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交流、表达与传播,并非难事。
但我,还是固执地认为,用一种未经验证的虚无去批判浮躁的现实,不合时宜。
敲打这篇文字,源于金线岭网站、中国诗歌在线、星星诗刊、青年作家等诗友们,一起策划红楼诗舞活动。
当然也是对:个人诗歌情结一点交代。
一段时间以来,几乎放弃了诗歌。在静寂的夜里,借助网络长长延伸的触须,细心感受着,当下诗歌的生存状态。总是被大大小小的诗歌网站涌动的热潮鼓舞激动,也为诗歌在当下,在主流媒体和文学刊物上的缺席与萎靡而灰心。
这里所说的诗歌,主要是新诗。新诗=白活诗=今诗=现代诗=自由诗,但,不等于分行排列的散文。
必须承认,我爱上了诗歌。因为,我总认为物质享受与人类的精神享受绝非水火不相容。最初,我也像大多数人一样,怀着乡愁的激情和青春的冲动触摸了诗歌,并且在从众的意识中完成过虚伪的抒情。这种在别人的思想里打造自己诗歌模具的写作,这种用语言的内在节奏与不确定性的新意义来回避现实的写作,就像昙花一现。
也是冬天,2007年的冬天。我整理了自己的一些诗歌,出版了一本诗集,名叫《一路走来》。
这本诗集,虽然,被朋友们称为“正统的个人写作”,但显得率性而真诚。即使,没有多少艺术价值,也能够,读出血泪。
对于我的诗歌,必须一路走下去,才能发现陆地和海洋,找到诗歌的真谛。
然后,我常常把自己放逐在诗歌之外。
或者像,维特根斯坦所说:在不能言说的地方保持沉默。
这种有意的疏离,是为了践行我对当代生活状态的思考:在工业发达、农业凋敝、人性扩张与自我完善之间,我要寻找一种内在的逻辑关系。
有人说,诗歌作为一种精神世界,作为另一种现实,作为有与无的辩证,诗歌已经死了,死得毫无声息。
但是,面对那么多的诗歌刊物,面对金线岭上红楼新梦诗舞活动的几百首诗歌,除了优美的语言,铿锵的节奏,也不缺乏时代气息,让我不敢轻易承认诗歌已经死了。
我把自己还原为一个冷静的读者。
渐渐地,我知道了现代诗歌,有一定的局限。一味回避不断丰盈变化的社会现实,进行着形而上的简单重复。
虽然,也有一些技巧上的冒险与语言上的激进,但基本上是千人一面,那样的诗歌只沦为写作者一种对镜自怜,不客气地说,是一大堆无病呻吟的或香或臭的诗歌垃圾,当然包括我自己的作品,这也就难怪读者们要冷落诗歌了。
《星星》诗刊的编辑李斌兄弟,曾经到春风村采风,认识之后,又认识了他的朋友陈泯兆,兆友从诗人变成了一个建筑工程师。兆友到筠连的时候说:看你喜欢诗歌,送你一套书:中国《星星》五十年诗选上下册(1957-2007)。两大本经典诗集,我当然如获至宝。
但是,里面的诗歌和名字,我非常熟悉的,还是二十世纪出名的居多,这说明我与时代已经脱节,说明诗歌已经和时代脱节。
诗歌死亡的观点,也不是瞎说。一是作为诗歌显著标志的感情被消解了。在无情的时代,人们不需要诗歌,人们需要的是速度效率和金钱权力。经常有人问我,你的诗歌值多少钱,我无言回答;二是诗歌的游戏规则被改变。现在流行裁剪经典文学作品的语句分行排列诗歌和电脑程序创造的诗歌,而且还被诗歌刊物发表,这如同一个游戏,你不按规则,这游戏还怎么继续。三是个人写作与公共写作的矛盾已十分尖锐,诗作为一种文化它的角色和意义已经消失;四是自由和实验使诗进入准诗歌状态,它需要时间拷证。五是生理因素、环境因素、科技因素影响。
不过,就像尼采说上帝死了一样,上帝依然在很多人心里存活。但愿诗歌也在大家心里和手上活下去。
2
诗歌如果死亡,并没有什么不好,万物都有死生过程。
