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散文《仔子寻偶记》

源上泉

                                                                          “仔子”寻偶记    （纪实散文）

                                                                                                  源上泉

   

         我家养了个“仔子”猫。

       “仔子”是地道的“白马王子”,它浑身纯白，衣冠楚楚。“仔子”的头，方圆得可以，尤其那对白茸茸的挺立的大耳朵，机灵应变。正面瞧它，鼻尖白里透红，面庞地阔天圆，应了一句古话：“天堂饱满必有后福”。特别是“仔子”那双圆眼，虽非“浓眉大眼”，但却是“俊美传神”，清澈发光。“仔子”没有“虎背熊腰”的雄姿。但有现代“靓男”的行动举止。一投脚在门前的走道上溜跶起来，可说是正儿八经的帅，一摇三摆，跟台上那些“疯狂歌手”的劲头差不了多少。

         掐指算来，“仔子”已近一岁。就因为“英俊”便给它这个美名:仔子。“仔子”不是“懦夫”，更不是那种外强中干的“小白脸”。“仔子”有“三强”：一是它天生有洁癖。从小到大，“仔子”是个清洁狂，拉屎拉尿定要到卫生间里去。奇特的是，即使进了卫生间，它从不乱撒，主人只教了它一次，它就把小屁股对准便池小孔“方便”。因一身白毛毫无杂色，一旦弄脏了些许，“仔子”必在人前人后摩搓你，意思是叫你给清洁一下，经常保持“白马王子”的模样。二是“仔子”的虎性，它刚满四个月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初生牛犊不畏虎”的虎性来。一日，它随主人到院子里的洗衣台，一只连尾带身一尺余长的大耗子忽然窜了出来，仔子一个虎跃直扑上去。哪知这大鼠瞧见小“仔子”并不畏惧，一个退跳，便想“金蝉脱壳”，瞧“仔子”腾空而起，在空中便咬住大鼠脖子落将下来，然后一双铁爪踏将上去……从此整个院子里清静下来，不见耗子踪影，乃至后来隔壁邻居闹鼠灾，便累累来捉“仔子”去走一遭，鼠威便收敛了。三是善解人意。刚来时，它突然跳上写字台，我便重重一声吆喝“下来！”“仔子”为做错了事一样，“咪”地一声羞愧地跳下地。从今以后再也没有看见它在桌几去闲逛。平时，主人一个手势，一声呼唤，它会从看不见的地方跑到你面前“摇尾”迎接。大家都说“仔子”是个好“仔子”。

           “仔子”一天天大了，常常外出闲逛。我们单位是山沟里的一个矿区，喂猫的太少。跨出宿舍门，抑或是山野，抑或是菜原。有一段时间，“仔子”显得很浮躁，情绪不安定。有时下午常常看不见它的影子。直到亮灯时分，仔子才出现在走道里，满身脏乎乎的，但却有精神。这反常现象一连数日如此，不得不引人注意。一日下午，我便留心起“仔子”的行动。约摸三点钟，“仔子”从舒适的“小厢房”里起来，在窗下精心“化妆”，用干净的爪子，一遍一遍的“梳理”头上的茸毛，梳理得一尘不染。然后又伸出红红的长舌头，一次一次地舐舔梳理过的白毛，焗油般的将一身白毛焗得油光水滑。最后自己认为漂亮了，伸了个懒腰，提了提精神，四面窥视无人，便悄悄溜出门去。我便盯梢起来，远远地跟着，看“仔子”究竟去做什么。

“仔子”走过大院，临出门时，回头一眼。我忙闪身躲过，但看见了它晶莹无比的目光。它的步子越来越快，迅速翻过了土堆，穿过一丛小桑林，在一座破厂房前突然消失了。我四处寻找，仍不见踪影。便蹑手蹑脚往最里的一间破屋走去，当我正要跨进大门时，天呀，在那屋角落里，“仔子”正和一只麻白花猫亲热呢。我忙退了出来。哦，原来“仔子”在“约会”谈情说爱。这花猫又是谁家的呢?因为这里没有宿舍区。

          从此，有了对象的的“仔子”,下午总是频频去旧厂房约会。而且，都是那个时候，下午三点左右。内中奥妙难以破译：它的约会为何那么准时呢？久了，我见其脏兮兮的回来，想了一个简易的办法，绳之以束,将它拴了起来，暂时隔绝它与花猫的往来。翌日，我悄悄于下午去旧厂房，见那只白花猫早已在那里等候。见人一去，落荒逃了。拴“仔子”数日，见其可怜，便松缚让它自由。第二天下午，仔子不见了。直到晚饭前，它才回来，一副“认错”的样子，在我的脚腿上摩挲着。其实我已发现了“仔子”的秘密，那只花猫已经悄悄蹲在院子里的角落里，送它“白马王子”回来。见房门一开，便跑出院子大门。

         也许因为“仔子”关了“禁闭”，为“女友”诉了苦衷。白花猫几日不见，仔子显得无精打采，只偶尔在墙角晒会儿太阳，哪儿也不去。那天午眠之后，我起床发现“仔子”又在“化妆”在窗下“焗油”。稍后，便悄悄溜出了门。我来了兴趣，紧紧追随着。“仔子”出门边迅跑，直到桑林边。我抬头一看，麻白花猫在那里翘首而望。心里猛然一惊：神了！仔子它们是先前有约呢，还是一种生物钟的感应呢？不得而知。

         我无心再阻挠它们的婚姻，让它们自由“恋爱”吧。直到花猫怀孕了，我终于打听到那只猫的主人是离厂区二里多路的林中人家。

        而仔子却隔三差五去林中诉情,真乃趣事一桩。于此，权且小记。

心雨

生动传神，富有情趣。好可爱的仔子。猫很通人性。我也很喜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