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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小说连载《莲花镇的西施女人》之四/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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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3 19: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源上泉 于 2012-11-13 20:02 编辑

                                                                                     四
           下午放学时分,芳嫂拖着沉重如铅的脚步回来。刚到巷口,猛然听到冬冬哭喊声,紧紧赶去。只见娃儿冬冬满脸是血,伤伤心心在哭。“咋搞的?冬冬。”“强强打我。”强强比冬冬小,是中心美发厅老板的宝贝儿子。“他为啥打你?”芳嫂问。“他乱骂我,在我面前唱歌儿——‘下岗工,羞不羞?没饭吃,吃鸡公。’我一气之下,我扇了他一耳巴,他就伙起人来打我······呜呜呜。”听罢儿子说完,芳嫂的眼泪豆大股地流落下来。想不到自己下岗,儿子也遭人欺负,而且是几岁的娃娃。“走,儿子,找······”芳嫂正要牵着儿子出门讨说法,忽见有人跨进门来。
         “芳嫂,对不起。”来人是美发厅的赵飞老板,说话十分诚恳:“娃儿们的事,请不要见怪。我是来给你赔不是,道歉的。有什么事,责怪我好了。怪我没把娃儿教好。带冬冬去卫生院检查,药费全由我付……”见赵老板诚心诚意,芳嫂的心一下软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算了,没事。冬冬鼻子出血用不着送医院。”赵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老人头”,道“这点意思就算医药费。”芳嫂一见,忙抓起桌上的钱往赵老板手中塞,语气坚决:“不!你拿着。”赵老板一下挡了回去,认真说到:“芳嫂,你就见外了,钱是给冬冬的,无论如何要收下。”芳嫂见状,想到了学校的欠费,忙改口:“老赵,这样吧,这钱就当我借你的,待手中宽裕了一定还给你。”
          赵老板见芳嫂收了钱,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说:“我听说你和春哥都下岗了。其实下岗也没什么可怕的,择业还自由些。看来你们家还在难处,我给你出个主意,不知你干不干?”“啥办法?”芳嫂忙问。“先申明,要完全自愿。”“你说吧!”
    赵老板道:“如果你不嫌弃,就暂时到我美发厅干活。”“美发厅?”芳嫂笑了笑:“美发,美容,按摩等活,我一样不会,咋干?”“你会做的,专门负责为客人洗头,一月付你650元。不知你愿不愿意?”芳嫂静静地想了想,洗头不学也会,一月650元比上班工资高,这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工作,为什么不做呢?好吧,给赵经理说清楚,我只干洗头或扫地什么的,其它活我不会。”赵老板说:“行。”
         第二天一早,芳嫂早早吃罢饭,送娃儿上了学就去了中心美发厅。进厅一看,方知这里面名堂不少,远远不是原先的想象。不仅仅是理发,洗头,这里面局油,洗面,掏耳,按摩……以至所谓特殊服务。赵老板笑哈哈地把芳嫂介绍给靓丽的服务小姐们:“这是芳嫂姐,她是来干洗头工的,其他事一概不做。”“请大家多关照。”芳嫂落落大方地边说边拿起扫帚。众人一看芳嫂一身打扮,咖啡色外衣把曲线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头上一个浑圆黑亮的小髻,把一个成熟的少妇点缀出十倍女人的魅力来。众人啧啧声连叹:好个美人儿。
        洗头活并不难。芳嫂一连就给三个“操哥”洗个“灵醒”。三个年青人都对赵老板说:“你这新请的洗头师好极了,洗一个头也是一种享受。”芳嫂想笑,啥洗头师,只是自己手轻,多揉,细心,精致罢了。
       下午上班,芳嫂忙着。忽见大门口一暗,进来一个大腹便便西装革履汉子,落坐便说染发。赵老板不在,理发师是个年青人,上前对西装汉说:“老板,染发先得洗。”西装男坐在池盆边,芳嫂走了上去,那汉子眼睛忽然一亮,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好漂亮的女人!芳嫂感觉到汉子的眼光,象有一团火在燃烧。芳嫂即刻平静,若无其事地为他洗头。当那双纤手揉着西装汉的头,芳嫂明显觉得汉子上身在微微颤抖。口中直嚷:“舒服!舒服!你这小姐可称得上是个标致的洗头西施哟!”
