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评《呼吸九赛沟》fficeffice" />
京汉平
血曦先生《呼吸九寨沟》的散文,以独特的感悟方式娓娓道来,气韵流畅,用辞华美,赋予九寨沟的人文意义,确是好文,语言功力不凡。在下不才,有几点不解,与先生共商,愿先生教我。
一、境界升华令人费解
开篇“去过九寨沟的人,或许希望被这方清净的土地铭记,或许更是迷失了回家的方向”,让“清静的土地铭记”,心中尚有非份之想,如何得以虔诚,如何领略这一方净土,有俗气生起。再者,“更是迷失了回家的方向”,家是何等神圣的地方,有多少心灵的文化沉淀,去九寨沟的路不是不归路。“流连忘返”形容美景,只是一时语兴,非境界意义。“乐不思蜀”更是灵魂的沉哀,让人扼腕长叹千年。
“去过九寨沟之后,让人似乎获得了最超凡的解脱,看清人世的一切纷扰都是多余、无聊而可笑的。也许,从此看轻肥马轻裘、不屑燕舞莺歌、摒弃灯红酒绿、厌倦梦死醉生、无视苦乐悲欢。一切人生的财富得失、一切感情的悱恻缠绵、一切红尘的恩怨情仇、一切生活的享乐清贫、一切名利的显赫潦落、一切地位的尊悲荣辱,都只剩下嗟叹、自责、反省和醒悟了。没有了私情的重负、没有了爵禄的奢求、没有了官位的贪图、没有了失意的忿怨。极目山水,个人丑陋的毫未无存,情感在新生、灵魂在完美,胸襟拓展得明澈、清纯、高远,装着整个九寨沟,装着整个大自然。”这一大段更着人惊异,世界上有这么好的地方,够了够了,人类的所有文化、宗教、哲学以及文学艺术,都该退出舞台,甚至历史也不要了。只要到九寨沟来,灵魂就净化了,文明就产生了,还要那些干嘛。先生,如果说你作为个人和个体生命体验,我相信我也理解,但你明明写的是“让人”,这就让人费解。你是老作家,八十年代初有人提出《马克思传》和《鲁迅全集》足以净化人类的灵魂,你应该清楚当时是怎样批判这种观点的。
二、华美辞藻过分堆砌
先生通篇文章,用词华美,其中不乏其准确、生动、提升主题之处,然而多数地方过了。散文是直面生活,直面人生,直接抒写作者主观意识中的人生世界和情感世界的,作者应力求达到与作者情意的趋同与相通。不足为浅俗,过之为矫饰,这个道理,先生应该比我更懂。例举如下:
——“水无疑是九寨沟的精髓和灵魂,是九寨沟的神,九寨沟的韵;九寨沟的诗,九寨沟的律;九寨沟的画,九寨沟的情。”你看,多么矫饰,但过度了,反而让读者失去了审美兴奋点。
——“只有小心翼翼地以欣赏之情去认识和理解九寨沟的水,才能真正凝听到一曲最典雅、最悠扬、最抒情、最民族的水韵乐曲,从中受益最智慧、最博大、最精深、最感人的收获,顿悟自己的存在象山水一样存在的价值。”让读者云里雾里的,怎样与作者达到心灵的谐和相通。
——“九寨沟是最简单、最朴素、最天然的一块没有被污染的土地,去九寨沟不仅仅是旅游、不仅仅是看风景、不仅仅是散心怡情、不仅仅是渲泄情绪;去九寨沟的也不应当只是诗人、只是画家、只是音乐家,如果仅仅是诗人的抒情、仅仅是画家的色彩、仅仅是音乐家的歌唱,一切都无法把九寨沟最美的实质反映出来。”先生,好多的“最”好多的“不仅仅”,这样罗列辞藻一点也不美,你在这里浪费了多少表情,又浪费了读者多少心智。
不举例了,文中随处皆是。
三、哲理欠缺深度思考
散文是需要哲理的,先生文中做得很好,特别不以景说景地用摄影机向读者展示景象,而是通过风景看人文意义,大有茅公之风范,这确实很难得。但对一些哲理性的提升,欠了些深度思考。我不是说哪些争论性的哲学观点,比如心论物论之类的,那是哲学观的问题,我只说一些恒理。
——“我也看过不少别有景致和情调的水:新疆天池、高原青海湖、敦煌月牙泉、杭州西湖、济南大明湖、南京玄武湖、武汉东湖、无锡太湖、苏州水乡……无处不留情,总要生出几分赞叹。但看了九寨沟的水,不由惋惜其它的都只是平庸的俗水了。”世界是万象的,各以各的存在方式决定其存在的文化价值,文化的差异如果消失了,生活的艺术也将消失,九寨沟的水再美,也不足令其它地方的水毫无意义,更不能说是“平庸的俗水”。一方水养一方人,藏羌人民感谢你,二千多年前的西施却在落泪。
——“在这里,我感受到一种宗教效果的性灵和精神上的导引。藏民族异常丰富的宗教情结,神秘而虔诚。九寨沟的藏民无疑与神最为接近,他们在这片洁净庄严的土地上,有着更多天然灵性的发掘与朴素真理的体现。是他们的智慧和秉性给世界增添了更绚丽的生活内容,更真挚的感情色彩,更优美的音乐舞蹈,更形象的原始风景。”除了伪宗教是讲“效果”的,真正的宗教求的是“大智慧”,如果你从唯物论去说,那你又如何“感受”呢?有没有超越心物之上的第三种理论,我不知道,先生真要好好教教我。
好了,其它就不说了,比如语言很多没有内在逻辑性,象“好的水与音乐是同一来源,好的山与人是同一性格。世代生活在九寨沟的藏羌山民,有着山一样的性格,水一样的柔情。”这样的句子,先说“山与人是同一性格”,再说“有着山一样的性格”,逻辑错误大也,这些都不说了,先生做过文学编辑,造诣比我深,不才只有聆教的份。
没有文学批评,就没有文学的生命力。我知道金线岭管理层不喜欢文学批评,然而这里又确实有很多作品不错,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包括">包括ersonName>先生的一些文章,我才常常流连在这里。你是资深作家,是这样理事,那样会长,你又作了一番自我介绍,让人人崇敬。崇敬权威是人之常情,我怕一些负面影响贻误他人,才作这一评论,主旨还在求教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于">于ersonName>先生。我知道,我这篇评论肯定会被版主删的,但只要发出来后,有一人看到,就少贻误一人,初衷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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