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勇先生生活照.
散文: 蒋勇先生咋沒来? 王大桥 暮春的太阳,早早地就像夏日骄阳似的一片火红。金灿灿的光辉,洒满了硕勋故里四川高县庆符镇麟次栉比纵橫交错的楼群亍巷。湛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纯净明丽。 这天是二0一三年四月二十六日。 下午,县里最高学府——高县中学的报告大厅内,笑语欢声雷动,掌声此起彼伏。县作家协会作家向高县中学赠书仪式及文学写作讲座正在这里热烈进行。 县作协组织数名较有影响和代表性的本土作家,将他们己出版的书集,赠送县中学,并举办文学写作讲座,激发学生写作爱好,推动全民阅读热潮。 作家人群中,蒋勇先生咋沒来?我不禁疑惑。 蒋勇先生又名蒋治弘,县级机关干部,是省市县小有名气的优秀本土作家。论他的资质,水平,是完全够格参加这次活动的。难道是组织者将他疏漏了? 经问询作协副主席国义先生,方知蒋勇先生已经是几次重病住院,现仍在住院,不能前来参加。 重病!而且是几次。我心忽地一沉。 我提醒自己,活动完后,一定去看看他。 我和蒋勇先生未曾蒙过面,只是神交己久。但他的文章我却经常读到。他的文笔清新优美,写作技巧娴熟精练,文学底蕴颇为深厚。是高县有代表性的作家。县作协理论部部长。 初识蒋勇先生,是在三年前《高县报》社召开该报副刊作者代表座谈会上。 开会前两天,蒋勇先生第一次给我打来电话,说准备把我的一篇拙文“沸腾山乡的黑白电视机” 在会上作为优秀副刊作品讲解,征求我的意见。我再三谢绝,说其它老师们有的是好文章,我的拙文微不足道。但蒋勇先生作为这次副刊作者代表座谈会的文稿评论主讲、副刊特约编辑,还是在会上首先对我这篇拙文给予了较高评价。真正使我惭愧、汗颜! 晚宴间,和蒋勇先生觥筹交错,欢聚一堂。他丝毫沒有名作家的架子和凌人的盛气,和大家谈笑风生,幽黙风趣,言辞话语间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文学功底可见一斑。 不分亲疏,公平待人,谦虛平易,和蔼可亲。这就是我久闻大名而又初见其人的蒋勇先生。 “下次来庆符镇,记着给我打电话哟,来我家喝喝茶,我有一个花草繁茂的优雅庭院,最适合文友聚聚摆摆龙门阵喽!”告别时和之后的电话中,蒋勇先生总这样热情相邀。 去年我的一本拙集发行,他闻讯后,竟拖着残疾的腿和浑身的病,赶到百里外的我地,来参加我拙集的首发仪式,为我捧场、助兴、庆贺。素昧平生的他,对一个新朋友如此厚意和真诚,足见他为人之厚道质朴纯真! 总盼着有那么一天,到蒋勇先生的雅室闲庭品茶论文叙情,滾滾红尘中,偷闲一刻,享享那“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际云卷云舒。”的闲适恬淡与洒脱超然! 然而,这一天竟然永远也无法盼来! 赠书活动后,和县作协学东主席等一行人赶到县医院。危重病床上的蒋勇先生得知我们来了,一反往日的昏迷状态,显得神清智明,欣喜之情盈溢在他苍白的脸庞上。据悉,他己昏迷过数次,生命的顽强终使他熬到了现在。面对死亡,他仍幽黙地笑着说:“这一关如果挺不过去,就算英年早逝吧!”神情显得那么淡然,那么从容,那么视死如归! “会挺过来的,蒋兄,我们还等着你再在一起呤诗作文品茗聊天哩。”学东、国义、佐芳、礼湘、罗沾、智泉等文友鼓励着他。大家强忍悲痛,暗暗咽着泪水。 临走,我握着蒋勇先生的手,问他告别。他久久不肯松开,我说我还会再来看他的,他才松开手。 沒想到,这竟我是与蒋勇先生的最后一次握手! 暮色苍茫中,我们拖着沉重歩履离开县医院。回眸夕阳余晖中线条挺拨轮廓坚毅的住院部雄伟大楼,我和文友们期盼和祝愿蒋勇先生像大楼一样坚定挺拨,顽强击败病魔,早日走向康复。 然而残酷的现实,终未能让我们如愿以偿。 十六天后,五月十二日下午六时,蒋勇先生那颗灵秀聪慧文思敏捷的心,终于停止了跳动。 他痛别了钟爰的文字、亲人、朋友和同事,驾鹤西去! 生命的时钟,嘎然而止在他五十岁的年轮转盘上。 蒋勇先生英年早逝, 使文坛少了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朋友们少了一位肝胆相照的知己;亲人们少了一位忠孝仁义的儿子、父亲和亲人! 噩耗传来之日,你追悼会己经举行。沒来得及为你焚一柱冥香,烧一张纸钱。百里之外,我只有遥望你故乡庆符镇的天空,为你致哀,向你悼唁!深邃苍穹的冥冥之中,我仿佛看见蒋勇先生频频挥手向人间告别,带着毕生对文字难舍的情结,怀着对亲情友情无与伦比的眷念和牵挂,飘然远去…… 蒋勇先生,你天堂之路多珍重,一路走好! 王大桥 文\图 2013年5月22日
蒋勇(右一)和文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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