         不久,“洗头西施”就在莲花镇传开了。时光匆匆过去。一晃,芳嫂在中心美发厅干了一个多月。春哥来了信,说打工也如何如何艰难,如何如何辛苦。芳嫂回了信,千嘱万咐,要如何如何保重身体,别想家,自己和冬冬一切都好。其实,芳嫂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你在外面打工辛苦,难道我在镇上做活就轻松?可不,今天下午,芳嫂就遇上麻烦事。
        芳嫂刚刚为一个熟人洗完头,门外一阵喇叭响,五辆小轿车停在美发厅门口。顷刻,七,八个着高挡西装的人进了厅里。为首的一个胖乎乎的,戴金边眼镜的老头操着广东口音说要洗头西施洗头。赵老板上茶递烟格外殷勤。随后老板悄然上前对芳嫂耳语:“这是港商朱总,来镇上办厂。你服务周到会有小费。”芳嫂眼尖,看见明亮副镇长向她走来:“芳芳,早知你在这里上班,怎么样?”芳嫂道:“什么怎么样?”“今天拜托老同学了,朱总这头······”正说着,朱总上前,对芳嫂道:“幸闻芳小姐大名,果然名不虚传,漂亮,漂亮!”“这还要感谢朱总光临。”明亮奉承地说。
       接下来就由芳嫂跟朱总洗头。看似朱总一头漂亮春丝,待坐下时芳嫂一触竟是假发。揭去,朱总的秃头原形展露了,稀稀落落几根白发。芳嫂窃笑:“这头也要洗吗?但人家是镇上贵宾,芳嫂例行“公事”地洗起来,那富有弹性的细嫩的纤指在光头上蛇行逶迤,着实使朱总享受了一翻,他大加赞赏:“好手!真是好手,轻重如风,揉抚如水,头皮酥麻,全身活络,啊啦!这那是洗头!?
       洗毕,朱总对赵老板说:“今生遇上了芳小姐,有幸。我想请她按摩一下,不知可否?”“按摩”?赵老板忙回道:“芳小姐未曾学过按摩。不行吧!”站在旁边的明镇长一勺把话舀过去:“这就看赵老板的了,你请的人难道不听你使唤?”
赵老板左右为难,可碍于镇政府面子不得不将芳嫂唤来,小心地以征询的口吻说:“朱总点名要你按摩。我都给他说了你不会,那老头非要你为之服务。你看······”芳嫂一听,忿然道:“赵经理,我们有言在先,这按摩,即使会,我也不干的。”“这······”赵老板急了:“这怎生是好?镇长们,我得罪不起的,万一得罪了,稍有麻烦事,他们一个借口就会关我的门。芳姐,你看叫我啷个办?”芳嫂见赵老板急得来虚汗直冒,忙说:“这样吧,你去给镇长和朱总说,,我没有学过按摩,只是象征性的捏捏行不行?这次看在你经理的面子上,否则坚决不干。下不为列。”
         正如芳嫂自己说的,象征性的按摩,只是她自己的个人想象。她从来没有进入小小按摩室。她在大厅洗头,只见小姐和先生在里头“工作”。因此所谓按摩,在男娃眼里,大概只是提提关节,捏捏皮肤而已。进得里面雅间,方见灯光昏暗,有一金丝绒铺就的小床,两个沙发,除此而外就什么也没有。朱总早仰睡于床上,闭目静候。
      “朱总,实话实说,我确实无按摩之术。如果你那儿不舒服的话,我倒可以为你刮刮痧,拔拔火罐什么的。”芳嫂进门便说。
      “芳小姐,我也实话实说吧,今天来,我并不想要你马上为我服务。”朱总翻身坐起,继续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不知芳小姐同意还是不同意?”“啥事?”“就是跟我走,去深圳公司上班。每月月薪3000元,送你一套别墅,吃喝玩乐,你就不消愁了,另外 嘛,一年下来小费二万······”朱总边说边下床,脸上呈现几分淫笑:“同时,我会把你芳小姐照顾好的,你挣钱养你男人不更好?”
