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春风情 花间一壶酒 一.有巢氏的后代? 隆冬的大兴安岭朔风怒号,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林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晨曦终于冲破黎明前的黑暗,使密林中的一小块空地慢慢地混沌中显露出来。 林外的罡风还在肆虐,大雪却慢慢地停了下来。在林中,风声却细若游丝,若有若无。 林中的这快空地上有一个雪堆,状如沙漠中的蚁冢上洒满雪花。也许是被雪掩埋的坟堆吧? 瞧,雪堆似乎动了一下,堆上的一些积雪掉了下来。难道这里也像南美洲的帕里库廷一样,正在形成一个新的活火山?这里虽然白雪皑皑,地下却埋藏着炙热的岩浆,一旦冲破地壳的阻挡,就会演出地球上最为壮观的奇景之一:火山喷发。几百年前在明朝时候,一次火山的爆发,就形成了东北的奇景:长白山上的天池。 积雪不再往下掉,一切又归于沉静。 突然,雪堆上的积雪向旁边飞散开来,从雪堆中钻出一个满脸胡须,身体壮实的男子汉。 他拾起地上的猎枪和两张兽皮,抖掉皮上的雪花,卷起来塞入行囊中背在背上。有经验的人立刻就会认出,那是两张狍子皮,一张铺在地上,用于防潮保暖,另一张盖在身上,用于挡雪遮风。他显然是个猎人,但是,这次出猎并不顺利:如若仔细观察,他已有些疲惫,这表明他已经出来一些日子了;简单的行囊,表明他没有什么收获。 一声口哨,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随着一声马嘶,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从近处奔来。它离开它的主人虽不太远,但因浑身雪白,与积雪背景融为一体,所以没有被发现。他给马吃了一些东西,随后跨上骏马,缓缓地向前走去。 他一直向前走,中途停下来让马吃了一点东西,喝了一点水,但是自己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只是喝几口水,并从另外一个皮囊中喝了两口烈酒御寒。这不是因为他不饿,实在是他已经弹尽粮绝了,行囊中的食物已经被吃了个精光。 天快黑了,马突然停了下来,他跳下马,迅速地爬上一颗大树。我们向上一望,这才发现树上有一个小屋。树下不远处有几块石头,似乎是埋锅造饭之处。难道这就是他的家?难道他巢氏的后代?不过这个家也太小了一点,住夫妻两人还勉强,如果再加上一个小孩,那就显得太小了。 他钻进了他的家,约莫过了半袋烟的工夫,他又从家中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些东西,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是一支兽腿和一个小袋子。兽腿大概是狍子腿吧。他下到地上,从小袋子中取出一些马料,先喂了马,在附近的树上砍下了一些枯树枝,将石块周围的雪清理掉,架上树枝,取出打火石,点燃枯枝,升起了一堆篝火。他从行囊中取出一只小铜锅,放上一些干净的雪,架在火上烧了起来。水开了后,喝了几口,并将一个皮囊灌满。再让他心爱的白马喝水。 他将狍子腿洗了洗,然后放在火上烤。不久之后,树林中就充满了肉香。饥肠辘辘的他,开始欣赏他自己烧烤出来的美味。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林中空地上的积雪,在火光的映照下十分明亮,而四周火光照不到之处,却格外黑暗。 吃饱喝足之后,他并没有爬上小屋去睡觉,而是取出他随身携带的宝贝-狍子皮。用行囊当枕头,把猎枪放在身边,睡在一张狍子皮上,把另外一张狍子皮盖在身上,蒙头大睡。枯枝渐渐烧尽,四周暗了下来,飞雪将地上的一切都掩埋了起来。再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白雪掩盖的小土堆! 他究竟是谁?树上的小屋显然不是他的家,但是他怎么会知道里面会有他急需的物品? 要知道答案,请看“马背上的民族”和“不是我吃了你呀,是乌鸦吃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