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顺怀德羊儿汤

落润振武人

       富顺怀德羊儿汤
                           
    富顺羊儿汤很出名，但是，当我品尝过富顺，怀德，甚至赵化的羊儿汤后，还是觉得怀德镇的羊儿汤最好。其实，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吃羊儿汤了，问题在于越吃越想吃。
     9月3日下午秋风送爽，蓝天白云。我携妻在高客站登上了去富顺的汽车，然后转车到怀德镇，就想再吃羊儿汤。富顺城依旧繁华，公交很方便，一到新车站，有2路公交直达东城汽车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有去怀德镇的小公交停着等客，坐满客人就走。坐上小客车，满耳是富顺乡音。我虽是宜宾人却很喜欢富顺话，富顺话幽默，诙谐，大声。不时还夹着一些粗话，让人不笑不行。卖票的大姐很热情，见车上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说：“哎，瘸猫儿，回切啊？”男子头也不回，正顺他的随身行李：“爪子嘛，你请我期（吃）夜饭啊？”光头驾驶员接嘴：“还喊瘸猫，那是小那哈儿喊尼哈”。四十岁的男子不语，两眼露出一丝恼火。卖票大姐赶忙说：“那咋整呢，就喊青蛙嘛。”车里于是一片笑声。我不语，窃笑。
     小公交在新铺的沥青公路上跑着，车内乘客明显感觉到车的晃动，好在车内的乘客似乎都认识驾驶员和卖票的大姐，不时说些笑话出来，让人感觉很愉快。车窗外稻田里，稻子早已收割完，剩下的稻桩也长出绿色，显然为二季稻准备的。下午的太阳透过云层照在田野上，照在桂圆树上，给人一种田园怡情的感觉。
    车到怀德镇，我携妻来到妻弟的家。家里已经杀鸡，煮肉，锅里热气腾腾。入得家门，一阵问候，坐下，谈阅兵，说旅程，设想第二天赶场买点什么，家里顿时热闹起来。妻弟端来刚泡好的茶，递上烟，说着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其实，这个时候我脑海里不时冒出怀德羊儿汤图像，只是口头没说出罢。
     夜饭不错，炖的鸡汤、炒杂碎、腊肉、香肠等，再加小酒。80几岁的岳母也摆着一些老龙门阵，一家人很和谐。饭后出门散步，天已经黑尽，怀德小镇上显得有些冷清，街上几乎没人，一些商店门虽没关，却只有店主人的身影，他们说话的声音在街上漂荡，很远都能听见。其间还夹杂着电视里传出的声音。我喜欢这种静谧的夜色，这种安静，这种祥和和这种乡镇的味道。
入睡，半夜醒来感觉腹内空了，吃东西，显然不会，也没那个习惯，这倒让我自然地想起早上将吃的羊儿汤来。6点过，我就醒了，再睡一会就到7点过了。起来，洗漱，与舅子一道向街上走去。
来到“欧二羊肉汤”店里，已经早有人在了。六张桌子摆得还是原样，羊肉汤的香味飘在菲菲小雨的店外。进得店内，自己打碟子，相料有：生红海椒、干海椒面、花椒面、味精、香葱等。自己舀甄子饭后，找个位子坐下，店主人就把羊肉汤端上了啦！汤色白，香扑鼻，一汤匙入口，满颊留香。羊肉薄如蝉翼，蘸上相料，香、麻、辣、醇聚到一起，咀嚼即软化入胃，如大牌明星上场；羊肠入口，鲜香软烫，如小熨斗过肠；血旺碰齿，如热汤流过。于是喝汤，再喝。来不及抬头，主人加汤来了，一碗汤刚喝半碗，再加满。巴适！甄子饭香，吃下赶走麻辣，再喝汤，味奇美！我向来吃三碗饭乃止，若在家，吃一碗而已。
     我吃过富顺的羊肉汤，没有怀德这汤的醇香；我也尝过赵化的羊肉汤，没有怀德羊肉的薄软；我也吃过柏溪的羊肉汤，没有这里的淳朴；我甚至把怀德羊肉称一堆回宜宾，把那原汤带回宜宾大吃，却没了怀德乡镇的风味。所以，吃怀德羊儿汤必须是早上，必须吃甄子饭，必须吃单碗才有韵味。
    在怀德镇，地方小，吃客大多是熟人，与老板也大多熟悉。于是，争着开钱又是一道风景。昨天早上吃羊儿汤是舅子的同事开钱。我们后去，别人先到且已经在吃，见我们到了，摸出钱来：“哎，老板，这两碗一哈算哈。”“不，不，------”舅子赶快阻止。那同事笑笑，不说。舅子只有领情。
    今天早上，我们约好四人同吃，我早做准备，坐下就开钱：“老板，这四碗”我指着自己这几个人。哪知怀德镇的朋友只一句：“不要收他的。”老板娘本已经接过钱，又退给我，也不说话，只是微笑。富顺人好客，待人诚恳，可见淳朴民风。
    今晨，吃过羊儿汤出来，街上早已摆满了桂圆。勤劳的农民清早把桂圆背上街卖，1元一斤！也有卖1.4元一斤的那已经是很好的桂圆了，个大，瓤厚而甜。妻买了10多斤，用一袋装好，带回宜宾了。
回宜宾的路上，暴雨突下，小客车顶棚也啪啪作响，车内的旅客却憨憨的打瞌睡，一丝丝的凉意从车窗撞进来，我在想，什么时候农民兄弟的桂圆价格会更好一些呢？什么时候我可以再品怀德的羊儿汤呢？
                              勉之写于9月5日深夜

南广河渔家

落润振武人

该不是曲高和寡吧，更何况谈不上“曲高”啊。

落润振武人

落润振武人 发表于 2015-9-6 12:05
该不是曲高和寡吧，更何况谈不上“曲高”啊。

莫道君行早

落润振武人

怀德羊儿汤

落润振武人

看到就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