即使目前在做徒劳的工作,但在定义新的诗歌,这样想来觉得我们是开拓者。经过一个世纪,自由诗也还没有成熟为一种像律诗、双行体、三行体、十四行等范式的时代文学。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它的理想模式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风格和手法,依然是打造新诗的关键。
新诗诞生以来,无论徐志摩、戴望舒,还是后来的艾青、李瑛等,都曾发出了时代的声音;无论是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食指、北岛、舒婷、顾城,还是九十年代的席慕容、汪国真、海子、于坚、西川、伊沙等,都让新诗辉煌过。
但,二十一世纪的诗坛,在大众主流文化领域,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小说已成为现阶段文学的主流,其次是在报刊上正繁荣着的散文。
不情愿退场的诗歌,成为真正的时代弃儿。
部分诗歌走上了政治抒情,走上了空洞说教,走上了矫饰滥情,更多的诗歌在简单、重复、无序的道路上徘徊。诗歌刊物和诗歌网站上到处充斥着玄虚、狂妄、反叛、宣泄,不是一本正经,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但诗歌是要对现实对人性对未来的关怀与瞻望,但诗人们却已黔驴末路。最根本的症结,是诗人们对生活的时代缺乏足够的热情、了解和关怀,缺乏切肤的感受、沟通和及时准确的把握,缺乏真诚、良知和勇气。
这不仅表现在作品语言、内容和感情上,也反映在受众接受层面上。诗歌创作可以有多种流派各种新形式,但,诗人却不应该为自己贴上冰冷的标签,自觉地从受众那里隔膜开来。
而且,无论写作风格是什么样的,诗人写作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通过对真实生活或感情的摹写、关注或批判。通过对人生的揭示、思索与总结,艺术地展示至真至纯至善的人性之美、语言之美、精神之美。
《天涯》杂志的李少君曾提出诗歌的“草根性”。这是近年来为数不多的针对诗歌的写作性质而不是写作技术提出的学术观点。
所谓“草根性”,也就是更广泛意义上的大众性,就是说诗歌要以关注和表达社会各阶层命运、心态、愿望和渴求为己任,不回避,不伪饰,也不夸大。显然,高高在上不行,喃喃自语也不行,你所要说的必须是大众所想要说的,你的声音必须是真实地来源于大众而又能准确清晰得足以让广大受众群体听见,这是具有鲜明时代特征和现实要求的。
这次红楼诗舞,虽然也风花雪月了一场。但,这个活动建立在大众对《红楼梦》的再次解读基础之上。所以,就有了现实意义,也没有感到别扭,写起来,得心应手。
太阳底下的新鲜事:要去敏锐的观察,真实的记录。不能忽视了贪官和妓女,也不能忽视失业者、酒鬼和晚上睡在霓虹灯下的流浪汉;不能忽视歌星和小资,也不能忽视了真正推动这个社会不断前进的改革者、建设者和农民。不然,我们关注的就只剩下诗歌这个小圈子和我们自己。
3
诗人,应该是真实历史的揭示者和记录者,甚至是批判者。但,诗歌总是缺席于生活,缺席于时代,回避着矛盾也忽视着美好。
阅读诗歌,沉溺于怀旧的思维和情绪,以自我为中心来写作的数不胜数。对于当下,这个剧烈变动的时代以及时代剧变对生活对心灵所造成的冲击与创伤,却视而不见。
今天的诗歌,已逐渐成为脱离大众的“孤岛文化”,甚至连小众也不是,对于诗,大众读者(我也一样)记得的可能还是徐志摩,还是艾青,还是舒婷——之后就是长长的空白。
在缺乏正确观念和指向的写作中,许多年来,诗人一直在做着远离大众的事。面对大众文化的热闹,面对大众对手机短信、韩剧、足球和流行歌曲的津津乐道,谁还能再忽视大众的眼光、热情、经济能力和欣赏水平,只不过是公众的挑剔和欣赏水准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罢了。
