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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桂花楼密室打探 阮二爷屈招说案 却说丹霞道出的桂花楼座落在芭蕉亭内,隔黄桷园与那边厢房相望。桂花楼高三层,装饰典雅,古色古香。一,二楼为茶肆酒楼,三楼是娱乐牌室雅座。 这日傍晚时分,有一男一女来到桂花楼。男的绅士模样,长鬚冉冉,头戴博士帽,手柱龙头拐杖,但步履轻盈。女的年轻秀丽,着得体黑色旗袍。一条粗黑齐腰长辫子在细腰际荡来荡去,有淑女风度。女的轻挽男的手臂上了二楼。一漂亮女侍很有礼貌地把二人引进梅厅,道:“先生远来,不知要喝什么酒,点什么菜?” “翡翠白水鱼,牡丹竹荪酒。”先生说。 “哦,先生是清水溪码头人氏了。” “不,不。”老者笑道:“俾叟为黑塔山人氏。” “好,先生请坐。”侍女沏好茶便出去了。 老先生向年轻女人笑笑,点点头。不一会儿 。侍女复入,礼貌地道:“对不起,先生,桂花楼暂无牡丹竹荪酒。” “那就只有喝青竹过江酒罢。” 很快,菜上桌,一壶青花斟拧了上来。 “小姐,这酒你拿错了吧?”老先生一捋胡鬚。 侍女莞尔一笑:“先生,对不起。三楼有请。” 三楼左厅,摆设全是清一色青花古董。壁上的字画,诗文,都乃名家之作,顿使室内弥漫着古色古香之文化气息。侍女将黑汉带到一小厅时,太师椅上早坐着一个长衫黑汉,他立即上来微微打揖:“先生稍候。” 三人刚落坐,门口传来:“阮二爷到。”老先生正要探身看时,一个穿府绸真丝马挂的落腮胡大汉跨进门来,双手微微一合,笑道:“老先生大驾,见谅见谅。不知先生是哪路神仙······” 老者起身还礼道:“久闻阮先生大名,嘉州陈大爷吩咐老朽此次戎州之行,定拜望阮先生。” “稀客,有失远迎。” 主客寒喧一阵,酒菜上桌。三巡之后阮二爷有些醉意,说:“你们陈大爷为人豪爽,大丈夫气概,佩服佩服。先生而今这世道,实是难觅如此侠肠的人。不瞒先生,近期我们戎州城真是怪事百出,奇案连环,连警察处长也命归黄泉·····“ “哦,有这等恶事?”老者惊问:“据栈房老板说,汪性人氏死前曾在此桂花楼喝酒豪饮,真的?” “······”阮二爷脸忽然黄了又白,自知失言,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怎么······”老者脸色一沉,眼中突然射出凶光,灼灼逼人。随后老者话语严厉:“阮二爷,怎么如此虚伪,连这点小事也不敢认可?” “来人!”阮二爷叫了一声:“你们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冰冷的枪口便对准了阮二爷的头部。那老者喝令道:“汪国运之死,你是最明白之人,快说。” 门口年轻女人早也把住了门。 这突然的事变,阮二爷瘫软了:“我说,我说,跛哥那天喝醉了酒,绑架去了稻花村······” “谁可作证?” “车夫王花脸。” 老者转身说了声:“来人。”楼梯口上来一个着便装的年轻人,将阮二爷绑了,口中塞了毛巾,带走了。 老者和那女子下了桂花楼,在大街上急切地寻找什么。原来,这老者不是别人,而是老牌所扮,那女的就是袭玉小姐了。趁着夜色,他们直奔热闹去处,想找到那位黄包车夫王花脸。这王花脸额上有一块红胎记。但他们直至夜半三更也没见车夫身影,准备打道回府明日再寻找。忽然看到剧院门口停着一辆人力车,拖车的人正是王花脸。 “你要说实话,那天晚上,你从桂花楼把那个醉汉拖到什么地方去了?”老牌厉声问。 “拖到,拖到稻花庄去。”王花脸认识这位警察,战战兢兢地说。 “同坐你车的人是谁?“ “不认识,听口音象是重庆人。“ “好吧,你是明白人,事后不准乱说。“ 车夫点头称是,转身去了。 老牌转身低声对袭玉道:“让我猜着了,此人就是黑道杀手洪三春。“ “洪三春?!” “正是他。” “难道父亲······”袭玉想都不敢想了。 正是,人心难测虎难画,作恶凶时难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