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小品:孙二娘的低保

王大桥

尊敬的各位老师和朋友们:

    现将高县文化馆改编的方言小品《孙二娘的低保》（作者方和丽）呈献给您们，与您们共享。敬请不吝赐教。恭祝老师和朋友们阖家安康！
                                                                                                                                    笔者敬上 即日
                                                                                                               
  

四川高县文化馆"方言小品":

        孙二娘的低保

——根据王大桥同名小说改编（方和丽）

                 

人物：莲花乡清水村村民孙二娘，女，56岁，初中文化。

莲花乡清水村村民王树才，孙二娘丈夫，男，60岁，小学文化。

莲花乡党委书记郑毅，男，48岁。

莲花乡政府工作人员张力，男，35岁。

派出所民警小文、小马，男，20多岁。

地点：孙二娘家中（一间简易的农家堂屋，墙上挂着一张日历，一个钟，靠墙的地方放一张方桌，桌四周有四张板凳，桌上水壶一个、茶杯两个、座机一部，地上竹椅子两把、背筐一个，背筐里面镰刀一把）

幕启：（王咳咳喘喘地坐在屋内椅子上抽着叶子烟）。

孙：（风风火火地上，推门而入，顺势关上了门。）老头子，快点，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王：耶？你今天赶场咋那么快就回来了呢？（起身为孙倒水）

孙：（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下）赶个屁，走拢半路就回来了。   

王：钱忘带了？   

孙：哎呀，你就只晓得钱钱钱。我跟人打架了。

王：（打量孙，发现她没受伤）打架？莫名其妙地你跟哪个打架哦？

孙：哎呀，是我把别个打了。

王：（向外张望）人家撵起来了？喊你赔医药费了？

孙：哎呀，没有，你坐到我跟你说嘛。（二人在椅子上坐下）

王：（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咋个回事嘛？

孙：你还记得去年我长了个瘤子开刀的事吗？

王：那咋不记得，当时借的钱都还没有还清。（王警觉地）难道是喊我们还钱？（用手指着孙）你说你，有钱钱交接，无钱话交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打人家干啥？

孙：哎呀，我孙二娘有那么不道德吗！我当时不是在报销的时候发现我们韦村长、贾主任还有那个啥子狗屁局长他们伙起冒用我的名字骗吃低保吗？

王：哎呀，这个事还提它干啥，吃了那么多亏，还不长记性。那这跟你今天赶场有啥子关系呢？

孙：今天，我刚走到半路，就看到之前韦村长找来跟踪我那个二晃晃鬼鬼祟祟地又跟在我后头。妈哟，都过了那么久了，还在监视老娘。狗日些做贼心虚，怕老娘又去告他们。

王：你看嘛，早就跟你说不要去上访了，你就是不听，上访来上访去也没得个名堂。

孙：我孙二娘怕哪个！老娘悄悄躲在包谷地头，等他走拢的时候，狠狠地甩了他两鞋板，还把他臭骂了一顿，看他以后还敢监视我！那龟儿子灰溜溜地跑球了，边跑还边不停地念叨啥子：不就是一个鸡吗？老娘一把岁数了他敢骂老娘是鸡，所以我又给他撵起去，不过没撵到，那龟儿子跑得还真快。

王：哎呦，你真是一根筋。都跟你说了民不与官斗，你还打人家。

孙：他们算哪门子官，只晓得欺上瞒下骗吃骗喝，还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就是欠收拾！

王：说你这个火爆脾气呀。哎，如今这社会都是官官相护，我们平头百姓惹不起啊，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吃亏。

孙：老娘才不怕他们，看着这些贪官污吏横行霸道逍遥法外，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们说我是“非法上访户”也就算了，还说我诬陷他们，要我给他们澄清，我孙二娘一辈子清清白白，绝不受这份窝囊气，我一定要洗清我的不白之冤，等有钱了，我还要去上访，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他们会遭报应的。

王：老婆子，听我一句，还是算了。就算我求你了，你看看我们这个家头一穷二白，我又常年看病吃药，我们耗不起啊。

孙：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任由他们冒用着我的名字，反倒说是我冤枉了他们，那我不成了冤大头了。