在当下,小众文化也日益繁荣了。当有闲的和有钱的小资们放弃了斥资千万打造的华美电影,要去追求贾樟柯的平实、《可可西里》的真诚时,谁还能说,诗歌被现实无情地拒绝是因为大众缺乏素质小众缺乏审美,是因为他们没有经济购买力或他们缺乏必要的头脑呢?谁还能就这样轻率地预言诗歌在经济社会就必然死亡呢?火红的时代,人群都渴望表达自己,他们在积极寻找自己的代言人,只是可惜,现在的新诗没有被他们找到。是我们的新诗,忽视他们的生活太久了。
当诗人下决心隐身于诗歌后面,开始学会替大众说话,诗人之死,必将使诗歌重生。
靠少许的才气、灵感、年轻、激情即兴写作的人,会江郎才尽的。这些人是诗歌国度的子民,是前赴后继的朝圣者,但在浮躁中,他们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美化为诗歌的布道者。“诗人”像一顶廉价的高帽,谁都可以心安理得地戴上。于是,最高贵的诗歌宫殿变成最鱼龙混杂的福利院,难怪在当下几乎没有人把诗人列入知识分子的范畴。“诗人”变成了难以识别的条形码,被大众当作可笑的标签。
4
公众有读诗歌的向往。但,实在没有多少新诗可读。
无论怎么写,无论写什么,也无论给诗歌贴上什么标签,诗歌的生活感、现场感、真实感、责任感和它作为一个艺术门类所必须具有的灵感、智性、写作水平和创造力都必须在“真善美”的涵盖下,时尚、品位、气质,平等、真诚、互动也应该是现代诗歌要引入和学会的新概念。
我写过一首诗《一缕阳光》:
每天做着氧气的循环
森林,无愧地球的心脏
透过密密麻麻的树
还有,密密麻麻的枝叶
是一缕阳光
又一缕阳光
绘制,一幅又一幅美丽图景
每天,做着血液的循环
心脏堪称人类的森林
如果,阳光能够穿透
紧闭的心门
如果,阳光能够照进
神秘的心灵
不敢预言
地球上将会减少
多少做作的装扮
但是,能够断定
人世间将会涌现,很多
自然的表情
高县的川南雪评价:一首小诗,有内敛的激情和张力,有强烈的个人经验色彩,却不孤立于受众,向上而充满时尚气息。
还有一首诗:
瀑 布
(选自熊学江的诗集《一路走来》)
如果,是一条河
唯有,保持流淌姿态
如果流域平坦
那也要,感谢命运
生活,不失为一种
平淡的幸福
当经历不平坦时
反而,成了一种奇观
那是一种
大起大落的
美
怀旧船长(筠连的胡友聪,现在北京工作,业余创作小说)评价这首诗:节制的抒情,饱满的情绪,让人深思。一默如雷,诗歌不必喧闹,何须裸奔?!
在一本诗集中,我看到一首题为《慢跑者》的诗,写退休老人的,意象丰富,思路清晰,能令人过目难忘,老人也有老人的辉煌呀。
当然,还有更多高雅的诗歌,读后能给读者愉悦和启迪,让读者在语言、节奏、韵律和思考中重温诗意之美、原创之美、天地之美。
但是,作为一个整体,虽然有几位潜质很高的写作者,但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内在联系,与本土的文化传承也几乎没有瓜噶,给人的感觉是无序的,像散兵游勇,像一条被废弃的河床上零乱的几块沙砾。
圈中人开玩笑说,80年代有几名诗人有点朦胧。我也不知道是哪些,朦胧诗,我没有研究过。不怪别人,怪自己不懂。朦胧得清楚地的诗歌,被崇尚个性与相互封闭解构得支离破碎的诗歌,有哪个读者能够懂得诗歌的主题。因为,朦胧诗的一项太多,也就没有了主题。
有多少朦胧诗人,能够春雷乍响,横空出世。
这年头,环顾整个诗坛,互相吹捧、孤芳自赏之风盛行,浮躁之风乱刮,写过几首诗就毫不脸红地自封或被封为诗人的不在少数。
但,有多少人把准时代的脉搏窥探到社会发展的秘密体验了人性,在工业文明面前的痛楚与欢欣,有多少人能准确诠释现实中自己的生存状态及生命价值?!