        芳嫂越听越不是味。这不成了“包二奶”了吗?“朱老总,你胡说些啥?”朱总咔嚓一声熄了壁灯,黑暗笼罩了芳嫂。正要抽身离去,忽觉得一双大手抓住了她,一嘴酒味儿喷向了她的脸面······“啪——”忽然一声响亮的耳刮声把朱总打醒了,壁灯同时亮了。只见芳嫂怒目圆睁,柳眉倒竖:“你去包你的姐儿妹子吧!”这一闹,惊动了赵老板。芳嫂一脸怒气,边脱工作服边骂“畜生!”,在赵老板靣前一吐唾沫,甩下一句话:“我辞职不干了!”便跳出门厅风火火地走了。
源上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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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3 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源上泉 于 2012-11-13 20:05 编辑

                                                                                          五

         芳嫂跨进家门,心里五味瓶打碎了般,扑在大花被上就伤伤心心地大哭起来。想这生活这么曲折,想这日子这般难过,想有些人找钱就犹如水冲沙,自己挣钱犹如针挑土,为了钱,受了多少累不说,低三下四也是家常便饭。想着想着,泪水线似地流。如今有苦遭辱向谁说?正哭着,冬冬回来,看见伤心地哭红眼睛的娘,也扑在她怀里哭起来,并劝:“妈妈别哭,别哭。”儿子越劝,芳嫂娘俩抱头哭了。哭声穿过窗户,飘在灯火透明的街上。
        这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芳嫂想呀想,难道天底下这么大的世界就没有自己的一条生路?为什么社会就是一个文明与污秽相互争斗网来网去的网络?下一步怎么办?忽然,无缘无故想到表嫂六姑。自从上次亲眼见到表嫂卖药的把戏,渐渐悟出世道间正是在骗人和被骗的过程中,让人精明起来的。你看明镇长,吴厂长之流,不是从骗起家,升官又继续骗下去吗?而正直和老实的百姓,在被骗中认破骗局。看来,只有骗子才是顺应这物欲横流的社会吗?!
       月光从小窗口洒进来,照在床头上。芳嫂方见月亮已经是满满的,哦,今日是中秋节呀!“天上月,遥望似团银••••••”《望江南》的意境忽地跳进了心头。春哥呀春哥!此时此刻你想到我了吗?你知道离别后这个家如此摇坠,如此坎坷,如此艰难吗?
       “咔嚓!”正迷糊中,芳嫂被一声怪响惊醒。她急忙坐起,竖起耳朵细听,堂屋里又冷静无声。“叮当——”一声门环响。“不好,有贼。”芳嫂忽然明白过来,夜深人静堂屋内哪会发出这种怪响?芳嫂心一紧,毛根竖立。听这响动,说明偷儿已经进了屋内。慢!芳嫂急中生智,下床顺手操起床头捶衣棒,闪身躲在屋门后。“橐``````”门外脚步轻声传来,芳嫂当地一声闪电似地拉开房门,哗地将棒子横扫过去,“哎呀——”芳嫂随着叫声拉亮电灯,一看,不禁惊得目瞪口呆:一个衣着时髦的年青人卷缩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求饶着:“芳嫂,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你道这人是谁?芳嫂一眼认出,这人叫荒儿,莲花镇上地痞流氓的所谓“老大”。“荒儿,说,你来做什么?”芳嫂手提洗衣棒,威风凛凛地说。“我,我,我••••••”听完荒儿断断续续的述说。芳嫂肺都要气炸了。原来,芳嫂进按摩间与朱总一事,竟被小镇人传得沸沸扬扬一无是处,说芳嫂已经坠入红尘,成了大款的情人啦,说芳嫂原来都是正派人,可为了二万元就开始卖身••••••于是在戏楼坝闲逛的荒儿听说,心里寻思,港老头都干得,我也不去检个便宜。“谁说的?谁说的?”芳嫂差点跳了起来:“老实告诉你荒儿,别打歪主意,你芳嫂身正不怕影子斜,告诉你的哥儿们,恶行收敛点,不然••••••滚!”“是,荒儿再也不敢有非份之想了。”荒儿爬起来点着头,夹着尾巴似地走到门口,回头说了句:“芳嫂,我服你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芳嫂走在大街上,走在农贸市场里,就察觉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三三两两地说着什么。芳嫂想骂人,可找谁骂去?就连本街上平时说笑的胖大婶,见她来了忙卑夷地扭头而去。
中午,芳嫂闭门不出。突然,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在城关镇开茶楼的五舅来了。五舅见芳嫂眼睛红红的,不免问其原由。听罢芳嫂哭诉,五舅关心地:“芳芳,气有什么用?而今这社会,势利流行,你能有啥办法?世故人情,看淡些。求人不如求已,帮人不如帮已。我看,你这堂屋如此宽敞,阁楼也没有利用起来,你就在家开个茶馆,经营瓜子,糖果,包你一家生活不成问题。”“开茶馆,能行?”“依你舅所知,这莲花镇上马上就热闹了,据说二级水泥路就从你们屋边过,矿山明年就开工••••••条件好着呢!”
