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灵魂fficeffice" />
川鬼先生用唯物辩证法考察人类的情感世界,是一个理性行为,理性是什么?是自我意识的觉醒。这是一种“大慈悲”、“大欢喜”。未经审察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自已审察了,还要告诉别人,此岸和彼岸,永远是存在的。
安德列·纪德是现实中的伟大人物,川鬼好象有些拒绝他。然而正是这一拒绝,我倒在川鬼的文字里看到纪老头的影子。参加高尔基的葬礼,便写了《从苏联归来》,留下负荷重重的“耽忧”,预言了苏联的结局,成了举世闻名的“反苏分子”。无情的历史证明,纪德耽忧和预言竟成现实。纪德是面旗帜,他永远是个探索者。
现实世界已危机四伏,物质满足和肉体欲望成了第一需求,而心灵的善良和精神的高贵,倒显得有些滑稽,多么可悲。川鬼的考察是否会被人认为不合时宜,我不知道,但我是他坚定的拥趸者。不是因为朋友,也非“情感主义”,而是川鬼的行为本身。
《在哲理和诗意之间》看了好几遍,特别地快乐。我正在思考“灵魂的价值”,和川鬼的考察途径有些相悖,可在这寂寥的书斋,抬头从窗外望去,茫茫苍苍的大千世界里,还有人和我在思考同一样的问题,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
尼采是个伟大的哲学家,18岁时失去了上帝,喊出一声高亢的“上帝死了”的强音,其实他的内心世界特别的痛苦和脆弱,最终精神分裂。悲剧为什么诞生,尼采的经典学术里,已经阐明。反过来说,这也是基督教的悲哀,干吗把上帝说成是不死的呢?现在被人宣布“上帝死了”,安逸了哈。其实基督教是个伟大的宗教,但这一点不如佛教,释迦牟尼死了两千五百多年了,不会有人再作一次死亡的宣告。我想,佛陀一定是懂辩证法的,而犹太先贤们,不懂。
尼采和纪德,一个德国,一个法国,一个失去上帝,一个失去“主义”。但他们的内心世界的煎熬,却惊人的相似。
其实,现实世界的我们,心灵又如何不是同样的煎熬着呢?真想凭吊一下这两位先知。今年尼采刚好逝世100周年,8月25日,我记住这个日子。
我要告诉尼采,上帝没有死,上帝在我们心中,如果再穿越进去,上帝是谁,就是我们的心。基督倒是真正的死了,我们没有理由悲衰,他是个伪君子,不值得,况且他根本不是上帝的儿子,就象有人说希特勒是尼采的儿子一样,他不配。我心就是上帝,我心的儿子是谁,我是知道的,但绝对不是耶稣。
上帝是我心,他是什么样的呢?就是善良、温暖、自由和高贵。这些品质的东西就是神,与神同行,就会走向光明。以诺,他没有死,那本《圣经》,是假的。宗教批判结束的时候,宣布是人创造上帝,不是上帝创造人,这是十二万分正确的。但随之而来说上帝不过是失去自我或再度失去自我的人的自我幻影,我却有些置疑。心中找到了上帝,才找到自己的本真,才找到生命的光明。这个时候的马克思,认为彼岸世界的真理已经消失,便确定了此岸世界的真理,把天国的批判引向现实的批判,以犀利的批判武器进行武器的批判,振臂疾呼要改造世界。但是马克思想没想过要寻找新的彼岸真理,面对人类的重重苦难,该如何慰藉呢?是不是物质资料高度发展起来,人类就真正意义地幸福了?要知道,没有彼岸的此岸,本身就不成立,这也是辩证法的内在要义。或许正如川鬼先生说的,马老爷子来不及了,他正在号召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砸烂旧世界,建立新社会,先把肚子吃饱再说,马克思是伟大的。
人有没有灵魂,自有人类史以来,就在不停地追问,如何面对死亡这个终极关怀的人的本质中的核心价值问题,连孔圣人都采取回避。我和川鬼一样,从来不相信那些荒谬的、蛊惑人心的灵魂论,但我深信人是有灵魂的。我们记得孔子和老庄,记得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两千多年了,记得的正是他们的灵魂。灵魂是什么,就是人的品质,就是善良和高贵。
中国的语言有些难以捉摸,“君子”一词有其确定意义,又产生一个“伪君子”的概念。伪君子不完全等于是小人,小人就是小人,小人要化妆成君子,才叫伪君子。还别说,伪君子是有超凡能力的。那么灵魂呢?小人有没有灵魂,我还没有想清。很多宗教认为,人人都有灵魂,只不过坏人的灵魂要下地狱,好人的灵魂要上天堂。天堂和地狱的说法我是赞同的,在哪里?还是在心里,只不过不是在个人心里,而是在大众心里。雨果说生前被称作天才的人,死后化作灵魂。我思考灵魂的价值,就从雨果这句话开始。《悲惨世界》里的冉阿让,就有灵魂,《巴黎圣母院》里的摩西多,也有灵魂。
不要把此岸和彼岸划得那么清,划清了,就不是辩证法。上帝是彼岸、见心见性是彼岸,“道”和“仁”是彼岸,马克思和共产主义,也是彼岸呢。
从川鬼的《在哲理和诗意之间》的思路中,我感到新理念已若隐若现,做任何事在于优秀,成功是其次的。只要做了,就是大幸福。遥望彼岸,在苦难中憧憬,一切美好,皆缘发于心。我多么希望在这喧嚣浮躁的尘世里,更多的人来呼唤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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