太多的人,把相互模仿当作一种集体的狂欢,几乎整个新生代之后的写作者,都如此。
我虽然不喜欢这么说,但也只能沿用这个概念。要么被韩东的“诗到语言为止”所误,要么被海子狂乱的麦地意识及泥沙俱下的表达方式所惑。满足于语言的张力所激发的神秘色彩与反逻辑,满足于自我膨胀的随心所欲,甚至企图在这个多元时代里自弹自唱自圆其说,但没有令人信服的诗学提纲,一些零碎的诗论也往往不知所云,实际上是自欺欺人。
依附感强、独立状态缺失、回避生存环境,使整个第四代被笼罩在新生代的阴影中,虽然叶匡政、余弦等“70年代人”的优秀中坚,正以个人的经验推出全新的诗歌样式与表现内容,但有全国性普遍影响的第四代诗人至今还令人遗憾地一片空白。
所涉及的人基本上就像整个第四代诗人一样,也是被耽误的一群。
许多人一开始就陷入错觉,如今依然在搁浅的船上毫无方向感地挥桨划动,以证明自己的努力与虔诚,阅读他们的文本总让人觉得啼笑皆非,包括《星星》诗刊上面的部分作品。
为了完成这篇文章,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浏览了《星星》50年的作品选。总体感觉:有优秀的,有不到位的,也有浮躁的。从结构到语言都有许多生硬的模仿,一大群作者中,有鲜明特色的,就那么20多位位。
在此,我再次说明,我不是批判者,只是一个学生。
从青春期写作开始寻找自己的诗歌座标,起点较低、眼界狭窄。
但是,当诗人们成熟以后,有了诗歌舞台的时候,诗人有可能酝酿一场新诗歌的革命。大家会走出独善其身的圈子,挑起责任感与全局意识,进行一番集体展示。
5
诗人,写作的实践者。
不以诗歌为安身立命的手段,只是一种生命的内在需要使他们坚持“内心的写作”,对诗歌怀着一种敬畏的赤诚之心,比那些大肆宣扬自己除了诗歌一无所有的人,更让人觉得自然和可亲。
不过这些可贵的品质,也是诗坛默默无闻的重要因素;从消极的方面看,他们多多少少存在自命不凡、自以为是的脾气,外表温恭,内心狂野,缺乏相互砥砺的气度,没有一种本质上的谦和,存在自信与自卑相互重叠的复合人格,而彼此的隔绝使他们有闭门造车,自我抄袭的嫌疑。
有的人,甚至因为寻找不到突破口而停止了写作,陷入了青春期激情创作之后的低潮,这是近三年来诗坛显得呆滞甚至倒退的主要原因(如果不谦虚点说,我也是其中之一)。
然而,这些年,也有一些出名的诗人。
纵观今日诗坛,写诗的人口不少,读诗的人,却少之又少。
不少人把写诗当作了唱流行歌曲,完全属于自娱自乐。诗歌对他们是倾泻宣泄青春的骚动。他们要么在别人的思想里绕圈子,要么在别人的诗歌结构上填词,像在进行一场文字游戏,没有生命感,没有时代感,没有个人特质。
让人遗憾的是,偏偏是这样的作者与作品拼命要浮出水面、充斥在不少民间诗刊里,往往被不知内情者视为诗坛的真实状态。
他们,不但遮蔽了好诗之美,也使表象上的诗坛常常被误读,就像外国说章子怡的电影能够代表孔子的儒学一样。
这种现象,应该说在全国也俯拾皆是。在一个相对宽容的年代,在一个自由交流的年代,在一个提倡多元的年代,神性失落,物欲横流,自我表现欲颇强的轻狂之士很容易就能够喊出许多虚幻口号。
有人说:中国诗坛就像在持续另一场“文化大革命”,占山为王、替天行道,谁都以为自己掌握了真实,实际上是一大堆没有灵魂的人在进行着一场荒谬的战争,一种集体无意识的聒噪消融了一代人的思考。
在这样的背景下,个人写作显得尤其可贵。诗坛的隔绝状态使一些颇具潜质的诗人在不自觉中进入了个人写作的空间,这对诗歌本身的发展是一桩好事。
个人写作为诗人提供了更为广阔的自由探索的空间,个性化是每个优秀诗人的追求,自身的修养就成了能否真正完成自我打造的试金石,学院派因此更有机会成功。
在当下,一切词汇都变得模糊臃肿,语言像钞票,在流通中越来越脏、越来越缺乏内蕴,诗歌语言越来越缺乏手段,要么艰涩、要么空洞、要么陈词滥调,这是今日诗坛的困境。当下的个人写作,为走出这种困境提供了一种可能性。
在此需要说明的是,尽管爱诗的人都是相通的,我写此文,却有狭隘的地方观念,我所涉及的人,要么是“四川土著居民”,要么是户籍进了四川的移民,要么是一些来过四川的流浪诗人。
四川的诗坛,那些既能在现实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又能不辍写诗的人,是真正的诗人,他们的灵魂是丰满的、滋润的、让人敬佩。
6
诗歌,是一只振翅飞翔的小鸟。
她,会一次次在诗人心中复活。但,诗人这个名词在众多的传媒中已变得陌生,诗坛以外的人对诗歌乃至诗人的冷漠,让我恐惧。
对诗歌本身的清理是很困难的。
“诗人”的泛滥成灾与那些靠诗歌投机取巧的人亵渎圣洁有关。
如今要在轰然倒塌的废墟上重建秩序,我觉得可能要依靠诗歌以外的力量了,譬如借助传媒突出真正优秀出色的诗人,严格诗人概念的外延。
但,问题是,传媒有这个责任吗?传媒,能解读真正的诗歌吗?传媒,有真正的良心吗?!
