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关于颓废的纪念 大雪无痕 一 40度的高温,空调的功能和冻啤酒的功效,竟然让我在斗室里蹲了三天,把在彩云之南某个寺庙住持大师送给我的经书翻读了N遍。那个大师说,我与佛有缘。佛我还是信的,但经书的开篇就讲了学佛之人要戒许多欲望,现在看来我是做不到的了,于是就想,现代的很多得道高僧都是半路出家,我嘛,先学理论,五十岁或者六十岁的时候再为宗教事业献身。可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始终是入不了佛的,我们这里离西方极乐佛地很远很远,有好几百亿个光年,凭我的定力和修为,可能在小半路就会被佛抛弃而灰飞烟灭。别说,我读经文还是挺象那么回事,在电脑里下载佛歌伴读,咂一二口啤酒,偶尔还要诵得摇头晃脑,有点佛音缭绕的味道。参佛是需要心情的,正如今天晚上十点左右,正要“禅定”之时,一个很久没有联系了的同事来个电话,心想今晚可能有戏,酒酒的有喝了,结果他闭口不提喝酒的事,客套两句,向我咨询关于离婚手续的办理过程。气急:“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好婚的,找武律师!”---他妈的,离婚倒还被惦记着。没了心情,就拽上拖板鞋,出门晃荡去。 出得门来,才发现我对这个县城已有些陌生,听说是为了美化县城,要在街道的中间开一条绿化带,种些花草什么的,到处都挖得山峦起伏。就是街道两旁的路灯,好象都亮得不是那么厚道。 夜走大街,必须小心奕奕。 记得以前,在我家第十七根路灯下,有一个老者摆了一个小烟摊,旁边有一张小桌子,摆上象棋,只要不落雨每天就是晚上12点都还有十来人围桌而观,或报“膀子”,或赞叹,或争执,热闹而和谐。不成文规定,输家下,打烟庄。赢家摆擂,车轮大战。记得上次,我一不小心露了两手,摆了一晚上的擂,创下了可能是这个圈子的最好战绩。收摊的时候,老者竟非常诚恳地把我留下。不一会儿,走了的两个棋迷折了回来,一个提酒,一个提下酒菜。 “老头子,我们跑了好远才整到的酒酒,今天晚上我们请高手喝酒。”和我差不多年龄的棋迷满头大汗对老头说。 “ 快坐,快坐,钱够不?不够我补给你。”老者边抹桌子边招呼。 “小兄弟,我们都认识你,你是我们县有名的象棋高手,他们俩还看过你下大棋盘比赛的。你住四街,我住一街,知道你爱喝酒,今天晚上我请客。”老头非常热情地拉着我。 客套两句,四人围着小桌子,拉开了吃酒的阵势。 老头说,经常看见我醉熏熏从他的烟摊子面前走过。老头还说,喝酒过了伤身伤人,他的儿子就是喝酒醉了车祸出脱的……老头最后说,希望我有空就去他烟摊下棋。只要我常去,他准备摆两张棋桌,一天肯定能卖他个四五条烟,赚的钱就够他和他孙子的生活和孙子的学费…… 从那天以后,酒还是照样喝,但没醉过。大概是因为工作或应酬很忙,我一次都没再去下过棋。也没有注意老头和老头的烟摊子。 今天晚上老头和老头的烟摊子、棋桌子都不在,是不是由于天气太热,或者是街道路不好走?我心里十分纠结,觉得挺对不起老头和老头的酒。 我决定去一个水吧。这个水吧开了很多年了,名字换了几次。夜朦胧、鸟朦胧、月朦胧、情朦胧等等都叫过。灯箱招牌前面那个字的彩灯坏了,就只有“朦胧”还在闪着怪光,至于是什么“朦胧”,看不清楚。进得“吧”来,灯光暗红暗红、淡黄淡黄、昏黄昏黄纠结在一起,加上有客人抽烟,的确有朦胧的味道。老板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还算有点姿色的女子,结没结婚不知道。原来我是熟客,发现她身边转的男人经常在变。我一进门,老板娘好象发现了大熊猫,惊叫开来:“耶,帅哥,听说你发大财了,也不招呼我们这些老朋友……”可能是由于天气太热,老板娘穿了个吊带,低胸得惨不忍赌又想赌,眼睫毛很粗很长很黑,象熊猫眼,好久不见,人也丰满了些,走路全身都在抖,臀部和胸部抖得别有一种味道,活脱脱一熊猫儿。她说,我给她推荐的童安格她太爱了,一下子买了26张专辑,她每天都生活在童哥的歌声里,说的当儿还哼起“你的唇是那么热,你的吻是那么甜……”怪糁人的。没有声音,我们会寂寞,但有些声音,会使人难过。她还说,她要把童哥的百多张专辑都买回来在水吧放给客人门欣赏,花好多钱都无所谓。她最后说,童哥太帅了,是她今生今世的梦中情人。真郁闷,老童他妈的好久整了百多张专辑?突然想起一个搞笑对口秀:牛尾巴为什么指地?是因为它要遮着关键部位,避免爱吹牛B的人类吹它牛B。 耐住性子周旋了一会,准备开溜,老板娘说她新男朋友请我喝酒,我说,童哥说的,千万不要和陌生人喝酒。急忙溜将出“吧”,心生决定:这个地方,永不再来! 记得第一次进这个水吧,我是和雪儿一起来的,当时,水吧的音乐是《友谊地久天长》,雪儿跟着音乐,轻轻吟起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语音,那氛围,恍若已隔世。 没有声音,我们会寂寞,但有些声音,会使人忧伤难过。 二 这个夏天,白天格外的炎热,但夜晚却很少见到月亮,比如今晚。 没有月亮的夜晚,我选择失眠。失眠的方式:1、喝酒。2、QQ聊天。3、读书看相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