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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钟情女知恩必报 和尚汉肝胆心肠 却说老牌急急出了月亮村小巷,直赴天门医院。当护土把他带到急诊室时,只看见丁半天的尸体停放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急性中毒,剧毒药砒霜。”医生说。 “中毒时间在······”老牌问。 “三小时之前。“医生答到。 “三小时,也就是在自己提审之后。”老牌心想,不免一惊,拧紧了眉头。这就怪了:跛哥被杀,自在其预料之中,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丁半天之死,又死在跛哥之后数小时内,可见谋杀之人精心策划所为。 老牌踅身出了医院,一行三人直赴哪宅庙。素净和尚到前厅迎接。未落座,方丈他径自走进内院,原来袭玉早已坐在那里恭候。 “专侍膳房的智聪和尚失踪了。”袭玉站了起来,对着老牌补充道:“他便是送斋饭进过后山小屋的人。” “立即追捕智聪和尚。”老牌对跟来的一个警察说。回头又问方丈:“他和其他人有无来往?” “据说,上潼码头有个漂亮女人常来庙里烧香,智聪总是陪伴并称呼她为虹姐。” 袭玉道:“依我看,和尚八成是受人指使,而且指使人不是虹小姐,便是跛哥。” 老牌若有所思,道:“不,比跛哥还要老练之人。” 正说着,郑美常带了一帮人上山来了。他铁青一张脸,跨进山门便高喊:“和尚,和尚”。老牌忙叫袭玉避一下,自己出了香房迎接郑局长。 “局长,丁半天······” “别解释了,你先前不是说他失踪了吗?蹊跷得很······” “谁叫他独自上山干啥?” “叫方丈和尚.”郑美常喝令着。 素净方丈上堂便双手作揖:“局长大人,有失远迎。不知有何吩咐?” “丁半天几时上山?又几时被谁毒死?凶手何处?”郑美常一口气三问方丈。 “贫僧多嘴,丁先生今儿上山,今儿又被毒死,一名叫智聪和尚送斋饭作案的。作恶人早已逃离。” 郑美常目光灼灼,直盯着方丈,凶光毕露。 “贫僧不敢虚言。” “搜!”郑美常瞟了一眼老牌,率众警察直奔前厅后院。直到熄灯时分,搜遍寺庙一无所获。众警察下山而去。 南岸芭蕉亭。月影扶疏,静谧出奇。西院厢房内,郑美常躺在太师椅上,长吁一声,唤到:“钗儿吔,累死我了。”一会儿,一个面容姣洁,腮如桃花的女子便掀开里屋纱帘走出来,嗲声嗲气说:“你累疲了就朝我这儿跑,要高兴时你早骚到什么香馆去陪那玉儿小姐,是吧?” “你说什么?!”钗儿女子的话有如针刺一般,刺得郑美常跳将起来,上前一把揪住 她的衣襟,满脸煞气:“谁告诉你的?” 钗儿也被他如此恶象惊呆了,杏眼一瞪:“你凶什么,堂堂大局长却不敢承认金屋藏娇的美事······” 郑美常反应也快,稍一想便转脸一笑,道:“乖乖,我给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说完,一抱搂过钗儿,在桃腮上亲过不停。钗儿本就是逢场作戏之人,也莞尔一笑,佯装嗔怪说:“你们男人哟······” “哗——”窗外花园里忽然传来一声怪响。郑美常一惊,推开钗儿,掏出枪直扑室外:“谁?!” 郑美常还没反应过来,背后一硬物紧紧地抵住了他的背心,传来的声音低沉而严厉:“把枪放下!”一个彪形大汉夺了他的枪。“郑局长,本不该由我杀你——杀了你就开戒了。我受戒时发誓过的,不伤生灵,普渡众生。只是我今日不得不杀你,因为你心狠手毒,丧尽天良,杀我虹姐思人。这就是杀你死也明白······” “叭!”一清脆枪声传来。 郑美常趁壮汉说话之时,突然躬身弹出一勾拳,把壮汉的手枪击响并甩出老远。随即又一横虎腿。黑影壮汉也身手敏捷,见势不妙,纵身一跳,飞墙而去。几乎一瞬间,郑美常发现,一个光头飞走了。 这事发生得快,结束也快。 “局座,你伤着没有?”随从扑进内室问。 “去,去。”郑美常气喘吁吁,找了手枪提着。 这正是:人间情真侠人助,世上恶从胆边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