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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他人一句话作为一篇字的题目,于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看,他山之石,偷来之字,都可以攻玉!
凌晨一声问好,还担心吓着了婷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挂了一篇字,还留有沙发等人坐,但据说,有人晚上八点半还没有落屋,莫非还在大街上逛悠?看来,有人又要到星稀月孤云亦薄的夜半三更,才能续写红袖添香、秉烛夜读的故事?
这确实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年代,一首歌,一条短信,一条跟帖,哪怕一碗番茄鸡蛋汤,都有可能酿造出一个故事来。有人谓自己是“上世纪末的古董”,其实,上个世纪末打造出来的“古董”,成色未必老旧,和古董牵扯上的故事,虽多了几分沧桑,但也同时会多出若干醇厚的味儿来。
古董和时尚看似对立,其实也不尽全然。旗袍加高跟鞋,都是货真价实的老古董了,但在舞榭歌台上,不也还在没日没夜地继续演绎着时尚者的款款风流?一般,志趣在舞文弄墨的人,估计受时尚所染不会太甚,不过,想独善其身的文字又谈何容易?据说,人类的心情往往会受到文字的感染,不像窗外的那朵飘然而逝的白云,说没就没了。文字是永恒的,不光爱可以在文字中永恒,恨,同样可以在文字中死死盘踞。
庆幸的是,五光十色的时尚中,创造了人类所渴盼的幸福和美,尤其是,人类的心情可以在时尚的网络文化中尽情舒展。说到时尚和心情,其因果关系似乎有迹可循:美好的日子总是会酝酿五花八门的时尚,而处在美好日子之中且被时尚包裹的人们,当然会有更多的机会以抒发快乐的心情。旧日子里,物质和文化都是那般的贫乏,且伴之那么多的苦难和艰辛,何来日甚一日的好心情呢?就更莫去奢谈时尚了!文化的创造,是需要心情也需要心境的,故而时尚文化的产生,也总是和社会物质的发达程度成正相关性。
我是说,社会发达了,文化便丰富了,从而心情也便会愉快和轻盈起来。愉悦的心境之下,人类的创造活力便会更加旺盛,包括时尚文化在内的许多新的文化也便都跟着出来了。在一个百花盛开,话语权充分的文化环境中,人的心情焉能不好?比如在每个论坛中,如果话题繁多,发言踊跃,论坛的兴旺态便会如同满树繁花,那一刻还愁没有愉快?你甚至会看到,满论坛的“情书”飘飞,“爱意”横流,就只差没有说到高跟鞋和旗袍的故事了。那当然不是因为高跟鞋和旗袍已经进入老境,而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各种新生的时尚,已经让人愉快得喘不过气来了,何来功夫再去青睐那些“古董”?
关于愉快,与其格格不入的对立概念当然是苦累,这便又让我想起了这些年来出现的词频较高的一个词儿:小女子。
似乎又一直觉得,自古以来,“小女子”、“小媳妇”便是苦累的化身。小女子何来快乐?小女子者,夫唱妇随,恪守妇道,深居简出,顺从乖巧。“小女子”一说,其实是专门为旧时的居家女子量身打造的一款谦卑的自称。“小女子”,常年在丈夫的庇护下,相夫教子,对丈夫言听计从,日子里不曾有半分怨怒之言,居家过日子更是不能有越雷池半步的念想。有字云:“士大夫投敌争先恐后,小女子守节矢志不渝。”其中读出之士大夫的气节可以气贯长虹,而小女子的气节呢,一个“守”字,柔弱而无自立,活脱脱之一种“附庸品”状!
