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源上泉 于 2015-7-9 09:58 编辑
荷诗韵味长
源上泉
据古书云:荷花仙子会跟人一起走的。 如果不会,哪能有“莲之娉婷,人见窃喜。观之若迷,急影而行”的诗句写岀来?! 那日,应约去庆岭文武赏荷,心情有些急切。然以不舍之感绕荷林,心顺之;徜徉于堤坝,花儿窈窕含笑;俯身绿田,有倩影飘逸。顿时,心旷神悦,情通意涌,不能自己。“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孟浩然老先生的诗句倏然跳入脑际,让人去思索夏日赏荷纳凉的诗味。 看身边,行行游走于荷畔的男女蠕蠕而注,忘情于荷。他们或溜连于花前,低首闻其香;或偎荷搔首弄姿,与花伴影;或远看近瞧,对花细语赞叹。此时,荷花与人皆为一景,美如笑脸。虽无李珣《南乡子》那描写的情趣盎然的愉悦:“游女带花偎伴笶,争窈窕,竞拆团荷遮晚照”那样,却充满人间风情。 莲花美景,使人思之于趣,议之于洁,学之于神。文武之行,却匆匆而别。不知为什么总觉有情而不忘之感,身边有荷仙子而行,有莲香飘逸。更有荷随影而行之渺渺韵味。这不,我眼前就浑然跳岀葱绿荷田一幕:“叶上初阳乾宿雨,水靣清圆,一一风荷举。”(周邦彦《苏幕遮》)那田田绿意、圆圆青韵中,风儿弄荷,摇曳动态,给人以无穷之美,思之无暇。 此时,忽觉有元朝著名画家王冕隐约走来,去欣赏“苞子上清水滴滴,荷叶上水珠滚来滚去……”的人在画中美景。自己也有“把这荷花画它几枝”的兴趣来。人,深入美景,心也随之而动:想莲的俏丽,尤其面对池荷会触景生情,顿时生发空灵。王维那“竹暄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的诗句会令人神往产生浓郁的禅意。试想,竹为何而“喧”?莲为何而动?那当然是浣女归来竹林才热闹,渔船回摇荷花才摆动呀!这是一幅多么生动的黄昏晚景。 若论赏荷之情趣的描写,窃以为柳永的《望海潮》为妙。“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那场面和气势,细节和趣味,让人赏品无穷。而辛弃疾的《村居》:“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同样写出生活的趣味!想一想小孩儿躺卧溪边一个劲剥吃莲蓬的情景,好生动! 真正说来,季节于莲之约,其韵态大不相同。春之于荷,葱绿于初;夏之于荷,浓烈而兴;而秋冬的荷,可谓神之立立也。五代词人李璟对秋冬之残荷深有感触:“菡萏(荷花的别称)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这就写岀荷香消尽,翠叶凋残的悲壮一面来。同时,浸透了一种人生愁绪,如词人周邦彦在《玉楼春》里吟唱的:“桃溪不作从容住,秋藕绝来无续处。”个中自有无数人生感叹,情感也许也是藕断丝连吧! 而今归来数日,文武荷田那美景荷韵,依然呈现于眼前。荷香袅袅,荷枝婷婷,荷花秀美,终成印象之投影,令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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