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 萎
2009.2.21.11.00
朦胧的天空,天色渐渐的暗了。
我抬起头,仰望着天空,眼泪顺势淌过我的眼角。我只是看见一片一片的云彩,黑色的,迷茫的,却好像是茫茫人海的人群,来来往往。也许,终究,只会是我们身边,一个又一个的过客,只是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站正,只是感觉头又有一点晕了。好像是不太看得清前方了。我开始茫然。
天色暗了,我看见了蒙蒙细雨,挥洒着对世界的不满。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泥土的味道。或者,只是想为我卸去一些疲惫吧。我想,也许,我真的太累了。
这些天,温度下降的幅度比较大。我好像不怎么适应。
近来,我好像生病了,期盼已久的,终于也来了。可是,一切,似乎都晚了。我说。
该来的来了,不该走的,也走了吧。
我怎么如此心痛。
其实,世界好像依旧如此,并没有因为我,而改变。唯一的改变,也许,只是天气暖和了,而我的心情,却凉了。
总是喜欢找点事情来做。
也许,在我意料之外,我被囚禁了一天。我回来的时候,只是在路上看着曾经依旧的美好景色。我笑了,可是,我觉得好虚伪。
他们说,看到了我的笑容,意味着,一切都好起来了。
我强笑着,没做声。
我靠近路边的一颗樱花树下,为一朵樱花照下了一张照片,可是,我看见樱花哭泣了。
曾经的美好,以为是长久的。
可是,樱花,却在这一瞬间颓废。
美在了一瞬间。
是吧,我笑着说。也许,从今以后,我们会还是会天各一方,只是,少了些存在。
那天,我说,我想写些东西,简简单单的描述,我说,我只是想记录或者证明一下有过曾经。我说我想寄稿,用稀微的稿费,拯救一下,我窘迫的生活。
一切,似乎还没能如我所愿。
时间好忙,我说。
是借口吧。想想也是,只是很随意的拾起身旁的一个借口,去搪塞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的缺口。
工作之外,我只是找了份打杂的活。没什么外来收入,也累,可能也是同龄女孩中很少有人选择的活。他们说,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女孩。我笑着,没做声。
只是有谁了解过我的内心。我可以笑着劳动,却没人看见,我低头哭泣。
好像是昨晚吧,我很累,很早的就上床休息了。
习惯性的,似乎在等待电话,或者信息,虽然觉得只是一种奢望,可是我还是等了。
一个信息,很陌生。
接着,一个电话。是一个朋友打来的,告诉我说他结婚了。我笑着,祝福他们。却是我疼痛的一份妒忌。
他说,很久都没看见我的男朋友了,问问我们最近都过的好么。
我迟疑了一下,应付着,一切都还好吧。
也许,是意外,他说,我只是习惯性的埋葬心里的疼痛,只是很坚强的一面放在了外面。
他说,我过的好苦。
突然之间,只是感觉到眼泪在止不住的流。
为什么,说这句话的人,是他?
是吧,我过的好苦。
可能,只是我自己把自己圈放在了一个孤独的街角,我看见的,只是邻冬的颓废。
我伸手,抽了几张纸巾,无意间擦过那束插在玻璃杯里的玫瑰。枯萎的玫瑰,十一朵,属于曾经。那种疼痛的触动,像是一只手,轻轻握住了我的心。好像爱情,却只能放在心上。
我眼泪,只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止不住的流,那么不听话。其实,我讨厌哭泣。
我想,也许,花的枯萎,只是因为等不到来要它的手,或者,它已经等了很久,觉得累了。
对我来说,缓慢的延伸,会是一种无声的溃烂,对我隐藏了所有的想象和仇恨。
现在,我总是害怕玫瑰的枯萎,所以,好喜欢摘下一瓣玫瑰,放在手心,揉成汁水。终于不再有任何的变故可以让人痛楚。我看见透明却略带黑色的液体,漫出我的手心。我只是傻笑着说,它的脆弱,因为没有爱情。
我想象着,我的心像是一块玻璃一眼的破碎,随着刺耳的尖锐,微微作响,仅仅,只是会在一瞬间破裂。
为什么,它不像人类一样拥有血液,感情,就连生命,都是短暂的。
我们,何尝不是一样?
阳光明媚的某一天,我在花店看见了一束风干的玫瑰花。老板给我介绍说,此花,虽然没鲜花漂亮,但是保存的时间却比鲜花长久的多,相对来说,它的价值就会不一样了。
是吧,干花就像是木乃伊,没有血液,也没有灵魂。
就像所谓的爱情一样。
看似很美的爱情,不过就是一束鲜花,也许,很热,很甜,美却只会在一瞬间熄灭。就像烟火一样。瞬间即逝。
很多个夜晚,我也总是失眠到天明。或者,一个接一个的噩梦,只是会让我在自己的哭泣声中惊醒过来。
每到半夜时分,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的双臂躲藏在被窝里,任由眼泪滑落过我的脸颊,吻过我的枕巾。
或许,我只是渴望,还是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的身体板直,虽然,黑夜中,我看不清他的脸部轮廓,可是我会记住他熟悉的气息,感受他修长手指的温柔。我想,他可以进入我的梦境,赶走我的噩梦,抱着我,让我不再哭泣。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学会不再等待。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呆在颓废角落的人,不可能会再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因为我,不想再哭。
今天晚上,突然之间听着一首歌《爱情一百年》,一对传说中很恩爱的夫妻合唱的。我很质疑,真的有伟大的爱情存在么?那种所谓的爱情。
也许,要我相信,什么所谓的爱情的伟大,那些所谓的,没什么可以抵挡的词汇,只是爱情故事片里的代言词。我想,我会接受不了。
于是,我只是学会用冰冷的眼光转过脸去,我会觉得自己是一块冰凉的玻璃,被放在了一个阴暗角落,我会反射着一缕一缕可恶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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