王：那你被当成精神病人送进精神病院的事你忘了吗？被当成犯人一样送去啥子“上访户学习班”软禁的事你又忘了吗？还有一天到黑被地痞流氓恐吓的事你也忘了吗？划不来呀，也让我过个安稳日子吧！

孙：就是为了过安稳日子，我才更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啊。不然真的活得太窝囊了。

王：（生气）窝囊就窝囊点，又不少块肉，至少不得担惊受怕。（一激动咳嗽起来）

孙：（忙拍王的背）哎呀，老头子，别生气了，你看这一年多我不是都听你的话，没有上访了吗？要不是看在你的份儿，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你别说想起当初从精神病院偷溜出来还真有点后怕。

王：（拉着孙的手，语重心长地）老婆子，听我的话，我们再也不要去上访了，你看你北京都去过了，人家都能把事情压下来，我们是告不翻人家的，那种日子我真是过够了，一天到黑觉都睡不安稳。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教训吧，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孙：（勉强地）哎，行嘛，就当我没去割过瘤子，没去报过帐，没发现他们贪污低保的事情，我孙二娘就为了你当一回傻子吧。

王：这就对了，吃亏是福。（忽然想起）儿子来电话了，叫我们一起去外省打工，我们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孙点头同意，此时桌上电话响起）

王：（接起电话）喂，啥子安？郑…..郑书记（放下电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王：（慌张地）老婆子，咋办？刚才李三娃打电话来问我们在不在家，说啥子郑书记他们来了，向他问路呢，肯定是来抓你的。

孙：( 气愤地）看嘛，不是我不放过他们，是他们不放过我呀。

王：（着急地）肯定是你刚刚打人的事人家告到派出所了，这样，你

    先进去躲起来。               

孙：老娘才不怕他！（悲伤地）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呀，你看你身体也不好，要是我被抓进去了你可咋办啊?

王：那你赶紧去躲一下，明天我们就走。

孙：现在往哪里躲嘛？躲得脱初一躲不过十五，（愤怒地站起来）我跟他们拼了！

（王急忙拉住孙，此时郑书记和张力上，走到孙二娘门口敲门）

张：请问孙二娘在家吗？

（孙王对望，有些惊慌，王躲在孙背后）

孙：（回头对王，声音有些紧张）开……还是不开呀？

王：（拉着孙的胳膊，胆小地）打死都不开，老婆子你不能离开我。

张：（再次用力敲门）孙二娘，莲花乡郑书记来看你了，你快开门。

郑：(示意张退下，上前温和地)孙二娘，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快开开门吧。

孙：（对王）说是有好消息呢？

王：肯定是骗人的，你一开门就把你抓走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

孙：（挺了挺腰板）管他的了，老娘跟他们拼了。我孙二娘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说罢操起镰刀过去把开门猛地打开）你们这些狗官，我跟你们拼了。

（郑、张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

郑：孙二娘，你莫激动，我是莲花乡党委书记郑毅，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没有恶意。

孙：（向门外张望，见只有两个人，放心了些）难道你们不是来抓我的吗？

郑：你又没犯法哪个敢抓你，是这样的，你去年反映的低保问题，由于相关当事人从中作梗，隐瞒真相，导致我们党委政府査无结果。今年，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省委巡视组在清水村得知了这件事，我们乡党委立即会同暗访组避开某些当事人，从莲花乡医院开始了暗査工作，经査，你反映的情况属实，清水村同你一起被冒名套取国家低保金的就有好几个人。虎副局长、贾主仼和韦村长等人相互勾结冒领国家低保金的行为，已经分别受到党纪国法的严肃处理。

孙：（激动地）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郑：千真万确！我今天就是代表莲花乡党委政府向你道欠。同时对你敢于同腐败和邪恶作斗争的英勇行为表示衷心的感谢！

