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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耕之声 (散文诗) 源上泉
犁田
农时,节气如幡,醒世地在山水之间飏起。 山野,梯田似云,逶迤地从风雨中游去…… 《诗经》中徘徊的稻黍,穿行于历史,走进响彻时空的牛哞声声里。 那条驾辕的牛,背拉岁月淋漓的铧,踩道春天的旋律,走在顾聁如踪的农忙里,弹响如纤的歌。农人在聆听——山林中那只精通四时八节的鸟,正随日子而呤哦:“布谷——布谷……” 看那些犁人:希望,沿着水田荡漾起生活的涟漪;收获,正朝着牛鞭儿高扬而飞翔。“十里西畴熟稻香”,香遍前朝后代,香遍天下人间。 只有宋朝王炎的《南柯子》,才读懂了“蓑笠朝朝岀,沟塍处处通”的内涵。向天而问:“要得一犁水足望丰年”,谁辛苦? 谁辛苦?谁辛苦?谁辛苦? “人间辛苦是三农!”宋词在宋朝大声回应。 再听吧,吆牛的响鞭声,正在空中回响,永远……
割禾 在阳光的森林里,稻波和麦浪正随风而舞,舞得田野如醉如痴,遍野成金。 举着镰刀的人来了,翻江而下。 听!秋天的天空下,顷刻响起一阵阵生命爆响的绝音。 举起镰刀的人来了,乘虚而入。 再听!蛙们和秋虫的鸣叫,被镰声割穿,泄流而下。 阳光,浸透农人希望的内心;汗水,滴答在举镰人的生命里。只有那些生活在男人中间的勤劳女人们,挥汗如雨,正匍匐在岁月的垄上垄下,与一行行庄稼对话,谈论落日难耐的时光。 而时光,经年累月地越过身家性命,犹如镰声淹没扬穗的头颅。 割禾的乐曲——“沙沙”如歌! 啊!举着镰刀的人来了。一眼望去,收获的喜悦,总是或干或湿,或深或浅,或沉或浮,或甜或苦……都——被割禾声醉倒。
薅草
田野上,陡长的野性的生命,想屏蔽庄稼。 企图让更多的生命潜伏下来,伺机而行。 鲜活的意念游走在有和无,浓密与稀疏之间,争夺阳光雨露而繁衍。 只有农人,一夜难眠。梦幻寻觅在大地上,肆意想象这些疯长的野物,能否消失在急切的目光之中…… 等吧,看那些农人背上太阳,顶着多面阳光,越过一垄垄、一排排的希望,钻进人生的青纱帐,击鼓传花,抑或挥戈而上。 无论是锄头,还是镰刀,都在弒靶么?!让一个硕果累累的季节早日到来! 等待日子的脚步声响起。 风来雨也来,那些荷锄的剪影如月如钩…… 回头看大地,风景在劳作和汗珠之中灿烂无比,一片佳境。
2014.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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