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 名字:屍 真实姓名:XXX(保密) 性别:女 年龄:18 星座:双子 喜欢颜色:黑 喜欢动物:蝙蝠 习惯:随身带着一把军刀 性格:自闭;多重人格 性取向:有LES倾向但反感一切关于爱情的故事 关于尸:爱好幻想;缺乏行动力;崇尚自由;尊重自杀;有精神分裂倾向;有行为问题;易走极端;难相处;对心理学、哲学、黑暗文学感兴趣 她已经没有名字,她习惯于叫自己屍。在这个世界上她觉得再没有任何东西比尸更令人恐惧。 今天是她的第十七次实验性自杀。她热爱生命,这种热爱已经升华为近似变态的举动。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手段让自己得到解脱。只有自残的时候她才会暂时平定心中的惶恐与不安,才会得到满足。 房间里没有床没有沙发没有灯。她已经习惯于在黑暗的世界中生存。一块巨大的镜子挂满整个墙壁。卧室与阳台只隔着一扇高高的落地窗户。白色的毛毯被铺在地板上。她就经常躺在上面。什么也不想,就这么躺着。漆黑的房间中一根白色的蜡烛是唯一的光源。 一张苍白而瘦弱的脸,黑色眼影。蓬松杂乱的长发搭在肩上。身上穿的永远是军服款式的各种衣裤。黑色立领外套,白色蕾丝边短裤,黑白相间的棉质腿袜套着黑色长统皮靴。镜中,雪白的手腕上一道鲜红在向往涌出一滴一滴的血液。她笑了。 画面是如此凄美。 由于患有自闭症,她被世界孤立。其实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根本就勿须与这个世界交流。然而她却时常陷入深深的自卑。只有此时此刻疼痛所带来的快感才能使她忘记一切。她似作茧自缚。把自己陷入一个泥潭中,越陷越深。 血液被风干,手臂上残留一道黑红色的血痕。她打开电脑固定在自己的网络日志中写下上面的这一段“祭文”。 屍的现在: 又是新的一年。街市上总有许多散不去的人群。她只是潜伏在这些人群中,希望人海能够淹没掉她,也希望自己能暂时地融入其中。但是她忘记自己始终还是一个自闭症患者,这样的假装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可除此她别无选择。 她有家,而且她有两个家。这样的结局令她尴尬。父母始终都是会有自己的归宿,没有人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就像没有人会知道她真实的内心感受一样。人类是永远都无法知道这个世界的下一刻将会怎样。于是她选择离开他们自己居住。这样的结果是好的,至少不会让父母觉得尴尬。 父母都有自己的家庭。对于她也就没了什么期望。也许会有偶尔的愧疚感,可那毕竟只是偶尔。这样的无所谓对她来说也是好的。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下来,看世界,看世间,看时间。反正她只需要一个人的空间。 一个人的空间对于一个自闭症患者来说已经足够了。其实她也不可能有别的选择。就像她最终还是走出了人群,走向黑色。这样的选择也是必然。 黑色的夜空在瞬间被烟火划破,远处人群涌动。她开始感到恐惧。她用双手捂住耳朵发疯似的向黑暗中奔去。烟火爆破的声音就像是在撕扯她的身体。已经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恐惧过年,开始害怕烟火。 烟火在黑夜中继续爆破。她记不清跑了多久。无处可躲的她在角落里蹲下,双手紧扣膝盖,头死死的埋在双腿上。可爆破声还是不断地撕裂着她。她只是一个自闭症患者。或许生活上有着别人看来的诸多不幸,可为什么还要让她承受如此的恐惧?!她厌恶这样的命运安排。 她曾需要别人的关爱,也曾需要别人的理解。可一样也没有。最终世界还是抛弃了她。为什么这个世界里的玩笑总会有这么多?为什么世界总是要在教人习惯独处的时候才想起那个被遗忘了的?