王：（从里面跑过来）老婆子，听到没有，不是来抓你的，你还拿着刀干啥。

孙：（扔下手里的镰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青天大老爷呀。

郑：（扶起孙）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是我这个书记没有做好，心里觉得惭愧呀。

孙：（一边抹眼泪一边将郑和张迎进屋）郑书记快里面坐，老头子还不快抬板凳。

王：郑书记请坐。

郑：过去我们做得不够的地方，还请你们全家人多多原谅！经研究决定，针对你们家的困难情况，这次一并解决你们的低保问题。

孙：（擦干眼泪）郑书记，谢谢你，只要祸患除了，我们当老百姓的就开心了。其实我们根本没想过要吃啥子低保，当初也只是因为好奇才想把事情弄清楚，后来多次去上访也是因为看不贯他们欺上瞒下还多次威胁我，我心有不甘啊。

王：对头，郑书记，我们绝对不是故意要和哪个作对。

郑：我理解，你们受了那么多委屈，我作为一名父母官愧对你们啊。

孙：郑书记严重了，这事都怪韦村长他们，我一直相信有人会收拾他们的。

郑：你说得对，党的队伍是绝不允许这些败类胡作非为的，他们的猖狂都只是暂时的。另外你们吃低保一事一定会严格按照规定尽快为你们办好。

张：（向郑）郑书记，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一定办好。

（郑点头同意）

王：郑书记，吃低保就算了，前两天我儿子从省外打电话回来，说他担仼了厂里的中层干部，手下缺人手，叫我们过去帮帮忙，正好解决家里的困难，过两天我们就动身，领导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郑：如果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不畏权势还自立自强，值得表扬！孙二娘，记住，以后不管在哪儿都要保持你这种不畏强权的英雄品格！

   （此时文、马上）

文：（见郑书记）郑书记你好，我们来找孙二娘了解点事情。

郑：那你们先谈。

文：（向孙）请问你是孙二娘吗？

王：（拉孙的衣服）这下真是来抓你来了，快跑。

孙：莫慌，那些贪官都遭了，他没有靠山了。（警觉地向民警）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事吗？

马：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你们村有人的鸡被偷了，怀疑是二晃晃偷的，有人说好像看见你和他在路上发生了拉扯，我们想核实一下你是不是碰到他偷了鸡？

孙：（松了一口气）今天早上我赶场是碰到他了，我还以为他在跟踪我，搞了半天是偷鸡嗦，怪不得他说不就是一个鸡吗？（不好意思地）我还以为他骂我呢。

文：这就对了，他是看到了你才把鸡偷偷放在包谷地头藏起来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文、马二人下）

王：警察同志慢走。

郑：哈哈哈，孙二娘，这下你又歪打正着逮着一个小偷呢。

孙：郑书记见笑了，这我可不敢邀功。

郑：介于你的勇敢行为，我们一定要向上级申请，授予你“群众英雄”的光荣称号。

孙：（不好意思地）我哪是什么英雄，就是一身蛮劲儿罢了。

王：就是，我们不当啥子英雄，只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老婆子，从今天起我终于可以睡安稳觉了。

郑：（起身握住孙王的手）你们放心，今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们要在全乡掀起一股向孙二娘学习的浪潮，让大家共同来监督我们的党员干部。

孙：郑书记，你都说得我不好意思了，不过，我孙二娘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还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的。

王：那我又该睡不着了。

（众人笑）

（全体谢幕下，落幕）。

高县文化馆: 方和丽

2014年9月

附小说原文：

                     孙二娘的“低保”

                                       王大桥
    今年50多岁的孙二娘怎么也没想到，自已这么大岁数了，还得了个怪病，叫“子宮瘤”， 医生说要开刀来割瘤子。

“家这么穷，还得这么个病！还不是只有借点钱来医了再说。”孙二娘嘟嚷着，只怪自已运气不好。

回家和咳咳喘喘常年多病的老伴商量后，两老口第二天向亲戚借了钱，孙二娘就在乡卫生院切除了子宮瘤子。

住了几天院。伤口愈合出院时，孙二娘到财务室结账。财务室工作人员小郑打开电脑，査孙二娘在新农合可以报销多少钱。她看到电脑中孙二娘竟然是低保户，便对孙说，低保户报销比例要大一点，但你要去把低保本本的复印件交一份到医院来，才好给你办。

