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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朋友送我一本诗集《秋水谣》,我很喜欢,原因是我好像能读懂它。个人认为,这本诗集很文化,我非文化人,但我喜欢一种文化的美。说实在的,我对于诗歌的审美有一种敬畏感,这和我对大多数流行的诗歌的审美有一种敬畏一样,原因在于我自身经常感到一种悲剧的文化边缘的意识,同时也是为在芸芸众生里保持一点可怜的自我(伪文化人),所做的一种挣扎的姿态----这种姿态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对诗歌审美失败的结局。年少时我喜欢品诗读诗,偶尔也写一些自己认为是诗歌的词语(目的有用来哄心仪的女子之嫌),后来我不干了,原因只可意会,我亦“江郎”。我对诗歌审美产生的敬畏感,是因为“当下”我的生活大多数时间并不能切入诗歌。昨夜失眠,偶遇“松鼠”小诗,又来“文化”一盘。
松鼠,一条能用文雅而中性的词语(这大概是一种传统的个性)写诗的“大鼠”,我是认识的----一个干净自信的人。他的诗歌就是他的干净自信一个明证---“似我的文字一样静/如茉莉花一样的香/才嗅上一口/心却怦怦直跳”。令人惊奇的是他选择用干净自信的诗歌来表达自己,这几乎是“当下”诗歌潮流和一个简单自信的个体所发生的奇遇。可以说:正是干净整洁这一诗歌语言令“松鼠”坚持了自己的简单自信,注定能在森林自由跳跃、灵境悠远的“美鼠”命运。如果你象我一样有耐心---你会发现,“松鼠”的诗歌语言似乎有这样一种趋势,他在试图用语言来简化自己个体的存在,这就是他已经简单到无法简单的文字里暗含了令人咀嚼的诗意的全部原因。他的诗歌意象是一种感觉,没有拘泥,没有考究,读来一点都不累--“不要 太美丽/飘飘的直发/浅浅的酒窝/素素的打扮/这样最好”,没有任何玄虚的物质。这些语言可以说形成了他个体生存的状态,以及“大鼠”对诗歌的一种审美取向---“浅浅、素素”。这样一种诗歌审美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使目前“松鼠”所取得的写作成绩还不明朗,但是我个人认为这也是诗歌发展暗含的一种可能,这样的一种可能,被“松鼠”这样一个简单、干净、自信的诗人无意地进入了。至于他在这样一个未知的可能里能走多远我就不得而知。
另外,“松鼠”的诗歌审美倾向以一种独特的语言方式进入了诗歌,体现一种真实---“ 你不知道 我知道/ 就在这个轻轻柔柔的小雨季/ 让我静静悄悄地爱上雨中那把小花伞”。松鼠的诗我读的并不多(他写的其实也不多),但从这首小诗里,我相信你能从这里感悟到诗人对自己生存环境的一种深刻悟---“不要 太张扬/轻轻地说话/静静地走路/默默地做事/ 这样最好”---一只在现实迷幻森林里保持凌静淡泊的“简单鼠”。他似乎是对一切读诗、写诗的人进行一个善意的提醒---干净整洁、简单自信地做人作诗。我们碰上这样一个干净自信“鼠”,是一种幸运,一次诗意的形式就这样简单地完成了。也完成了一次完整的诗人对于生活和生存以及诗歌审美的抒发。对于他的这首小诗的评价,我不想说,也说不好,似乎也不容许我去多说,还是去读吧,“松鼠”一定会说:我的诗,你读一次就行了。
这条特立独行的“松鼠”,在《就这样悄悄地爱你》之后,稍微又发了几句牢骚——“五个反对”----1、反对诗歌辞藻堆砌。2、反对诗只写给文化人看。3、反对诗歌多处使用生僻难解字词。4、反对诗歌牵强拼凑。5、反对诗歌滥用移情---到底想表达什么?这可能是他自己也感到模糊的问题,但是,在他的诗歌里,简单整洁的语言意外地表述了一种现实的存在,即抒发了自己的生存状态和审美走向。从而完成了一个简单的个体对诗歌的不简单的追求,我之所以说是意外地,是因为我不知道作者是否有这样一种自觉,作为一个优秀的中学语文教师,是不是基于对生活和生存以及文学创作表达的一种潜在的欲望的动机,诗歌本身反而被忽略。诗歌一直以来因为所能表达的信息量以及和诗歌传统风格的距离遭到了不断的质疑,当然还有生成诗歌的可能性(天然的、匠作的)从而似乎使诗歌的意义被人怀疑,但是无庸置疑的是,简单干净的诗歌(绘图美、建筑美、音乐美)是永远的诗歌审美取向。因此它与诗歌的意义是不言自明的,我只能说:“五个反对”一定能形成优秀的诗歌。也正是这样一种无意识令他一以贯之的追求诗歌的简洁,我看过大量的诗歌,有的一目而过,有的不自觉地停留在诗歌里面,比如“松鼠”这首小诗,一个总的感觉是:这些语言太干净了,就象一个干净的胡萝卜(松鼠喜欢胡萝卜)。熊熊篝火可以有短暂的辉煌,豆豆的油灯却能照亮漫漫长夜。“我知道 我知道/悄悄就是不让别人知晓”--这样的语言真的无法再简练了,可是诗意的形式又自然而然的蕴涵其中。这样的形式实际上真正达到了诗歌意象和审美所追求的目的。我经常持这样一种认为:一首诗歌对于诗人来说是无意义的,只有当诗人具备诗意的胸怀,能用简单清新的语言,不牵强、不娇柔、不矫情、不生涩、不玄妙地营造诗意空间,就安逸了!“松鼠”的作品正朝这样一个目标慢慢地靠近。
问题是,“松鼠”,这样一个必须在上班路上跳来跳去的人,面对行人拨打手机的人,一个不怎么懂人情世故、爱喝酒但酒量不怎么的人,他的声音是否真的会和他的人一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变得模糊不清呢?我认为,现在还是未知的。最起码,这条“松鼠”不勤奋---我可能是读“鼠诗”最多的,都不上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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