史上最牛短诗:《可爱的中国》(作者海啸)。这诗没有发表,但喜欢诗歌的朋友,应该知道,她在微博上火了。被称为“海啸体”。
无论是“梨花体”还是“羊羔体”,还是所谓以“保卫诗歌”之名的“裸诵”事件……无不使大众对诗歌、对诗人产生本能的厌倦和轻怠。
在“海啸体”事件当中,诗人海啸始终保持着必要的清醒和警惕:你们都在“海啸”,而我,却只能在这里。关于迅速疯长起来的“海啸体”,我看到了朋友们的真诚和善意。之前曾经喧嚣过的“XX体”,我是嗤之的。一是冠以诗歌名义的语言杂碎与垃圾,二是某些所谓明星背后的轻薄烟尘。而我的,是诗,是海啸诗歌。仅此而已。这是他就“海啸体”风波惟一的一次回应。言简意赅,表明了自己对诗歌的严肃立场。是的,仅此而已。但是,作为一个诗人,海啸无疑是为诗人加分,为诗歌正名!
《给每个名字一段温暖的记忆(作者:心雨)》:“初冬时分某一天,太阳破云而出,阳光踯躅于背后。某种情绪正在身体里流动,我告诉好友青鸟依依、雪馨,指冷,飞花,告诉老乡巴芒……邀约诗友们来我们论坛搞一次诗舞盛会吧。朋友们欣然应之,随后一起做了诗舞活动的详尽策划。金线岭网站和中国诗歌在线季刊全力支持搞这场活动。面对窗外的一地阳光,我分明已体会到红楼舞场音乐的旋律。”
是的,我听到心雨在呼唤,去约会,和朋友们演绎一段诗歌传奇。我穿上巧姐的马甲,去写了13首诗,其中一首名叫《红楼雪泪》:
一块石头一株仙草,早已闻名人间和天上。
走进红楼,演绎繁华荒凉,感受愉悦悲伤。
………………
任你遛跶任你欣赏。
翠竹千竿,婷婷玉立。亭台楼院,宽敞古朴。
那条古道,通向幽径还是坦途。
也许,谁也不知道。
那些精美花边镶嵌,点缀着秋菊与春兰。
接班才子,弄个兰桂齐芳。
延续传说,供人品尝。
情感缱绻,名字使然,生活不讲逻辑。
遁匿了,不知道,在何方……
在消隐之前,有些吉兆。
只是,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心,已经受伤。
清秀花树,已经珠黄。年轻藤萝,都屈曲盘旋了。
偶尔可见,古碑残垣,诉说衷肠……
连续剧,在继续上演。
才子佳人的诗词,依然那么哀怨。
仿佛,还在新时代忧伤。
………………
梦想与现实,年龄和情感,水一般飘荡。
高贵的,卑微的,都会变成烟云,飞扬。
泪水化雪,从天而降。
看透梦境,踏雪无痕……
“这首诗深得红楼三味,游走若惊鸿飘飘之无痕,回首似飞云冉冉之有心。流风回雪处,红楼情深,春光叠递时,春梦初醒。一偈一语似金针渡鸳鸯,一句一歌犹银针沏香茗。这首诗读来让人感觉非常舒服,因为这是梦中身醒着说话,这是梦中人把酒清歌,把这场诗会的主旨,行进方式,朝代递叠,情感递叠,春梦递叠,人生递叠演绎的活色生香。古代现在;电视局,小情诗;豪迈,卑微;花树渐老,藤萝成殇;所有的一切,最后隐于一场地大雪,像葫芦僧开篇说的偈语或谶语,一一成梦,一一无痕。这是本诗的成功之处,对红楼的前因后果大悟大透,才能于方寸间拿捏自如,像一束不受时空限制的星光,游走于现实和虚幻之间。诗之基质,乃是站于局外,站于高处,俯首看人间看下面的风花雪月,情深缘浅。”
“而这首诗的问题在于斟词用句稍显中性,不够犀利,稍有隔靴搔痒的味道,稍有意犹未尽的遗憾。像一杯平和的酒,烈性不够,能让人感觉到舒服,差那么一点点劲道不能让人感觉到淋漓尽致。在谋局布篇上不够老道和辛辣,行文思路不是那么分明。其实这类类似判辞的诗可以再放开些,再狂放些,再疏落些,则更现神彩。好在这首诗最后收的非常点睛,非常漂亮,回色不少。”
这位评论家,指冷笙箫寒,对《红楼雪泪》的评价。批判得好,佩服他的真诚与犀利。
因为,这属于另外一种收获。如果全是溢美之词,我和我的诗歌,怎样更上一层楼呢?!中国的现代诗,怎么提升档次占据艺术席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