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在床单被套里的温暖fficeffice" />
文/北纬二十八度 2011/4/17
晌午被母亲从床上叫起来,都中午了,快起来洗衣服。
于是,起床,洗漱,洗衣服。想到自己的衣服不多,但脏,都得手洗,反正洗衣机空着,可以一般洗衣服一边洗被子,就问母亲,床单被套要洗么?母亲巴不得,说要。我问洗哪些,母亲说都洗。于是三张床上的一股脑儿地拆下来,按褪色与否分了一次类,又按脏、还好分了次,最终做两次丢进洗衣机。
早早地洗了衣服晾好,被子那边还未到一半功夫呢。洗、甩干,如此反反复复三四次,从中午一直折腾到两三点才将此项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搞定。把竹竿和线子擦干净,床单、被套、枕套、枕巾,一样样地晾上去。看着一院子的床单、被套,特有成就感,觉得自己晾晒的不是被子,也不是床单,而是记忆。那些被套、床单一字儿排开,犹如一段段记忆一一铺呈。
那床浅黄色的格子被套是我上大学时买的,纯棉的,拉丝在竖着的一头,因为总感觉要格着自己,所以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它静静地躺在在侧面。用了三年,毕业的时候舍不得扔,寄了回家。
那床翠绿底子、向日葵花的,是刚参加工作时买的,200*230的,铺开来,一片向日葵开得欣欣向荣,仿佛有阳光洒落床上,满心的喜欢。后来妈妈说她的毛毯没有那么宽的被套装,便忍痛给了她,结果还是窄了。
另外两床应该是去年我给家里买的,一床白色底子,黑色的圆点,自个儿认为素静雅致;一床是五颜六色的方块,整个儿像一花胶纸,不过我还是觉得好看,有黄有绿,多么温馨阳光呀。
其他的是父母买的,红色居多,艳俗,也没艳俗出个名堂。乱七八糟的,看不出来是什么花子,反正我是不喜欢的。
六点过,太阳下到山后去了,收铺盖咯。我摸着那些床单被套,有一种纯棉布料里的味道,暖暖的,我总是固执地认为那是阳光的味道,后来琢磨大概是因有洗衣粉残留在上面的缘故,但我还是更愿意相信那是阳光的味道。我总是喜欢把脸深深地埋进去,努力将那味道吸进肺里,似乎被和煦的阳光照着,有一种暖暖的幸福感。我钻到被套下面去,用手挑起一角,伸出头来,想起小时候母亲晾晒被子,将三根竹竿捆在一起,两组之上支一竹竿,晾得满院子都是,我和弟弟就在里面捉迷藏,因为把竹竿碰倒而挨过不少的骂。
我喜欢晾晒那些五颜六色的床单被套,晾得满院子都是。我想,等我老了,只要天气好,没事就晾,拍许许多多的有关晾晒被子的相片,那相片里定会有阳光的味道,有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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