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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战场 (外两章)
源上泉
混战骤然结束。旷野空空。天远之处,回响一声战马长啸…… 呜咽雄风不是挽歌。胜者的绶带失去光泽且苔藓斑斑。月光之地已成荒原。 山丘上,三两只蟋蟀低吟浅唱;河畔草丛,锈蚀的蛙鸣至今。昨日的厮杀声,风化成一杆杆残缺的旗幡,在山巅飘扬……鹰隼为伴。 击鼓和鸣锣,已经失效。 两军之魂都未走出这遍开阔地。 远山如黛。 那树那草,从远方走来,织成一幅荒凉的冷风景!
老街小巷
青石板小街,是黄包车吱扭吱扭摇岀来的。 而音乐雨,是归巢的鸟声。 明清的风,还滞留在巷口,等着风,一起走。 古老的日子,蛰伏了一种情绪一种时空。鬍眉皆白的老人,眯着眼细品岁月河边上吹来的世纪风。那一晚景,正被巷尾一椅一桌一茶盅临摹。楁树下,瘪嘴的老太婆,昨日跟着纺车声去了,留下许多线线,在墙角里纺成蜘蛛网在兜风…… 一只花猫悄无声息地溜进高大的门槛后,没有出来。什么都走了,连同黄昏。 暮霭浮起。 一缕迟走的夕照,爬上斑驳的窗棂,悄悄剪出一张人的剪影。
古陶
唐时的繁荣,写在你上面去了…… 庄严的纹饰重温长长的兴衰梦。伫立如山的北方汉子,沉思如禅。把雄风搭上,把黄泥搭上,把想象搭上,一起装进熊熊的窑坑中锻烧…… 古时的日月,古时的山河,古时风俗人情及风景,都同时在窑里轰轰烈烈地燃烧,燃烧成另一种灵魂,向今人展示! 你的力度,你的文字,书写着古朴和粗犷。 你的余韵,你的形象,诉说着岁月与文明。 只要望见你,就欣赏你的精神,巍峨如山。 抚摸着你,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辉煌无比……
(原载《散文诗》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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