但事实上看,“小女子”应该是旧日子中的封建礼教施加给女子的一种偏见罢。在被时光洗礼过的当今世道上,女人每每自喻的“小女子”这词儿,虽然还没有彻底脱胎换骨,但其意义已经有了悄然改变,在网络上翩翩起舞的“小女子”一说,其不光几乎成为了知识女性说话写字的一种负气含灵的谦语,又成为了一个充满女人味之甜甜蜜蜜的词儿,其本质上,已经不再具有卑微、柔弱和对丈夫言听计从等诸陈旧特征。
造成“小女子”词义演变的主要原因,还在于新日子、新时代的影响。文明演化的实质是通过人类社会平等的程度来阐释的。文明因子对社会的逐步影响,让世上的女子有了其应有的人格权利和社会地位,而当代网络的发展,又让更多的才女有机会在网络上展示其自己的文化风貌。故而在我看,如今网络上每每可见之自谓的“小女子”,其窄义理解便是“才女”。
不期,看似温温存存的“小女子”,看似人见人爱的才女,忽一日,有若干者到了网上,又摇身一变,即刻成为了让人津津乐道的“屌丝”。于小女子和大男人,由其显著的性别特征,事实上还是存在一道让人难以彻底走出的世俗的樊篱。而不论性别的屌丝之横空出世,应该是性别解放中的一个划时代的文化成果。“屌丝”作为网络文化中的神来之笔,恐怕让当代的屌丝们出尽了风头。
而于我,对那些被演绎出来的阴性屌丝们,虽总是投以关切之情,但于其才情,在一顶屌丝的大帽子的笼罩下,到底还有多少可以散发出来?也因此而常处在困惑和忧郁中。倒是在我读帖的过程中,真正让我肃然起敬的神来之笔,通常都是来自那些货真价实不以屌丝自居的才女们。确实,才女们的字总不乏神韵。那一日,读帖中所遇之“不死蝶”,便是留在我的文化观感中的一个印象尤深的神来之笔。
有点直觉,“不死蝶”似是一个不太本土的玩意儿,因为地道的中国话中少有这种表述。我此前也对该概念一无所知,上网一查,方知道了“不死蝶”乃来自日文的翻译,是直译的结果,原谓“不死的蝴蝶”。也知道了“不死蝶”的背景是一篇颇受推崇的日本推理小说,小说的中文译名就是《不死蝶》。该小说和蝴蝶有关是无疑了。不好意思,这些年我几乎不读书了,何况乎日本人的书!因为这年头好玩的玩儿太多了,而读书既生伤又生累,何苦去往苦累里钻?故而,关于那些蝴蝶如何能越洋过海,如何会被华人青睐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也还尚未到砚池洗手一刻,偶尔读点帖子写点字,还是视为怡神养心的活儿。
也怪,“不死蝶”居然真的飞过了沧海?这或是我读字的一个始料不及的延伸收获?呵呵,我有点语无伦次了?此蝴蝶、彼蝴蝶,哪是哪?没事!无论是一笑烟云去,还是一笑醉烟云,关于蝴蝶的注脚,多少给了我一点认识?认识蝴蝶,认识“不死蝶”,当然也认识了一首内敛而不乏张力的小诗。“呵呵,我真的不贪婪哦……我只美丽……”美丽的蝴蝶?美丽的才女?我如何都生向往?
在这个世上,诗人的心灵是最深邃的,诗人的情怀也是最浪漫的,这一点我只能从诗人的文字中获得感知。而与此同时,诗人们在剖析人类之灵魂的时候,其痛苦状也是最深的。他们多寂寞而孤立地徘徊在思想的边缘。据说,诗人都是死不瞑目的!但诗人也因此而神圣起来。被后人所永远景仰的诗人,是否也是信仰中的饥饿者?徐志摩早早就消逝在了红尘之中;郭小川、徐迟也在炼狱中走进了天堂;海子、顾城和王小波也都跟着踏上了冥冥不归路……
论坛上有句话说得或是:“炼狱之后的新生可以做到举重若轻。”我的理解,因为那一刻,浪漫主义的心结或又花开二度,诗人或才能远离痛苦。我是说“或能”!事实呢,蝴蝶到底飞不飞得过沧海?你问,我问,他也还在问!
应该没记错,平生跟帖写几句关于诗的话儿,极少,也极吝啬。因为我知道,虽然诗歌中深邃的思维可以发散出人类信仰中的诸多光辉,只是稍不留神,信仰中的饥饿感也会窒息人类的灵魂,故而,我从来敬畏诗歌而又几乎不去写诗的。
突然觉得,真正“把岁月撕成碎片”的时光,于我,也或来了……霎那间,“笑或者泪水,会被浓缩,一些记忆开始翩飞……”而这一刻的夜,如同诗人们的灵魂,也越来越深邃了……
待我再次打量那个签名:“暗锁三冬雪,香凝一段春。飞花如解语,语意着谁身?”一种惶惶之中的默想又一次袭来,其前语搭后语之两个“语”的纠缠如何解得开呢?一段堪称古典的签名,也或还有何玄机藏于字中?还想到,跟字,是否也是后语搭前语的游戏?我这方面确实不称十分开窍,不开窍一刻,最好做梦去。夜,这刻也确实很深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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