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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四点半网上分别后,总无法入眠,躺在床上,脑子里翻来复去,想着你说的那些话。今天,我又思考了整整一个下午,打开电脑,看了你写的大部分文章,我突然觉得有好多话想给你说。
小妹,你认可了我这个哥,我好感动。我只有一个亲姐姐,大我十三岁,二叔家还有两个姐姐——她们待我有如同胞兄弟。我没有妹妹,这么多年,一直遗憾着呢。姐姐们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怀着我,照顾着我,情感上爱着我,温暖着我,但她们很霸道,思想上不能理解我,在她们心中,我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弟。很多时候,我多想有个妹妹,有一个能知道我丰富而深刻的内心世界,什么话都可以跟她说的妹妹啊!现在有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我想起英国大诗人拜伦给他妹妹的那些诗,我感叹着诗人的古调,沉湎于诗人的情怀,我的眼前逐渐展开了快乐而激动人心的幻觉。我来到窗前,好明媚的阳光,太阳照着远山,远山披上彩霞,太阳照在眼前的香樟树上,树叶闪着金光,我对这一切亲切起来,沐浴着圣洁的光辉,眼里噙满了泪水。
小妹,你在网上留下两个表情符号,一个是头很昏,一个是想睡了,你知道吗,我无奈地下线、关机,感觉心都快碎了,我突然觉得有些心痛。我在心里不停地对你说:妹妹,你要多保重,你看生活多美好,有那么多的亲人、朋友关心你,爱你,你现在又有了一个永远从情感、思想、精神上呵护你的哥哥,任前面的路多么崎岖漫长,你决不孤独,你总是有力量的。
好好珍惜吧!珍视生命,热爱人生,创造生活,还记得吗,《飘放在记忆里的那朵花》的主题,这个主题是我们探讨了很多次,其思想实质和精神境界,不纯粹是我个人的,也包括了你。
我自来性别意识差,在和女性朋友交往中,常常忘了我们属于人类不同的二分之一部分,有时也产生过一些小小的误会,但我获得更多的,是纯真的友情。因此,便谨小慎微起来。在我的词汇中,没有什么对女性的赞美之词。然而,在我们从网上认识一年半年后的今天,虽然没见过面,我却在心里描绘着你:一个纤纤淑女,独立窗前,胳膊支在窗台上,手托着脸,痴痴地望着高远的天空,望着广阔的原野……我突然感觉到这种丽质才是天人合一的奇妙境界!还有你发表在网上的文章,和那些被你灵巧的小手制作的精美网页——雪,总是无声地下着,那些美丽的红叶不知飘飞何方——我终于领悟了你的秀美灵俐,你天使般的耐心,你对生活的庇怜垂爱和对世人的大度包容……
小妹,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的《又是芬芳桂花节》,还有《小溪流韵》,还有其它,没有对生活的孜孜追求,没有对大自然的深深热爱,没有对人类的忱忱眷恋,怎能写出如此隽美的文章。换言之,不是至诚的心灵和至洁的人格,就不会有如此清纯雅秀的文彩和网页。
当你谈起爱情这个话题时,我的心开始沉重起来,你说我的文章里,只有亲情和友情,没有爱情。开始我还想用我的那些情诗敷衍过去,但你穷追不放,一连问了我若干个问题(小妹有时也象姐姐们一样霸道),我真的无法回答了。于是我大谈起郭小川的诗《团泊洼的秋天》,你立即找来这首诗,我想起灵山大会上,释迦牟尼拈花微笑,什么也不说,那些佛学思想可是从他的心芽芽上发出来的呀!我只好让你在“团泊洼,团泊洼,你真是这样静静地吗?”的诗句中去领略和寻觅。
接着,你说起了你的困惑,这倒使我多少有些明白,明白了你理想的火花被现实的苦雨浇灭。我能说什么呢?我好纯洁的小妹啊!我只能告诉你,理想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的,但不能成为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是宗教,宗教是束缚人的,理想一但打上宗教的烙印,就五光十色,虽然绚丽多彩,激动人心,但是太脆弱,经不住现实的丝微碰撞。在原本意义上,宗教并没有错,是那些没有找到自己或再度失去自己的人的自我幻觉和自我表象。
你说现实是残缺的,残缺的现实中,我们又该何为?我说关键是找好平衡点。
最后你发来头昏的表情符号,我们就在这样沉重的话题中下线了。
小妹,我真的不知该怎样回答你的问题,就是我说的找准平衡点,那也是说说,真的就那么容易吗?
重庆有个女子,当她发现丈夫的不忠后,三天三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切断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什么事也不做,躺着不吃不喝。意识里多年来对美好的生活、美好的爱情构筑的辉煌宝塔,一瞬间就坍塌了。
她想了很多,第四天起床来,亲自上街买了菜,为自己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舒舒服服地吃,然后到温泉泡了一下午,晚上约丈夫到朝天门码头喝咖啡。
丈夫以为得到了原谅,望着她笑,她也笑,并郑重地对他说,我很悲伤,我爱人死了,因飞机出事,坠毁在太平洋里去了(他是个老板,经常飞行在空中,还出过国)。
丈夫莫名其妙,问:我呢?
她说:你是和我爱人同名同姓、做着同样事的男人。
那我们又算怎么回事?丈夫还是不解。
这时,她凝视着滚滚流淌的嘉陵江水,双手紧握在胸前,良久,回转身来,望着丈夫的眼睛,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说:我的爱人死了,你的爱人也死了,我们这是再婚,你知道吗?再婚!我要告诉你,我很怀念我的爱人,怀念我和他度过的欢乐时光,怀念他跟我说过的好多好多好听的话。我想他,但他真正的死了,干干净净、不负责任地死了,对他的妻子和女儿没有任何留念地死了。我要告诉你,从今往后,我在黑夜里呼唤的那个我曾经呼唤了几万几十万遍的名字,决不是你,而是我那死去了,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我的爱人,你只是和他同名。
这个女子是我的同学,十多年前,我出差到重庆,她约我在峨岭公园喝茶时告诉我的,我和她已多年没有联系,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到其他同学说,他们现在还是生活在一起的,女儿已考上重庆医大。
小妹,哥哥跟你讲这个事,也不知要说明个什么问题,万事万物,都有其深刻的内在含义。人生是艰难的,也许唯其艰难,才充满魅力,才被人们演绎出更美的东西。正如你——我的小妹,在沉重的生活中痛苦地思索着,才让哥哥的心中有了“天人合一”的人文佳境。
哥哥真的说不出什么,还是要你在郭小川的诗中,好好体味“团泊洼,团泊洼,你真是这样静静的吗”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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