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源上泉 于 2018-9-20 11:07 编辑
〔创作谈〕
关于诗歌创作的“灵感”和“通感”
在文学创作中,特别是诗歌创作,再没有比“灵感”更奇妙的东西了。什么叫“灵感”?它是什么东西?说法不一。有人一味吹嘘,认为灵感至高无上;有人却不以为然,斥之为唯心主义的无稽之谈。但,应该承认,灵感是存在的。著名诗人艾青就对“灵感”下过定义,就很有道理。艾青说:“所谓‘灵感’,无非是诗人对事物发生新的激动。突然感受到的兴奋、瞬即消逝的心灵的闪耀。”艾青对“灵感”做出总结概括:“所谓‘灵感’,是诗人的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最愉快的邂逅。”由此可见,灵感是存在的,因为我们写诗时是需要“灵感”——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刹那间的契合的。 在生活中,有经验的诗人,常常因为邂逅某一事物,或者偶遇某一场面,忽然触发起他长期积累在头脑中的额创作意念,使他顿生奇妙的诗歌佳句的心灵启发。这就是灵感的产生。记得在金陵诗坛上,现场以春天为题作诗时,有一诗人的一句诗:“在你的/舌尖上/有一点/绿”获一等奖。他说,是一盆绿色的盆景,给了他灵感,才使他创作了这首诗。试想一下,在隆冬季节,一盆绿油油的植物跳跃眼帘,怎么会不使人想到春天。可见,是“事物”激发了灵感。但是,我窃以为,使人的思想一定要敏锐,才能有“灵感”光临。 那么,我们常说的所谓“通感”又是什么?所谓诗的“通感”,指的是使人在创作中把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借助于修辞手法沟通起来,产生一种奇妙的艺术效果。 据说,“通感”一词是钱钟书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提出的。他从《礼记乐记》里关于音乐的要求,总结出诗歌“不但指听觉通于视觉,而且指听觉通于肌肉运动觉:随着声音的上下高低,身体里起动一种‘抗’、‘坠’、‘扳’、‘落’的感觉”。(钱钟书《通感》)。这里虽指说描写音乐的诗歌,但它同时指听视觉的无形转化,成为其它形态。如杜甫、李贺、骆宾王的诗歌中,“通感”大量存在。 法国浪漫主义诗人波特莱尔曾在创作中实践并提倡使用通感。他肯定了大自然中“味色音感应相通”。他的主张推动了象征主义诗歌的发展。他的作品中,常常有不少通感的描写:“想笛音一样甜蜜,像草原一样碧绿”等。 可以说,通感作为一种表情达意的修辞手法,应用得当,可助于进一步提高诗歌的艺术质量的。因此,如何运用“通感”来进行诗歌创作,是诗人依靠自己独特的感觉和感受的再想象创作的结果。我曾经写一写“早白光”的散文诗,其题目中就有一句具有“通感”的题目:《茶乡望乡》。“香气”是可望的吗?比如,著名诗人雷抒雁的《山野里的歌手》,把蝈蝈的歌声,写成“那是黄色的歌,野草青青的歌,火红的歌,以及野葡萄酸涩的歌……”这些通感的应用,可是合乎情理,自然而然的,突出了艺术效果。所以,可以这样说,诗人在创作中,尽力调动自己的艺术想象去应用通感,强化诗歌的艺术性。 (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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