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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悠然
深深山人
晚饭后，四岁的儿子又催着出门，问他今天去哪儿，他用小手指着远方的山头说——山上。
因为是驾车，所以这七八里的路程很快就完了，此时我们爷儿俩在半山腰的公路旁。
路边的蒲公英举着毛绒绒的头，很乖，就象一张张粉嘟嘟的娃娃脸。摘下一朵，凑在嘴前轻轻一吹，那如伞的种子就自在地在空中轻扬。儿子看到我的所为，兴奋得不得了，禁不住效仿。将小小的手往前面努力地伸，根本没有顾及到脚下是高高的一道坎。我拉着他的另一只手，他终于摘到了一枚蒲公英了。这一个小小的成功让他高兴极了，还没有将之近到嘴前就用力“扑”的一声吹去，结果当然没有看到纷飞的小白花。于是便又调整角度再一次进行。这次成功了，他便哈哈哈地笑起来，用手去接那轻飞的种子，伸两个指头去捉那种子，眼光跟着小白光慢慢地移。未了，那小白花落地，没有了形影。儿子于是又去摘那白白的，球一样的蒲公英，得到后便又是“扑”的一口气，接着就又是一阵轻脆欢欣的笑。
在儿子的忘我之中，我摘了一截玉米叶放在唇上，一阵清新的草味便从鼻中窜到了天灵。眯上眼，深深地臭臭，再轻轻一吹，那尖利悦耳的声音便流出来了。用这叶儿吹民歌是最美的，“哎....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好阿哥在深山……”正在忘情之中，儿子将小手伸到了我的嘴前来。他也感受到这来自非金属片和电流下的天然乐音了。将叶子给他，他急不可耐地就“扑”“扑”“扑”地吹起来。但他还没有这方面的“功力”，这与吹蒲公英不一样。经过努力后依然不尽其意，他认为是叶子出的问题，要我再给他弄一片叶子。我不答应，我告诉他，如果玉米的叶子伤得太多将来将不能生出玉米，那农民就会伤心。他似懂非懂，我也只好不吹了，这个时候他看到路上爬着的一只蚂蚁，便又将心思专注其上了。
看着儿子专注于那小小的生灵，忘我地将膝着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它，不时用指头去拨弄。儿子看着小蚂蚁忘我，我看到儿子这样舒心也觉得惬意。“归归了”，“归归了”一声一声，杜鹃鸟的叫声从远处的林间传来。她的声音传得很远，在这初夏的空中尽情的飞，传到了远处，别的杜鹃鸟听到了，也在一声一声地应和着。此时我觉得杜鹃鸟此时根本不是要表现那传说中望帝失国的悲情，也不是为了向异性发出爱的信息，她就是为我爷儿俩展出歌声她歌喉的清脆与歌声的甜美与清丽。招呼我们能多来到这碧野山间感受自然的豁大与厚爱。目视小儿，耳听鸟音，胸驰逸致，觉得很享受。记得小时候，有时在半夜里醒来便听到杜鹃鸟悠远的鸣叫，于是一会儿又睡去了，天亮了，从梦中醒来，那杜鹃鸟还在叫，那时觉得奇怪，她不累么？现在这鸟儿还是依然。我问儿子：你听，这是什么鸟在叫。是桂桂阳（我们地方对杜鹃鸟的称法），儿子说，并纵目向远处鸟啼处眺望。我对儿子说：向桂桂阳说，桂桂阳，谢谢你。儿子的童音便在山间飘逸：桂桂阳……谢谢你……
儿子看到是满眼的绿色，一脸的欣然。我却从这初夏的悠然与惬意中看到了希望和感受到了愉快。
在回家的路上，儿子和我都在大声的笑着，我们的笑声留在了车后，留在了初夏的山中，一串一串的。它与绿叶上流动的歌，纷飞的蒲公英，婉转的杜鹃啼鸣，舒心的绿色合为一体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7-10 18:19:56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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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0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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