烟火停了,人群散了,世界安静了。 起身。回家。然而脸上多出了一些被风干的泪痕。 回到家后的屍照样在自己的网络日志中写下了关于自己的“祭文”。 每天邮箱总会收到同一个ID发来的空白邮件。她觉得无聊。
患上自闭症的人无论在现实还是虚幻的世界中,孤独就是一株藤蔓不停的缠绕在身上。这样的存在类似一场永无出口的黑暗旅行。 她没有事可做,偶尔上网翻翻一些地下论坛。她并不是歌特族,她也并不信仰撒旦。撒旦太邪,她还做不到。有去做过网上的那种心理测试,虽然结果比撒旦还毒。但她还是认为自己并不是那样的。她只是个自闭症患者。 浏览过的画面总是带着血腥跟残酷,人们都说这是视觉系,其实他们不懂。内心的东西是无论你怎么表现都无法诠释得了的。就像她的自残,这仅仅是一种自我慰藉。但你并不理解。于是痛苦变成了自我沟通的渠道。 更无聊的时候就在墙上随便画画。卧室的墙壁上到处都涂鸦着一种图案,或许这更是一种图腾,她心灵的归宿。这就是生命的全部。她实在想不清生命的意义。她也没必要弄清。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人参与的活动。仅此而已。
时间对于自闭症患者就像是从一个早已被划得遍体鳞伤的身体上重新划上口子。这样的结果既残忍又无奈。睡觉就是对抗时间的最好方式。真正意义上的睡眠跟死亡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关键就在于你是否能够在闭上眼睛后再睁开。 连续几天没日没夜的睡。在半夜突然醒来。同样的房间,同样的黑夜,同样的脸在同样的梦中出现。这像是一场宿命的安排。那条永无宁息的河随着时间的流逝却越发的汹涌。似乎这场梦也即将被它吞噬。 躺在毛毯上,触摸毯子上柔软的纤维让人有种流泪的冲动。她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从这样的梦中突然被惊醒。然而醒来的世界还是一样,到处充满着哀伤的黑色。梦中的画面总是带着朦胧的美感并参杂着不真实。那些曾经的誓言却早已夭折。熟悉的脸依旧在脑海中浮现。她应该遗忘了他的。早在9年前的那条河中。但是她却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他。 其实她自己知道那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她现在叫屍,她已经没有能力去爱任何人。爱情是一种奢侈品,她用不来。也没必要用。 她躺在柔软的毛毯上,望着四周涂满着她全部信仰的墙壁,感觉自己就像是马上要陷入这柔软之中。连续几天的睡眠已经让她无法再这样继续睡下去。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什么也不想。只等黎明。
清晨,阳光不自觉地穿过黑色窗帘打在身上。她是不喜欢阳光的。对于她来说阳光和爱情一样奢侈。只是现实的问题告诉她:人活着就必须得吃饭。 依旧是那身打扮,依旧一张苍白的脸。在繁华的街道上她总是显得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她仿佛就是另一个空间的人,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而那与身俱来的气质已经足够引来与之擦肩而过的驻足。 选择在最冷清的时候去吃饭,这是她的习惯。 吃晚饭后的时间总是充裕的不知道如何挥霍。街道两边总有眼花缭乱的商店,这是每座城市的标志。然而那个商店却吸引住了她的眼光。 木制的店门,小而精致。店内的光线极其微弱,让人看不清里面的陈设。 推开木门,是间酒吧。台上有支Trip-Top风格的乐队。主唱是个女的,不漂亮。声音却很迷人。屍喜欢这样的女人。不漂亮却很勾魂,不管你是男是女。 点了一杯清水,坐在酒吧的一角。听着迷幻一样的音乐,似乎就能闻到那些诡秘的味道。这里的人不多。一直是那支乐队在演奏。这样的氛围是她喜欢的。没有喧嚣,没有繁杂,只剩下诡秘让人去猜疑。 她始终是与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格格不入,所以她也是与众不同的。她的存在注定会引起别人的注目。 有陌生男人上来搭讪,她不予理会。她是厌倦男人的。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就像是寄居蟹一样,似乎只有拼命得换掉身边的女人才会苟活下去。无论你有无姣好的容貌,只要你是男人。但如果你是尸那就另当别论。 男人是识相的,这样的尴尬大可不必再尝。于是走开了。 曲终人散。 屍的过去: 在家的日子,百无聊赖。继续上网写一篇“祭文”。这样的生活已成为模式。 邮箱里又收到那个ID的邮件。然而这次不同的是邮件里有内容。 他打开邮件只看到一行字。 --“我知道九年前的那件事并不是一场意外。 你不必怀疑我的存在。明晚我会在滨河路等你。我希望你会来。” 屍似乎想起了什么。
有一个小女孩她被这个世界遗弃。她是个奇怪的小孩。永远不会懂得讨好大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行为经常在她身上发生。于是周围的人都开始排挤她。然而他出现了。他对她说他会保护她。但她已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信任和怨恨。她只是轻蔑的笑笑对他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就跳进这条河里。没料到的是他真的跳下去了,而且他不会游泳。她被惊呆了。她一直就在岸边这么看着。一开始她就不相信他会跳进去。这只是她打发他的一个借口而已。这完全在她的思考范围以外,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当她再次想起去找路人求救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河中。 后来的大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 以后的她再也不和别人说话,常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不出去。她就是屍。
她不清楚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屍被眼前这段文字惊住了。对于这样一个对自己了如指掌的人屍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想见这个人。