孙二娘惊住了。忙说，我不是低保户，也从没申请过吃低保。小郑叫她自已看电脑，电脑上白底黑字写得明明白，连她的出生年月，身份证号码都准确无二。

这个孙二娘虽不像水浒传中那位“母夜叉” 那样泼辣机智 ，勇猛无畏，但也是一个执着胆大、淳朴正直的农家妇女。她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想问个究竟。于是立即拖着病后体弱的身子，跑到村长韦发家询问。韦村长支支吾吾说没有这回事，推说他们不知道。孙二娘又马不停蹄地跑到莲花乡民政办公室，找到贾主仼说了医院之亊，贾主仼一脸惊讶地说不会吧。顿了一下，他拿起电话打到镇卫生院找院长问询，电话中对方说些什么孙二娘听不清楚，只看见贾主仼脸上神情瞬息万变，口中“呵、呵、呵” 的就匆忙挂断了电话。贾主仼对孙二娘说，沒有这回事。你先回去，我们査了之后再说。等孙二娘走后，贾主仼立即将此事告诉了平川县民政局虎湃副局长，虎副局长立即电话请莲花乡医院院长将孙二娘的名字删掉，不再让孙二娘査看。

孙二娘回去对乡民们说了这件奇怪的事，此亊迅速在当地传得纷纷扬扬，使虎副局长、贾主仼和韦村长等人非常恼火。虎副局长和贾主仼气势汹汹地赶到清水村一组孙二娘家中，严厉地强行叫孙二娘肃清这件事“谣言” 的流毒，并消除影响，并威胁说否则今后饶不了她！

孙二娘原本只是出于好奇问一问这件事，也压根就没想过要吃低保，因为她知道，低保中含有“人情低保” 和“关系低保” 的不正之风，她孙二娘家一无人缘二无权势，根本得不到低保吃，起码很难。谁知虎副局长和贾主仼这一兴师问罪，反而使孙二娘下定了坚决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的决心。

第二天她赶到乡卫生院请小郑让她再在电脑上核实一次，小郑怯怯的说镇民政办已叫删除了。孙二娘是个初中毕业生，有点文化，平时从报刊和电视上知道有种贪污国家钱财的行为叫“假立名字套取国家低保金”。 会不会我这个情况就是这种情形呢？孙二娘脑海里闪过这一念头。对，坚决不能让他们这样做，孙二娘咬了咬牙。

她把自家鸡下的几十个蛋提到亍上卖了，用钱请一个亲戚帮她将此事写成书面材料，然后，将材料向乡、县和市相关部门交了上去，又借钱作盘缠跑了两次县城和市里去傕。上级很重视，责令乡里严肃査处，虎副局长、贾主仼等人使尽浑身解数，上下活动，欺上瞒下，隐瞒证据，致使事情一直没有结果。

韦村长反而批评孙二娘，说不准她再上访，如果再上访，作为“非法上访户” 对待。这激起了这位无辜农家妇女的极大愤怒。秋收后，孙二娘卖掉黄谷准备去省里反映，早已监督着孙二娘行动的韦村长，在孙二娘刚要跨上去省城的长途客车时，和村文书一起拦下了她，说她精神有问题，将她送到县医院精神科治疗。孙二娘趁护士疏忽之际逃了出来，当晩在县城汽车候车室睡了一夜。正准备第二天再乘车去省城时，两名公安干警找到了她，对她说是她们村韦村长打电话来，说他们村有个精神病人失踪了，请他们帮助寻找。之后，两名公安干警替孙二娘买好回家车票，送她上了客车。

孙二娘不甘心，过了几天，为避开眼线，她半夜起身，偷偷步行到邻近一个外县的乡镇乘车，终于来到了省城。

省信访接待处收了孙二娘的材料，通知当地去接人，韦村长向上级谎称孙二娘是非法上访户，会同贾主仼一起接回了孙二娘。这次他们送孙二娘进了县里开办的“老上访户学习班”，叫孙二娘吃住在县城“学习”了半个月，生活费还得自理。气得孙二娘真想与贾主仼“一拳划” 了。省信访局的材料转到当地也落在虎副局长等人手里，事情再度搁浅。

