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荒原
七十年代初,公社出了一件爆炸新闻,年近五十的赵万贵烧火,烧出了一个娃儿。公社革委会钱自强主任听说后,派出老周、小王两位工作员与大队书记、生产队长一起,进行调查。看这是什么阶级斗争动向,调查清楚后,是否捆到公社进行批斗。
住在父母留下的两间土草房里,乡人的关照中,依然在周围仅有的几分地里,分季节种上疏菜,小麦、红苕,间种点玉米。乡邻老人仙逝了,赵万贵拿着特制工具,用草纸打制钱纸,搬凳抬桌,给长明灯添油,坝边放炮,与孝家一块守夜。不论谁家有大繁小事,都积极帮忙,在纯朴的乡亲中留下了诚实、肯干的映象。乡亲也在赵万贵忙完后送点食物.平时割一二背牛草卖给乡绅赵大老爷.就这样,十二三岁,成了一个独自生活的孤儿。
勤劳诚实、身体结实的赵万贵,作了赵大老爷家的长工,栽秧、打谷,点麦、收麦。农闲时,酒作坊则多了一个帮手。吃在赵大老爷家,住在自己的两间房里。
赵大老爷十七岁的孙子接媳妇了,迎亲的队伍中,成了一个桥夫,抬进新媳妇后,在厨房里做挑水拿柴等粗重活。看着别人成亲,心中朝思暮想的渴望更加激烈,二十岁了还是单身一人,要是有一个女人能嫁给我多好啊。叹息声中,厨房打杂的三娘娘,借着大喜的日子,把赵万贵叫过来道:“万贵,今天三娘娘给你介绍个对象,是我后家一个守寡多年的侄孙女,要不要。”
有人愿意做媒,正求之不得,诚肯地说:“全凭三娘娘成全呢。”
腊月里,从赵大老爷家拿出部份结存的工钱,买些彩礼送给女家,办了两桌酒席,这样,就把大八岁的翠花聚了过来。买了几斤肉,几斤糖,打了一壶酒,做了两套新衣,做谢媒之礼。第二年就得了一个儿子。可惜,翠花生儿子时,大出血,虽保住了性命,从此后身体一直虚弱,被病痛折魔,成了废人。
翠花家世代是阉割匠,赵万贵也就学到了阉割的手艺,顺便也学到一些中草药知识,针治常见的猪病。
将原来的土草房推倒,修了五间三合头瓦房。看到儿子憨厚、勤劳,心中感到安慰。到了说亲的年龄,别人介绍了好几个都没成功,因为家中有位多病而失去劳力的人。足足过了二十岁,有人介绍了一位大五岁的秋翠,十六、七岁时,因与一男子在山坡上的不雅行为被一个放牛的小孩看见而说了出去,一直未嫁的女人。
儿子在石场打石,一次放炮,炮很久不响,于是跑去看,刚到旁边,一声巨响,顿时要了儿子的命,一家人伤心欲绝之后,看着才三岁的孙子,想着:如果儿媳改嫁,老婆又有病,今后也就成了不是孤人的孤人。
一天晚上吃饭时,赵万贵对儿媳说,现在小孙孙没有了父亲,我想家中的一切收入和开支都由你支配,以后这个家由你作主。
秋翠到山上背柴,去路上接过来背在背上,缸里没水了,到水井挑水,队里收工回来,家中只要是男人干的活都落到了赵万贵身上。
山中踩集回来的中草药,秋翠帮着整理中,知道了这些中草药的名称和用法,那家的猪生病,也能为其配制药方。平时赵万贵为乡邻阉猪或治病得到的收入交秋翠,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一个夏天,赵万贵给队上赵万金阉猪回来,天已黑了,吃过晚饭休息一会儿,秋翠烧了洗澡水,提进了猪圈,喊道;“老爷洗澡了”
刚把衣服脱光,秋翠端着煤油灯进来,说;“老爷,我把灯给你拿来。”
羞得赵万贵赶紧用双手遮住羞处,侧过身去。
秋翠放下灯,走过来在羞处捏了几下,说道:“老爷,这有啥吗?又不是没见过。”
说完走了出去。
洗过澡,躺在床上,吸着叶子烟,想:自己虽有老婆,却早已分床而睡,过的是多年来不为外人知道的生活,对女人,虽还有强力的欲望,却从没对秋翠产生过非分的想法。现在秋翠守寡了年多,耐不住寂寞,若改嫁,自己的孙子就会跟着别人。要是与媳妇做出乱伦之事,旁人知道了,脸往那儿放啊......
