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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松林坡二女相见 心谷地一诉衷情 却说那位彪形壮汉不是别人,正是智聪和尚。他飞身逃出了芭蕉亭,惊得一身冷汗,刺杀未成,倒险些赔了性命。他只专检偏街小巷走,出了西门也不敢怠慢,小跑起来。 一晌功夫,前方是一遍黑黝黝的山林。林中一幢大院,大院山门楣上一匾,上书烫金大字“松林坡” “······姐,坏了。”智聪跨进门便说。 “坏啥啦?你去何处干什么来?”虹小姐上前问。 “我,我去杀,杀郑美常,没杀着。” “谁叫你去干的?”虹小姐柳眉竖了起来。 “姐,我想杀死国运的人,肯定是郑美常······” 忽然,“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谁?”虹小姐一惊:“糟了,有人跟踪”。 “兄弟,你避一下。”她向智聪递了个眼色,他进了里屋。虹小姐上前开门。 门开了,一个黑衣人凸现在她面前。 “你是······” 那人一步便跨进屋来,转身关门时,智聪闪其身后,低声喝道:“别动,你是谁?” 来人回头,掀开了头巾,大笑:“哈哈,不必惊慌,来,我们相识一下吧!” 哟,虹小姐俩惊呆了:眼前站着的是个高挑身材的女人! 女人上前双手作揖:“袭玉是也。” “ 袭玉?郑局长的千金?”虹小姐迷惑了。 袭玉点点头,道:“你就是那位钟情的虹小姐?” “你来干什么?谁把你引来的?” “我来干啥,暂不禀报。至于引路人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智聪明白了,她跟踪而来。“来逮捕我?” “哈哈!”袭玉轻笑两声,说:“我非警察。只是想了解丁半天这人,你与他无冤无仇,为何把他置于死地?” “嘿······”虹小姐忙接了话:“你别错怪了我兄弟,那事是我干的。” “你?”袭玉满脸猜疑:“为什么?” 虹小姐笑了说:“不为啥,只为了我的恩人······” “谁?” “国运。” “这么说来,虹小姐是位重情女了咯。” “过奖了。人应该记恩才是。” 袭玉双手一抱,道:“本人敬仰。你真不愧是峨嵋山侠客后裔。” 原来虹小姐确是峨嵋山人氏。曾祖曾是红遍巴山蜀水的武林高手,名虹上飞。虹小姐听完袭玉的话后,心中一惊:她怎么 了 解我的身世?但转念一想说到:“袭玉大小姐此翻前来,据我所猜,也是为朋友报仇雪恨,两肋插刀吧!” “是所非是。”袭玉微笑道:“我想了解一下,是谁指使汪国运除掉丁半天的。” “这,俾人确实不知。丁半天被囚禁是你们干的。而国运受命管这事,当然会有杀人灭口之嫌。但他无法接近丁半天,他就无法完成这一使命。当然就落在小女子我的肩上。”虹小姐道出原因。 “汪国运死,又如何解释?” “又是杀人灭口。那晚上,我为了尽快告诉我兄弟行动,才亲自去哪吒庙林中与他相约。我们姐弟二人无父无母,流浪到戎城,没人觉察我们是亲姐弟。当晚决定第二天才行动。可碰上你们秘审,怕有闪失便提前······”虹小姐说着,一个老太婆进来沏茶。虹小姐介绍道:“这是我相认的大姨。” 喝了茶,待老太婆出门后,虹小姐又说了起来:“国运之死,出乎我的预料。有人盯稍,我们也有所察觉,但没有想到他的厄运来得如此之快。至于他的死,是在他天未亮之前出了月亮村之后,死在何地我确实也不知。我有种预感,国运将有不测,我劝他暂时离开此地,可他不听,所以遭了杀身之祸。” “这么说,依虹小姐的意思,汪国运之死的前兆,你是了若指掌?” “哈哈,袭玉小姐,你这意思是······”虹小姐刹住了话头,在室内踱了几步,蛾眉一闪:“未必局座的大小姐要预测一下你父亲的精心计谋?唉,你最好去芭蕉亭找那个粉红色女人吧?” “虹小姐,你说的这些,对于我来说还不十分明白。我只是为了友情,或者是为了正义。父是父,我是我。”袭玉说这话时,脸色格外冷峻。 “哈哈,大义灭亲很难哟。” “哦,虹小姐,我认为如果是为大义而灭亲,人生也值得,你说是否?” 智聪不知什么时候出去,这时进门来对她俩说:“吃点夜宵吧!” 窗外,月影西斜。寂静的松林,传来了“落落落——啾!”的猫头鹰的叫声,随后又传出很远很远。 这正是:女人心相通言难尽,红尘路阡陌途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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