不久，孙二娘又怀揣干粮借来盘缠辗转到了北京，北京车站上访结待处通知孙二娘那个省的驻京上访接待站把孙二娘接去，省驻京接待站安排孙二娘住在接待站内，准备送她回家。第二天，孙二娘借口外出玩耍，趁住处服务人员不注意，一路打听着终于找到了中央信访局所在地，中央信访局的同志觉得事关重大，立即签批意见并盖章后，叫孙二娘带回去转交给地方相关部门调查处理。地方相关部门层层将材料转下来，又因虎副局长等人从中作梗的原因，致使孙二娘“望穿秋水” 也沒能盼到预想的结果的到来。

为上访已使孙二娘家贫如洗，田地也荒芜了，丈夫吃药也无钱，生活的窘境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对上访之事几乎有些失望了。

与此同时，间接迫害接蹱而至。贾主仼等人十分得意，非常嚣张地再次叫孙二娘要为他们肃清“谣言” 的流毒，消除影响，为他们“平反”；并说她非法上访是扰乱党委和政府的正常工作秩序，对她上访行为暗中监视得更紧了！

胆小怕事的丈夫也劝孙二娘算了，他说家中贫穷自已病多田地要种，一个独生儿子又在外地打工，不要上访了。孙二娘不甘心地说，他们整死我都不怕，决不让少数贪官污史横行霸道逍遥法外，败坏党和人民政府的好风气，同时也要洗清我的不白之冤。等今后有盘缠了，我还要上访。

一年后的一天，莲花镇党委书记郑毅带着一行数人来到孙二娘家。孙二娘丈夫见状，认为上面来抓他们，吓得双腿瑟瑟发抖，躲在里屋不敢出来；孙二娘也悄悄藏了一把镰刀在身旁，心想如果真的要抓人，自已就和他们拼命。

郑毅书记对孙二娘说：“你去年反映的低保问题，由于相关当事人从中作梗，隐瞒真相，导致我们党委政府査无结果。今年，在以席近平为首的党中央开展的反腐败和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市委暗访组在清水村得知了这件事，我们镇党委立即会同暗访组避开某些当事人，立即着手从莲花乡医院开始了暗査工作，经査，你反映的情况属实，清水村同你一起被冒名套取国家低保金的就有好几个人。虎副局长、贾主仼和韦村长等人相互勾结冒领国家低保金的行为，已经分别受到党纪政纪的严肃处理。我代表莲花镇党委政府向你敢于同腐败和邪恶作斗争的英勇行为，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经研究决定，针对你们家的困难情况，解决你们的低保问题。”末了郑毅书记又说：“过去我们做得不够的地方，请你们全家人多多原谅！”言毕，郑书记笑容满面地紧紧握住孙二娘的手。

哬，原来如此！孙二娘惊呆了。浑浊的泪水，从她那饱经风霜、皱纹密布、两鬓微白、颜容黝黑的脸頰上扑簌簌地滾落下来。

良久。孙二娘抹干眼泪，对郑书记说：“谢谢领导关心！只要腐败分子清除了，我们当老百姓的就开心了。至于安排我们吃低保一事就不必了，因为，前两天我儿子从省外打电话回来，说他担仼了厂里的中层干部，手下缺人手，叫我们父母过去干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也好解决家庭困难。我们过两天就起身走了，上级领导的厚意我们心领了。”

“呵······”

“也好。也好。”郑义书记说。

望着眼前这位真有些像《水浒传》中那位帼国英雄“母夜叉”似的孙二娘，一股“群众是真正的英雄” 的崇敬之情，在郑义书记的心中油然升起！

（王大桥作于2014年3月, 原载《竹海风》、《高县报》、“金线岭网”、“尚城网”、“宜宾作家网”等多家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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