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姐姐fficeffice" />
蓝天白云冰峰雪山、草原红花蝴蝶翩飞、悠悠琴声中,一个穿着银灰色风衣的姑娘,学着伊甸园里耶和华老迈的步子,做着苍老的声音:“亚当,你在哪里?”
这是我的冰儿姐姐。在我深层的记忆中,她是一个童话式的人。
这是哥哥跟我讲的。那是一个晴朗的冬日,我开车和儿子去西部大峡谷,路上哥哥打来电话,为了安全我没接,想到达目的地后再打过去,后来忘了。在温泉里泡够回岸上懒慵慵地躺在沙滩椅上,才想起拨通哥哥的电话。
没有什么事,电话只是问候,我见哥哥心情很好,便聊了起来。不知怎么聊到了冰儿姐姐,哥哥的语言描述中,姐姐象是一个仙女,一道圣洁的光辉从我心里掠过。
后来的日子里,哥哥的朋友冰儿、二哥、河边、小玉还有驴子,我们在一个文学论坛相遇了,他们都是来看哥哥的文章的。看他们的点评,简直是一种愉悦的享受。我发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一群人,用丰富的知识润泽着自己的心灵,尽管生活给了他们各种苦难,仍然热情洋溢地探索着生命的意义,追索着人性的光辉,发掘着灵魂的至美。
他们热烈地谈论着自然的生态、人文的价值、社会的评判、历史的渊薮和艺术的审美,这些富足的情感方式和理性思辩,让我深感自己知识的浅薄,后悔自己年轻时荒废了学业。
我很幸运,我很感激。幸运没有由于知识的悬殊和他们产生距离,感激哥哥姐姐们一直拉着我的手,在知性海洋里狂奔。“做知性女人”“这不是黑暗,而是光明;这不是虚无,而是永恒”“莲儿,你是我们的亲人”一番番动人的鼓励话语,我感觉阳光是多么地明媚。
知道冰儿姐姐爱抽雪茄,童话中的仙女回到了我的现实,一个学者ffice:smarttags" />ersonName productid="和" w:st="on">和ersonName>教授的形象在心中美丽起来。姐姐才情并茂,幽默调皮,为哥哥点评文章,居然“勒索”了两包雪茄,笑得我在荧光屏前眯起了眼睛。我又深深感动,为他们深厚纯真的感情。哥哥是个固执的人,牛劲发起来任何人都无法劝住。姐姐告诉我,说我哥哥永远为自己的内心写作,只有守护内心,才能清醒地观察世界。他不想使自己内心分裂,要让自己真正的纯粹,为了这个,付出了太多的艰辛和长期的孤独。
我生活中遭受诸多磨难的哥哥,有这么一些知心的朋友,今生足了,我为有这么好的哥哥姐姐由衷地骄傲。我突然觉得漂忽多年的内心世界充实起来,虚浮的心灵有了根。
想姐姐了,想和她说话,想和她聊天,哥哥说,她忙呀,要搞课题研究,要办校刊,要讲学,要出国考察学习,还要照顾高考的女儿小冰涧和生病的二哥,就连我哥哥写文章心里写烦了,电话她都不接,甩个短信来:“读读冰心,寄小读者。”于是哥哥放下一切,连我都不理了,专心去读《寄小读者》,终于平静下了,写出了论坛上一直被人称赞的《天真的眼泪》。
哥哥读,我也要读,那是个炎热的天,我的烦燥也读平息了。真该感谢姐姐,蓦然觉得“冰儿”这个名字是不是源于对冰心老人的景仰。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哥哥,他也不知道。后来还是二哥解了这个谜,原来是给冰儿姐姐取名时,正是二哥参加《冰山上的来客》电影摄制组乐团演奏,他拉大提琴。
在我认识的人中,我觉得说话最好听的就是二哥和冰儿姐姐,二哥是个忠厚的长者,说的话并不深奥,却总让人深思。姐姐好亲切,听她说话,真想倒在她的怀里。哥哥就不行了,老是凶巴巴的,老是要我读书读书,一副训你没商量的神态,人又自私,把妈妈带给我的猪儿粑不给我,一个人默吞了,哼。
姐姐的小提琴拉得好,那是二哥教的,哥哥的二胡也是二哥教的。我曾嗔怪过二哥,干嘛只教哥哥拉二胡,不教我拉提琴呢?哥哥说,二哥得了严重的颈椎病,脖子都歪了,根本拉不成小提琴了。一瞬间,眼泪在我脸上扑扑地流。
我总觉得哥哥和冰儿姐姐之间有着什么秘密,有我希望又怕真有的故事,特别是看过哥哥的散文《致冰儿》后问他,他笑而不答,又不敢去问姐姐,还是二哥通达,肯定地说,你哥哥一直爱着冰儿呢。
听了二哥的话,我说不出内心真实的感受。好想是这样,又怕是这样,好想分享哥哥姐姐年青时的美丽,又怕触及他们曾经伤痛的心。
在哥哥的办公室里,我看到冰儿姐姐二十三岁时的照片,一张发黄的四寸黑白半身照片,好清纯漂亮的姐姐,穿着自织的毛衣,微侧着身子,一头黑发瀑布一般。哥哥说,这张照片是当年在兰州照的,那天是姐姐的生日,她刚为自己织好了毛衣。
我看照片,看姐姐年轻时的样子,心里很高兴,同时也涌动着一股凄楚。问哥哥当年为什么要放弃,哥哥却要我猜这张照片是做什么用的,我猜不着,他告诉我是冰儿姐姐照来寄回学校贴研究生证的。
我无语,哥哥,莲儿知道你的心,但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是个弱者。
我终于明白冰儿姐姐老是用苍老的声音学耶和华“亚当,你在哪里?”的呼唤,因为姐姐曾跟哥哥说,在古阿拉伯语系中,亚当,是人的意思。
可是冰儿姐姐,你知道吗?还有夏娃,她是亚当身上的一根肋骨,夏娃的意思,是天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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