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灵性:美
读白水《独弦琴》
源上泉
我读白水的诗,有些年头。此次,白水送我一册《独弦琴》,虽是浅读,但印象却深。
我读着一首首白水的诗,脑中忽然跳出“灵性”二字,诗虽朴素,但却很“灵”,灵在诗性的形象上。美学家车尔尼雪夫斯基说:“真即是美.”生活中的美好事物,需要诗人用诗的目光去发现,去捕捉生活中的美感瞬间。白水正是用诗人的眼,去寻觅美的诗句。“仰望,鸟语把天空擦亮”多么好一个“擦”,写出多少诗韵。《乡夜速写》中:“一弯新月,嵌在丘岗/树与树之间······”注意,“嵌”这个动词和“树与树”的搭配,它写出了乡夜的静谧和乡夜的美。如果用散文的笔调去写,你一定会用许多词藻去渲染。“淅淅沥沥雨丝/绣一湖欢歌笑语。”“雨丝”能够“绣”出笑语?能,这就是诗,“鸟语”有多么神奇?且看:“啁啾鸟呜/揉皱一河水墨/”(《秋韵:南广河》)
诗是讲究“隐“。一般指含意上的蕴藉,也指语言的含蓄。诗贵在隐。《泊在稻田里的月亮》将弦月赋于了新意:泊在稻田的月亮/是累弯了腰的月亮。”多么形象!不由人想起著名外国诗人桑登堡的《雾》:
雾来了
以小猫的脚步
真是栩栩如生地呈现出静中有动的画面。“雾来了”给人一种飘逸,“小猫的脚步”把雾的移动写得活灵活现,诗意乃绝。月亮怎么成下弦月了?可是累弯的哟!
“静静的原野上/一条河,落叶漂着日子”(《独弦琴》)读这诗,视觉效果多么生动,在寂静的旷野上,静静的躺着一条河,而河上的日子似落叶一样的流淌,人生在岁月中流逝!好一个“漂”字。艺术地描写了日子的真谛。
这就叫诗的意象。
说到此,不禁使人想到八十年代南京金陵诗坛迎春诗会获一等奖的一句诗。在会上,南艺院院长给所有诗人出题目《春的信息》,命题作诗。一等奖诗为:
春的信息
——给出题人
你的舌尖上
有一滴
绿
妙啊,春天正在你的舌尖流淌着春意!
期待着白水更多新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