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牛年更牛

大雪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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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文友聚会，一个叫“三江”的少年诗人祝酒：“2009，金线岭网友社区越办越红火，牛年更牛……”然后仰脖“咕咚”，牛劲果然。受其撩拨，其后每每朋友聚酒迎春，都以“牛年更牛”为主，劝其饮，励其醉。其间，好酒的我当然表率牛饮，“咕咚”牛几杯，但酒量不高，醉了自然就想起了祖父和祖父的牛。

祖父在世时，走南闯北，每次回家，总要牵回几头好牛卖给农家。久而久之，相牛，贩牛，驯牛就成了祖父的职业。牛的个性，大凡不一，有所谓“懒牛”“瞟沙牛”“病牛”“疯牛”“野牛”之说，祖父说，牛就是牛，牛都是好牛。可见祖父对牛的确情有独钟。那时我们家是一大家子人，有二十来口，就是因为祖父的“牛技”，生活还挺富绰。经过祖父调理过的牛，牛劲十足，犁田犁地，顺手卖力。有些牛，别的牛贩总认为是“次牛”，卖不出好价钱，就只好请祖父笑纳低价买进，经祖父调养一段时间，那牛儿就出彩了：毛衣光滑，牛眼炯炯，足劲铿铿，蹄口端正。自然就会卖出好价钱。令“牛贩们”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无可奈何地说：卖糟了，卖糟了，又让老头便宜了。语气间，充满对祖父的敬佩和倾慕。

有一年除夕，被祖父青睐，和他一起“守田坎”，八十高龄的祖父，煞有介事的给我讲了一晚的“牛经”。祖父说，相牛驯牛，在人不在牛。人心痛牛，牛就卖力听话，卖力听话的牛，就是好牛。祖父驯牛，从不重鞭牛。祖父还说，新牛下田，一定要选好犁，因牛而犁，做到即不伤牛，也不伤人。“千牛千张犁”，因牛选犁，牛就不会别扭，犁出的泥条就不会有“夹生泥”，泥衣就是正路子。祖父认为，牛和人一样，都是通灵的。耕作者心术不正，大犁浅拖，快鞭催牛，牛也学人，歪歪斜斜，猛跑猛冲，结果当然是泥路不正、“夹生泥”甚至有些地儿还没跑到。有时，耕者急，牛不急，任你怎样鞭抽怒骂，它就是不走，或者不上衣乱走，冒火了还会躺下，干瞪牛眼，“呼哧呼哧”赖起，好象在抗议：老牛就是不起来，反正俺皮厚，不孬，看你怎么着。在祖父看来，牛是人最好最好的朋友，只要它是牛了，它就会给人以最无私的帮助，人心正，牛心就正。人牛一体，珠联壁合，是用牛的关键。反之，人牛心不往一处想，就不会朝一个地方使劲。可惜，那些一辈子相牛驯牛的人，很少能悟出这个道理。

过了很多年，祖父早已作古，但我会时常想起和祖父一起“守田坎”的这个除夕之夜：在老家的堂屋，地炉冒起腾腾热气，一点也不觉得冷。祖父坐在“太师椅”上，矍铄精明，看不出一丝老态。如今想来，祖父有可能是要我做他的传人！“如果世间上的每一个人都端端正正做事，那么这个人世间就会美好多了”。用这句话来小结这次爷孙的“除夕”之谈，我认为十分妥帖。假如每个人都能践行祖父的“牛经”，这个世界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我难以想象，但我知道的事实是：我曾努力过，但没有改变过什么，改变了的只是我自己！

时光漫步，一切如旧。08年的最后一天和09年的第一天究竟会有什么不同呢？夜空还飘着细雨，路灯们以一个不变的标准姿势守侯，行道树上的节日彩灯把小城的夜晚绚丽得五彩斑斓，广告牌上的明星在霓虹灯下喝那瓶永远溢着酒香的“金坛玉液”，有一对情人相依而过……或许它们、他们、我们，城市或者农村都在等待08的除夕，明天我们将会发现：迎春的人们，意气风发，红光满面，在用一句最有感染力的祝酒辞下酒-----万事如意，牛年更牛！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22 5:34:48编辑过]

治泓

很牛的一篇文章。祖父的“牛经”，曾让这个２０多人的大家庭过上富足的生活。这是一种家族文化，或许说是家族的秘史，是现在的“我”骨子里面的根，血液里面的魂。可惜呀，这么好的一个主题，非要让一个年轻诗人“牛年更牛”的祝酒辞来启示，而且“我”要在酒醉后才想起，使文章失去了太多的神韵，太可惜了。不是所有的散文都要有“由头”，玉树临风的体形戴一顶破毡帽，有些嘻皮。如果去掉第一和最后自然段，是不是要好些。
个人浅见，仅供参考。我都整虚了，怕又有人说我不理性，想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你。在金线岭上，文学批评不大行得通。

星星的歌

QUOTE:

以下是引用大雪无痕在2009-1-22 5:27:28的发言：
    星星，你小子不厚道哈。佳人怕冷，咋个不老实睡觉？难不怪今天晚上的夜如此明朗，原来有星星在歌唱！我的祖父的确牛！谢了！
    新年快乐，日日作歌！

现在又单身了,佳人跑回家去了.昨天晚上的天气真的很好哦,半夜就起大雾了.那又是一番意境哦

星星的歌

楼主的祖父很牛!敬佩敬佩

大雪无痕

    星星，你小子不厚道哈。佳人怕冷，咋个不老实睡觉？难不怪今天晚上的夜如此明朗，原来有星星在歌唱！我的祖父的确牛！谢了！
    新年快乐，日日作歌！

大雪无痕

     如果我做成了“牛贩”，一定会把星星状成天下第一“牛”，“卖”个好价钱，然后我们一起喝个痛快！会唱歌的“牛”星星，明星之牛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22 5:38:22编辑过]

南山独钓

牛年：疯牛更疯、瞟牛更牛！

落叶随风

祖父的“牛经”，“经”就是人与兽的和谐共处。

心雨

一篇不错的随笔！楼主有感金线岭团年聚会牛年更牛的祝福话语有感而发。第一和最后自然段使得文章结构更完整，主题更凸现。

金山雪

心雨的评论很深刻，大师就是大师，这样高屋建瓴的评论将会大大激发大雪无痕激情的。希望看到大雪无痕更多佳作，希望看到心雨更精彩更独到的文学评论。祝二位新年快乐，牛年更牛！

京汉平

金山雪的话过了，有讽刺意味。心雨的评论价值不是很高，有点象小学教师批改作文。治泓的意见是对的，首段引由粗糙，结尾更是画蛇添足，那些街景与主题无关。楼主文笔不错，主题和结构有些失衡，主题高远，叙述欠些深度，枝蔓的话语冲淡主题，“牛年更牛”的标题对于主题没有统力。芥茉想法，供楼主往深度思考。

很久没有时间来看你的文字了，“牛年更牛”依然是那种味道，你的特别的味道！
但愿能读到你更多的作品，也帮助我进步，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