          芳嫂说干就干。第二天请来工人,筑了灶,撤了墙,做茶馆的打算。五舅从城关送来竹几竹椅和茶具。一星期后,万事其备就差去工商所办营业执照了。即日,芳嫂去了居委会,请蒙主任盖章。小小一个老头主任,一双昏花老眼从老花镜上边瞄了瞄芳嫂,读了半天申请,又啰啰嗦嗦问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要研究研究。”第二天一早,芳嫂又上门去找蒙主任。蒙主任抬了抬眼皮:“还要研究研究。”“要研究到什么时候?”“不知道。”此时芳嫂明白街坊四邻唱的一句歌谣:“有事找主任,研究无止境,烟酒需开路,难事也变易。”晚上,芳嫂揣了条“红塔山”去了蒙主任家,不须研究就办妥了。有了办事的经验,芳嫂精明起来,提一瓶五粮液悄悄去所长家。所长是个五十开外的干部,开门看见了芳嫂,热情地让进屋,彻了茶。芳嫂便悄然拿出“五粮液”搁在斗柜上。“你这是干什么?”芳嫂如实报告,作好“研究”的心里准备。可老干部听完,脸色转阴,严肃地说到:“你把它提回去。明天你径自来所里办好了。”芳嫂小心地点着头,欲退出房门。那老干部拿起放在斗柜上的酒一下塞给她:“拿着。别小看这瓶酒,有时会害死人的。”芳嫂听话听音,将信将疑地回家。翌日,果然一到工商所就办妥了营业执照。“这世道,还是有正派人。”芳嫂感激得不得了。
         茶馆在一阵爆竹声中开业,芳嫂请五舅写了一副大红对联:“东来西去人走茶不凉;南往北至客到心常热”,格外富有特色。莲花镇上的茶客们都想寻新,一睹人传芳嫂在娘家做姑娘时就当过茶倌的花架子功夫的丰彩。在阵阵喧哗声中,芳嫂腕搭桌帕,站在堂屋中间唱起来:“稀客们,里面请!”一个“请”字喊得情韵深长。待客人坐定,只听哗地响,芳嫂竟魔术般地一只手将五个清花茶碗倏然摆在五位客人面前。你正在惊叹时,芳嫂右手高执铜壶,潺潺潺地一阵响,只见那滚烫开水从壶中弧形地飞流直下,把茶叶冲得来如仙女撒花飘飘逸逸,盈盈满口,滴水不漏,倾刻
间,一缕清香扑鼻而来。正惊叹时,叮当一声脆响,一盏盏清花盖儿天外飞来般地扣在茶碗上••••••“好!”茶客齐声喝彩。
         从此,芳嫂忙里忙外把个茶馆料理得如火如荼,生意出奇地好。渐渐地,茶馆成了莲花镇茶客和往来人员的聚会场所。县上来人只要想到喝茶,就到茶馆来品茗。一次,省上文联一书法名家欣赏到芳嫂精湛的花架子功夫,赞叹不已,兴趣欣然地题了馆名“采风茶馆”,给茶馆增色不少。与此同时,这里也成小镇的“新闻发布中心”。这天下午,镇政府退休干部老丁就带来一条震惊小镇的消息:“明镇长被检察机关抓起来了!”这一不亚于洲际导弹炸响的消息,芳嫂听来有些吃惊,但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可靠吗?”芳嫂问。老丁呷了口茶,道:“绝对可靠。据悉立这头功的竟是荒儿!”“荒儿?!”大家异口同声地问。老丁又道:“荒儿,是荒儿。15天前的晚上,荒儿一伙潜入明亮的小楼,无意发现在一个隐秘的抽屉里,竟有金银珠宝无数,现金180 万。事后一天,贼们消脏案发,检察官们顺藤摸瓜,就把“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明镇长这个••••••”芳嫂听罢,长长叹了口气,一句话脱口而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故事本该结束,“采风茶馆”就这么在玉芳嫂的苦心经营中随时代一步步走下去。可还有一个小插曲不得不告诉大家。玉芳嫂进中心美容院洗头与港商朱总风风雨雨一事,在云春回来三天就有所耳闻。他那同龄好友梅二哥悄悄告诉了云春。在酒桌上,云春问道:“这可能吗?”梅二哥说:“我只是听说。你访访美容厅的小姐,弄个明白免得戴着个绿帽子••••••”“听说无端,不算不算!”“我是为你老兄好,担心••••••”云春忽然站起来,猛地吼道:“住嘴,再说看老子不认人啦!我,我最了解我的婆娘!”说完扬长而去。


        后记:大千世界,世象万千。玉芳嫂乃芸芸从生中一个漂亮女人。为名声,为生计,为儿女,为男人,为家庭,走在踢踢绊绊,沟沟坎坎的旅途上,走在人情,事情交错的网络里,走在古老与现代交替的风俗之中。玉芳嫂走过来了——在于她的思想内核里流着中国妇女朴素而圣洁的血液和独立而勤劳的精神,在物欲横流的今日,闪烁着灼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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