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吊脚楼 (散文)
源上泉 朝川南五尺古道连绵蜿蜒的山里走,踏着春雨淅淅沥沥的浅唱,顺着南广河边那梦幻般的羊肠小道,牵线般地跋涉着,抬眼就来到苦念着的故乡小镇上。 一条潺潺欢吟的小溪依山而走。小溪边,一排吊脚楼拔水而起。一条条青条石镶嵌而成,砌成花纹别致的石墩。石上飞檐翘角,挑出形态各异的小阁楼来。阁楼窗棂或方或圆,镂出花草、虫鸟,栩栩如生,更添古色古香。几株古榕虬盘苍劲,掩掩映映,泻出绿树丛中亭榭景致来。倘若你伫立河岸,清波倒映,闪烁出乡间有韵的情趣。不少人家,在阁楼窗台上,置三两盆山石花草盆景,点缀出几分生气来。这吊脚楼顿生一种浓烈的韵味和风情。 倘若你走进小楼,一种清纯的氛围便染濡着你。首先迎接你的是那些很有特色的小饭店。当你还未抬腿迈进店里,一声银铃般的嗓音:“里边请!”便扑面而来,抬眼一看,一位围着白围腰、清纯漂亮的小姑娘便招呼琅琅。只见她一抹桌面,抬手就摆上了一碟、一匙、一筷。那碟乃青花小碟,盛着红沁沁、撒着葱花的红油辣椒,一缕香味飘逸而来。只见姑娘燕般地又飞到桌边,一碗白嫩嫩的白水豆花便摆在面前。或者你还在迟疑,一声“豆花饭哟!”,一青花小碗的白米饭冒冒光光地让你饱餐。看着这红红的辣椒油,望着那鲜嫩如乳的豆花,瞧着这“冒儿尖”米饭,你还等什么呢? 你若闲暇有空,走进阁楼中的酒店,那更有一翻情趣。小镇酒店铺面不大,一柜及三两张桌子。柜上摆置两三酒坛,坛口用红塌布压着。看那景致,你会想到鲁迅先生描写的鲁镇酒店来。乡下庄稼人赶集来到店口,站在柜外,一声吆喝:“二两包谷酒!”店家用酒提“咚”地一声往坛灌满提出,斟在小碗里。庄稼人接过来“咕咚”便喝了个“斤头酒”,一口饮下。然后掏出角角儿甩在柜上,抹抹嘴满足地走了。而那些有时间贪杯者,进店便吼起:“四两五香牛肉,一碟花生米!一盘怪味豆!”庚接酒菜便摆上桌来。那五香牛肉实属小镇下酒菜一绝。牛肉刀功堪称上乘,随你举箸一尝,片片剔透明亮,沁红浸色。入口那味道又是拍案叫绝,说麻不是,说辣亦不是。酥而耐嚼,回味长久。真是“香来不是五香味,道是片片似五香”。要说那“怪味豆”味道没说的。麻辣咸甜般般有,鲜酥焦脆样样来。淡淡咀嚼化渣无,深深品味味无穷。真乃下酒佳肴。你瞧,这故乡的酒店,不是流淌着浓浓的香情? 要品茗的,那就迈进茶楼吧!进得门去,一声“喝茶勒!请——”传来,那堂倌在叮当声中,便为你摆上了碗,只见他右手高擎铜壶,一道白弧飞流直下,眨眼,你面前出现冒冒得盖碗茶来,滴水不漏。又听叮当再响,那盖便天外飞来般地扣在茶碗上。顿时,一缕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在如此娴熟的花架子功夫中,你不品出小镇醇厚的茶文化才怪。 哦,故乡的吊脚楼!你正随着时代前进的步伐走进小镇人的岁月里。回想起来,真是“小楼乡情品不尽,故乡情结缠绵中”让人回味悠长。
吊脚楼,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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