布达拉宫无关
谢谢你蜗居的窗外的黑暗
谢谢你亲自酿的米酒
它们让我的伤感很容易
隐藏起来
在你面前 我必须还是那个爱说爱笑敢爱敢恨的人
只有这样
我才能看回那张属于你的清纯可爱的笑靥
然后我醉去 醉了会这样胡诌
四海漂泊真性情
醉卧异乡觅知音
寂寞高原风亦冷
同是天涯沦落人
渐来的酒意使我失态
深深的怜惜使我感怀
我知道你笑了 笑得很凄凉
只一声问候我们都明白
岁月的忧伤就是我们的忧伤
如何叫人不沧桑
我们继续喝酒
继续说唐诗宋词
说爱过的被爱过的
然后一起背贺拉斯：
不管风暴把我吹响何方
我们都会以主人的身份上岸
因为我们活着
30
大昭寺香火云集
文殊菩萨的笑脸依然
面对万千膜拜者他老人家一句话都不说
但每一个参拜者都觉得自己已得到恩赐和祝福
但我知道我回去还得上班挣钱还钱
我还得回去给象牙发邮件
希望她能活回从前
抬头时我发现佛不笑了
烟雾缭绕中佛音轻传：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此偈令我如沐甘露.
却只能在心里默念
走出大殿
阳光普照
万物复苏
32
风没有骨头
所以能飞越时空
飞越千山万壑
所以有世间最硬之骨
风骨
云没有生命.
却能推波助澜
旖旎成七彩的蓝天
佛不能行走
却在万千红尘飘逸悠然
为芸芸众生排忧解难
心安理得接受顶礼膜拜
我的心没有归宿.
飘到何处.
那里就可能是安睡的故土.
44
象牙的诗 我读了又读
意象派的句子本来我是读不懂的
“头顶灰色的天空 / 脚下是漂浮的云
心在头与脚缝隙寻找极乐之路/
幸与不幸都走成脚步......”
这几句我异常懂得
几年前我摘一些像诗的句子哄她
几年后今天我读她的诗来感动自己
几年前我是她眼中的诗人
几年后今天我知道我那时就是无病呻吟
在来的路上我还准备好好和她侃侃文学
临了末了我觉得我是那么的苍白那么无聊
但我一点不觉得尴尬
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我喜欢象牙的诗
读了她的诗我会感觉她活着
读了她的诗我会感觉我想活
45
夜深风寒，象牙赶稿子去了
上辈子她肯定是一个汪洋大盗
转世今生必须卖文为生
46
准备失眠 拿起她的文稿《十月围城》从末叶看到首叶
文稿里写了好多她和她周围朋友的事和心情
越聪明的女子越多愁善感
越聪颖的女子眼里越容不下沙子
难不怪她会如此沧桑
庆幸的是龌龊的男人最终现形
真诚的朋友助她冲出克里姆林
阳光终会出来 阳光下真替你高兴.
突然间想喝酒助兴
祝福象牙找回了自己
突破围城
58
生命就如在高原十万大山里寻路
山山都是一模一样的雄奇
路路都是一样的扑朔迷离
走个一山忘一山 走过一程忘一程
只是不能忘记
身边那个提醒你不能忘记回家的路的那个人
身在十万红尘
迷路是必须的
能找到回家的路
也是必须的
但象牙总觉我是一个爱迷路的孩子
她说她经常梦见我在大山里哭
登高可以望得很远
但往往会看不见自己
有个大师说
如果我皈依佛门
定成高僧
佛说的话
有时还是可以相信
66
下午象牙带回一个美女。虽是一身休闲，却掩不住清秀典雅的气质。竟然还说着亲切的四川话，告诉了我她是报社的编辑。
不由自主老毛病犯了，又和她扯起文学和佛的渊源。
说着说着我不由得心惊肉跳，失魂落魄。
我的那点看箱子的东西
在她面前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我不由得暗骂自己：假斯文
我不认真读书很多年
如今才知道山外真的有山
最后还是佛帮了我
毕竟小姑娘不能如佛
顶多算个尼姑
我的佛学让她敬了我三次酒
晚风夕月
尽然和暖了三人世界
67
一觉醒来。朝霞在和十万大山跳舞
跳得艳红而温暖
不明白老家的人们为什么总是在夜晚跳广场舞
结果闹得满国议论这种运动的合理性
早晨起来 面对朝阳
邀自然淋漓尽致活动一番
应该是最美的事
还不会招惹闲言
心若无求，才是清净。
顺其自然，方可永恒。
不要唱的太大声 不然会吵醒旁边的悲伤
不要跳得太随意 可能会挑起身边的痛楚
不要让太多的昨天占据你的今天
快乐应该是掩饰自己的悲伤对每个人微笑
春天把花悄悄地开放 秋天让花生命成果实
这是天道
别离是苦涩的 相聚是幸福的
没有别离就没有重逢的喜悦
没有哀伤也体会不到幸福的滋味
高原 十万大山
我亲近了自然
105
布达拉宫 大昭寺 小昭寺
高原的风 高原的雨
象牙 老板娘 地主妹妹 博学的小丫头
我即将离去
月亮是今夜是我的 我会想念这里的一切
无论我是多么贫困 今夜我最富有
远山有灯
虽然它天明时也会熄灭 但今晚它我心里永恒
生命是高原不迷路的风
清新自然 一路欢歌
虽然快乐有限
但我快乐了
我必须回去
回到生养我的那片土地
那里有很多的人是我要见和想要见我的
那里有很多的事是我要做和自己亲自做的
月圆的时候 我们曾经欢悦过
月缺的时候，我们曾经感叹过
时间过得真快
远山的灯明明灭灭......
说不定那一天
我还会来
来约会十万高原大山
同时发个邀请给佛给阳光
约起跳舞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14-11-20 18:58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14-11-21 11:04
发表于 2014-11-21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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