正在矛盾中,秋翠洗完澡,左手拿着灯,腋下挟着依服,仅穿着内裤,坐到赵万贵的床边,右手直接捏着赵万贵的羞处.生理冲动,本能地用左手按着她的右手,右手将烟杆放在床边柜上,顺势摸着媳妇的大腿,眼睛也就看着她的胸部。
“老爷,后天家婆过生,明天我去大队商店买斤酒,一个碗碗糖,准备后天给家婆带去。还有今天收工时,碰到二队的六表婶,说她的猪满过双月了,看你那天有空,给她家的小猪阉了。”
说完,捏着羞处的右手摇了几摇,拿着灯进了自己的房间。正在矛盾中的赵万贵,经这样的刺激,想也没想,下床穿上鞋跟进了媳妇的房间。完事过后的羞愧,随次数的增加,遂渐变得寻常,几天不睡在一起还觉得不舒服。
在自己的家中,一直没有引起人们的怀凝,过了一年多,怀上孩子了,偷偷弄了些草药打胎,无济于是。到了足月的日子,赵万贵在生产队以为了照顾家中病人身体为由,给秋翠请了假。坡上出工的人看着秋翠扶老婆婆出屋在坝里晒太阳,都用羡慕的眼光称赞赵万贵有一个孝顺媳妇。直到一天,房里传出了婴儿的啼哭,才被人们知道。
老周、小王对此事进行了认真了解后,二人都是贫农,平时在生产队表现好,又能和睦乡里,感觉不出有什么阶级斗争动向。回到公社,向钱自强主任作了详细汇报。
钱主任听取汇报后,派人把赵万贵叫到公社,抖起革委会主任威风凛凛的派头,重重地打了两耳光,骂道:你今天给儿媳妇做出娃娃来,明天就给一头老母猪做出一个娃娃来撤。简直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骂得赵万贵虚汗直冒,一点大气不敢出,骂了半小时后,令赵万贵明天将他的儿媳妇叫到公社来,了解后再作严肃处理。
挨了打骂的赵万贵,耷拉着老袋回到家里,唉声叹气地说了后,整夜睡不着,秋翠道:“怕啥,我们不是地主富农,又不是反革命,明天我去不信他会把我吃了。“
第二天,穿上平时走亲戚赶场时才穿的依服,钱自强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睡觉.听见敲门声,老周道:“钱主任,赵万贵的媳妇来了。“
"门没闩,让她进来。"
坐起身,一支手握着搭在胸前的辨子,突出的胸部在鱼肚白的衬依下,更令人产生遐想,虽不很漂亮,但觉得顺眼的女人,站在钱主任的面前。足足看了两分钟,才问道:“你就是赵万贵的媳妇。“
赵万贵的媳妇微低着头,脸上露着微红,轻轻说了一声:"是."
钱自强站起身来,倒一杯水放在女人面前,走到门口,对几个站在站门口看热闹的小孩吼道:“日你妈些,狗杂种些在这里看啥子,给老子滚开,看老子抓你狗日些起来。”
吼声,吓得几个小孩赶紧跑开。
一个多小时,门开了,站在钱自强身边的秋翠脸挂着笑。只听钱自强说道:想到你们是贫农出生,在生产队里能极积抓革命促生产,这次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们要认真学习,深刻反省,肃清残余在脑壳里的资产阶级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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