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 本故事是根据三毛《撒哈拉的故事》中来进行续写的,《撒哈拉的故事》是一系列以沙漠为背景的故事。 因为一本地理杂志的吸引,三毛背着行囊走进了荒凉单调的撒哈拉沙漠,在沙漠中寻找感受生活的真善美。如果说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是爱情,那么谱写这一故事,也是对爱情的一种敬仰。所以这续写的是一份特殊的情书,也是一份特殊的故事。 撒哈拉中的灵魂 廖恒
我很庆幸在沙漠中陪伴自己的时光是有荷西的时候,也许国籍是不能用来解释一切爱情的缘由,习俗互相也能体谅。 记得刚刚和他见面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日子,望着一望无际的边缘,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当时如果我犹豫下,说不定就会出现在阿尔及利亚了,我明白自己不是一个冒险家,可是敢做不是冒险家的冒险家的事情,光着脚丫子跑在沙地里,炽热的颗粒像是拥有了生命一样,不停击打着我的脚心。 三毛是做什么样工作的,看着天空,抚摸大地,还是陪伴着该陪伴的人,太不礼貌了,荷西在三毛思考如何回答问题的时候,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捧花,惊讶,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不过后来发现很奇怪,荷西在沙漠中是怎么找来这些花的。 他总是像一个小孩子,想着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惊喜是常有的,不过更多的是惊讶。就像是西班牙的朋友骑着骆驼奔跑,而我只得站在一边被嘲笑成胆小鬼一样。 换做一个正常的人,在无所事事的沙漠里会有怎样的时间来打发呢,学着做一些美食,把食谱上的说明书全部拿出来,从头到脚的做一遍,然后疯狂的等到晚上时候尽情狂欢,这样也许能麻痹一时兴奋中的我,而荷西也能在结束他的工作以后度过一个不一样的夜晚。 荷西叫我每天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那样就不会感到无聊了,可是母亲的来信却让我显得不安起来,父亲和母亲望着在地图上接近一尺的距离上,牵挂起万般细丝,孤独和寂寞往往占据着时光里最大的范围,我的女儿,幸福将陪伴你到永远。的却,不是我的心硬,而是外出的子女们,久了,就容易产生一种眷恋,恋恋不舍的面对家庭,想拼命的去保护他,可是往往不经意间又将他弄的遍体鳞伤。 也许真的如同张乐平老师写的《三毛流浪记》一样,注定了一个叫做三毛的要离开,远离家人,远离朋友,可是想比起来我是被上帝眷顾的幸福人,因为我在异想天开感叹自己人生的时候,荷西他又以一个小孩子似模样的撒娇方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过读者也明白,我也明白,不管是有一个三毛也好,还是有两个三毛也好,他们的命运其实都在不经意间被安排好了,只是一个三毛是旧时代的漫画,一个三毛是新时代的散文。 换个心情来接受外界空间,自从写了《沙漠中的饭店》,荷西对于我在撒哈拉的生活也产生了兴趣,台湾的亲人们,知道我多么想你吗,煮煮饭,洗洗菜,终于时间上也就轮到下厨了,虽然在文章里我并没有表现出厨艺高超,但是很快乐,夫妇的生活在旁人眼里可能是一种无法理解的情绪,可是叫我来解释下这种情绪,我可犯了难。 “荷西,你未来有什么样打算。” “三毛,你的打算是什么样的。” “去旅游吧。” “什么地方旅游呢。” “有你的地方。” “会出现沙漠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三毛你有什么样的想法。” “度度蜜月,到处走走,顺便在拜访些老朋友,”荷西盯着我看,好单纯的想法,想法像是个女人,可是又不像个女人,三毛在荷西的眼睛里从来没有以一个女人形象出现过,因为本身就是同一个人,然后不知道在什么样情况下被拆分开的两个人,一个是三毛,一个就是荷西,自从荷西愿意等待三毛的时候,故事就已经开始了,那时候他好像还是个学生吧,我印象也不是很深刻了,因为当时我和他聊过什么也不记得了,唯一的就是他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而当时他已经陷入了爱河。 三毛一生中最爱的三个人,父亲、母亲还有荷西,没有了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样生活下去。荷西和三毛结婚那天,有位墨客写了一篇祝词,洋洋洒洒,文笔浓厚,荷西问我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他那是中国的艺术品,是别人为了祝贺我们所代表的心意,我也只能这样解释,因为那些文字写来我几乎都快看不懂,我怕向荷西解释后,反而会造成不便,那样外国人不理解,中国人不理解,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不理解了。 许多人都觉得岁月无常,人间喜乐瞬间转逝,我几乎被这样的观念弄晕了,一面在感叹时光,一面在缅怀世间,那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样的意义呢,完全规规矩矩被安排好了一切,然后等太阳一出来,就开始进行演绎,到了下午或者是晚上就都陆陆续续谢幕了,第二天重新策划又一天的生活。荷西告诉我,这样的生活他是绝对受不了的,相互之间的距离永远是心灵和心灵间的交流,沟通需要的语言,我和荷西一些时候直接看眼神和动作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了,有一个安慰守护自己的人,那还会有多的时间来感叹世界吗,所以我要向提出这个问题和对这个问题有疑问想向我咨询的人说声抱歉,因为我有的岁月是在和我的心一起动着,血液将伴随着灵魂和肌肤洗涤全身的污垢,每天都在升华,及我心口能感受到彩虹照射的温暖。 《永远的夏娃》文中大家都记得,在开头的一句话,是俄国作家杜斯妥也夫斯基说的:“除非太卑鄙得偏爱自己的人,才能无耻的写自己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许多人认为一个活在自己梦中的作家不是好作家,就像包裹了一层水泡的气体一样,刚刚一触碰到白云就破裂开了,在阳光下变成水蒸气,最后被天空吸收,最终等到合适时间,陪同着同病相怜的人,一起重回大地的怀抱。 荷西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荷西很奇怪的看着我。 “明白了你不明白的事情,在不明白里找到了你明白的事情。” 一个阿拉伯的妇女为我算了命,我本身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我向来是一个自我化的人,可是走到他摊边,我犹豫了,她直接叫到:“三毛,今天你的气色不错,要不要测试你以后的生活,我能为你指导方向。”我有一种感觉,神乎其神谈不上,毕竟靠这样混饭吃的人如果不能让算命的人感兴趣,那只有灭亡的结局,可是像这样传扬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职业,能保持这样的状态,也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兴奋的告诉荷西,今天有位老妇人替我算命,告诉我们未来的婚姻将是美满的,我们就像是蓝天白云一样不可分开。荷西笑了我,平时看你是如此聪明谨慎的大作家也开始相信这些东西,你写的小说平时报纸书本都互相传播,出版社为了满足要求,粘贴你几张照片让读者认识下也不是没有的,所以能叫出你姓名的人也很正常。荷西分析的很彻底,每一次看到他说我的时候,我都很高兴,不论是怎样心态,因为这时候他的话是最多的,我能多听听他的声音。 狂风呼啦啦的吹,这是撒哈拉罕见的沙尘暴,漫天飞舞的狂沙,好像将整个世界染了颜色,太阳被遮住了,白云被遮住了,天空被遮住了,荷西用身体压住了我,在有形中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贴着胸口,血液和心脏的跳动声,瞬间传到了全身,疲惫的身体,立刻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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