初春的河边依旧寒冷。沿着滨河路,冰冷的风还是会透过单薄的衣服刺进骨髓。还好。这一切都已经习惯。 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那条河又出现在眼前。人总是会对过往的事物有所怀恋。回忆总是美的,而且不合实际。怀恋是一种习惯,也是只有一人参与的最佳活动。这是适合屍的。但她却没有能力去做到。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当她想忆起一些什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回忆所剩无几。似乎回忆中只剩下这条流淌着的河水。而这也就是她唯一的回忆。 晚上的滨河路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在这条人烟稀少又灯光不足的地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包括今天晚上的这场意外的约会。 墙角一盏昏黄的路灯下,似乎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她走了过去,那人跟她打招呼。 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有着一张英俊的面具。似曾相识。 “屍,是吗?你原来是不是叫XXX?” “你是那个要约我见面的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屍有些意外,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已经没有人再记得她的真实姓名。就连自己都差点遗忘。 “呵呵。我早在网上就说过叫你别怀疑我的存在。” “你要说什么就说。” “你不记得这条河?还有9年前的他?”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她开始恐惧眼前的这个人。是这个人让她想起了她不愿想起的事。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 “你想起他了吗?” “你想怎样?不过就算你知道也没关系。” 屍走近这男人,她摸出一直放在衣服口袋里的军刀。一下,尖锐的刀瞬间被埋进了那男人的体内。那男人倒下了,上身吃力的靠在墙上。在这一刹那尸似乎看到了9年前的他。恍然大悟。蹲下去。 “你是他的哥哥?难怪这张脸这么熟悉。如果当初他没被我杀死是不是也会跟你一样长着这样一副英俊的面具呢?你来为你弟弟复仇吗?可惜你少算了一步。对不起,我不奉陪了。” 屍抽出埋在男人身体里的刀,用纸巾擦试干净。重新放回衣服口袋里。起身,走人。 …… 回到家已是深夜。漆黑的房间,屍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感觉到恐惧。 打开电脑。信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是那男人早上发来的。 屍: 你看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晚上。我始终觉得你像是夜行动物,只有夜晚才会出来。并且习惯舔自己的伤。 我知道你一定很意外我会得知你9年前的那件事。其实那个小男孩是我弟弟。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常听弟弟说在他的班上有一个很特别的小女孩。她从不和同学说话,就算有人误会她,她也不会去反驳。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对你感兴趣。 有一次我去班上找我弟弟。班上的人都已经走光了。然而我却在教室的后阳台看见了你。那时的你正用小刀划着自己的手,献血就这么一滴一滴的滴到地面上来,滴在地上的鲜血像刚开出的红色芍药花。你就这么笑着。后来你发现在后门站着的我,你又对我笑笑。然后自己一人离开了教室。阳台上只剩下一个惊愕的我和那朵鲜艳的芍药。我当时就觉得你是这么一个特别的女孩子。 其实弟弟对你说的那些话是我教他说的。然而没想到他却出了意外。其实真正有罪的那人是我。然而不知情的你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弟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全家都搬离了这个充满忧伤回忆的地方。 但我没办法忘记教室阳台上的你和那朵鲜红的芍药。 在一次上网的时候我莫名的点到一个blog,blog照片里的人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然而更令我意外的是,我发现那人就是你。我突然发现世界真的好小。 我开始每天都关注你的blog。当我发现你换上自闭症后,我真的很难过。要不是因为我教我弟弟这么做也许你不会像现在这样。但是我没有勇气去承认弟弟的死与我有关。所以我总是发一些空白邮件跟你,是希望你可以忘记过去的事情。把过去不好一切都抹掉,就像一张空白的纸,重新为它写上新的生命。但你似乎并无理会。 可能是冥冥之中安排我们见面。那次我在酒吧看见了你,你比照片上显得更憔悴。我有一种想保护你的冲动。但是我看到你拒绝那个跟你搭讪的人后知道那是不可能。 但是我还是无时无刻都在怀恋你。我不清楚这算不算是爱? 我终于鼓起勇气跟你发了上一封邮件。我知道用9年前的事情做引子来见你,对你来说是很残忍的。但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今天晚上就会见面了。我知道你会来的。请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人世间的每一件事都像一个笑话。 屍觉得她根本就无法与这个世界作对。她又输了,而且输得遍体鳞伤。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是开不来这些玩笑的。 她向那个永远也不会再开启的邮箱发了一封空白邮件。关上电脑。 她拿出那把军刀,向自己的手腕划去。鲜血再一次滴了出来。红色的芍药花又重新开出。然而这是她的第十八次自杀,也是红色芍药的最后一次绽放。 从此屍成了一具真正的尸。 结尾: 每一具尸都有一段故事。他们是世间最可怜的小孩。当一个灵魂的消亡他们就是最先被抛弃的对象…… 请爱护你的尸……谢谢!
这是我寒假里写的,更多内容切看我的BLOG: 独立厂牌:屍の茔地:http://www.blogcn.com/user14/bandiaozi/index.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